第八章 果然是他
“大人,芽新只是一介女流,且久病未愈,她怎么会和凶案有关?”王留舟不可置信道。
“大理寺罗列了几十个和于拓有牵扯的人,最终锁定三个嫌疑人,与他发生过冲突的金跃山庄小公子冯佩,为于拓生了两个儿子却被冷落的外室,以及不想嫁人久病不起的芽新。前面二人均已洗脱嫌疑,就剩芽新还没问讯。”说完,文直杉拍了拍老下属的肩,算是安抚。
“久病不起是不问天的大夫医术不精,与芽新无关。”因为王时月一直没好转,王留舟早就动了换大夫的念头。
“问过林泽兰了,若是按照他开的药方好好服药,芽新的病早就好了。他还提议过用更快见效的针灸疗法。不问天有个医术精湛的女弟子邢千山可以代劳。但芽新拒绝。若她真想康复,怎会如此不配合?”一个期待嫁人的姑娘会这么不爱惜身体吗?就是这点让大理寺怀疑到王时月的头上。因为于拓死了,她就不用嫁给他了,她确实有嫌疑。
那杀手没留下任何线索,面具下可以是任何人。而且那杀手还包裹得严严实实,什么特征都捕捉不到,甚至连男女都分不清。□□只要雇主和杀手不对接,连证据都难寻。只要一天没有证据,就一天不能确认主谋。这确实是一个既能如愿,又能逍遥法外的办法。
“林大夫从未与下官说过此事。”王留舟慌了,“况且,芽新也没机会接触凶手啊!”
“其他有关案情的细节我这里就不多说了。我叫你来,就是告知此事你要避嫌。大理寺那边也很照顾你的颜面,不会派大队人马去王家带人,改由你亲自送芽新前往大理寺。”其实文直杉也不信王时月会□□,毕竟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诗书达理文弱心善。
“延波,你尽管放心,大理寺只是例行问讯,不会对芽新用刑。这是她洗脱嫌疑的唯一办法。你也不希望她一直背着□□的嫌疑吧?”文直杉见王留舟忧心忡忡还在犹豫,便好言相劝道。
“下官……遵命。”王留舟艰难地领命。他对文直杉躬了躬身,退出尚书房,直奔王家。
凉亭内,一武夫和一书生分坐石桌两边,桌上摆着精美的茶点和一个煮茶的石炉。书生动作优雅地取茶置壶,一派惬意自在。武夫则心事重重,剑眉微颦。
“云宿(sù),就算大理寺不用刑,以王时月现在的身子骨,软禁几日都够她受的。不会闹出人命吧?”在谈烁看来,于拓年少时曾命手下毒打过一对弄脏他衣服的乞丐爷孙,导致一死一伤,背着人命的他死有余辜,但王时月却命不该绝。
坐在他对面的俊美男子,微笑着为他倒了一杯茶,温声宽慰道:“殿下无需多虑,王时月毕竟是刑部侍郎的千金,大理寺不会苛待她。只是,要对外传言她受了刑,且命不久矣。”
谈烁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为何?”
“引主谋现身。”
“此案最棘手的地方就是,哪怕有人证也难以缉凶。就算抓到主谋,无法证明他□□也是惘然。”谈烁喝了一口茶,烦恼道。
“是否抓住凶手并不重要,只要主谋认罪,给皇上及陈国公一个交代即可。”
“王时月是最后的嫌疑人,大理寺对她屈打成招不是更快?”以大理寺的尿性,这种事儿其实没少干。
“皇上和陈国公可不好糊弄。”
“依云宿所言,主谋必须满足珍视王时月,和不希望她嫁给于拓这两个条件。简言之,就是有情郎。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哪儿遇情郎?”
“大理寺会将王时月订亲后的所有行踪摸透,自然能发现端倪。殿下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即可。”那男子似乎成竹在胸,面上笑意未减半分。
“嗯。”谈烁一口气喝完杯中茶,起身拱手道:“本王该护送于拓回陈国公府了。剩下的事就有劳云宿,告辞。”
男子亦起身还礼,“恕在下不送。”
冯佩本来是想拔个罐去去湿气,结果被谈烁和大理寺的人打断,今日不能继续,得空几日。浑身不得劲的他想到另一个可以发汗的办法,那就是吃火锅。
他叫上和于拓案相关的几个人,一起前往他最喜欢的一家火锅店——呼炎居吃午饭,美其名曰:吃火锅,去晦气。
“呼炎居没酒卖了是吧?非要我回去给你打两壶。”邢千山从马上一个跃身,落在冯佩面前,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屁股一脚。
“你这不是正好回去叫上丰瑞哥和雨翠哥吗?我去叫张扶弱,分头行动比较快。而且,呼炎居的酒哪儿有你亲自酿的好喝?”冯佩被踢了一脚也不恼,还讨好地用肩膀轻碰了碰邢千山。
“起开,别挡小爷的道儿。”邢千山一把推开冯佩,提着两竹筒酒,大摇大摆地走进呼炎居。
“当心。”汪随一把搂住因紧急止步身子后倒的邢千山,在她耳边轻声道。
虽然呼炎居的火锅味很大,但汪随离她这么近,她还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与那晚的血樱黑面人一样。还有他搂着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