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孤儿福利的关注与付出，但是晚上七点你的航班就要起飞了，如果你的东西都清好了，不如我们现在去你最喜欢的餐厅共进为你送行，毕竟要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你最爱吃的菜了。”

夏洛克哪能听不出布鲁斯话中的意思，她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布鲁斯搭在沙发上的胳膊，“当然，我会想你的。”

晚饭后布鲁斯开车把夏洛克送到了机场，她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冰岛，虽然布鲁斯几次提议想让夏洛克坐私人飞机出去玩，这样旅行的过程会更舒适，但夏洛克坚持要体验一场正常的旅行。

不过考虑到媒体的无孔不入，布鲁斯还是发挥了一部分特权把车开进了机场，他帮着夏洛克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拿下，尽管夏洛克认为自己的力气足够大，可布鲁斯也坚持要完成作为一个男友该该做的。

今夜的哥谭宁静得像是副油画，这是一个适合抒发离别愁绪的夜晚。

布鲁斯看着夏洛克笑着和他道别的画面总有些心虚不宁，但他说不出这种感觉的根据。他只能顺从本心地拉住夏洛克的手，在她的唇齿间留下缱绻的一吻。

“我很快回回来的，”夏洛克抬手抚摸布鲁斯的侧脸，不管什么时候她看着对方依旧像初见一样地小鹿乱撞般心动，“不用担心我，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在座位上留下了一张我最近的心理测试卷。”

他挽留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目送夏洛克离开，直到飞机离开天际边得比一颗星星还小，布鲁斯都没有离开。等到他重回车里，布鲁斯发现了夏洛克留在副驾驶座上的纸，他将那张纸缓缓展开，是一张白纸，不过用口红字迹潦草地写着：

“I love you not for who you are, but for who i am with you.”

大概是他一路的不安太过明显，布鲁斯甚至没发现夏洛克是什么时候写的。只不过他看着夏洛克留给他的纸过于认真，没有发现自己脸上洋溢而出无法遮掩的爱意。

每过两三天夏洛克都会给他寄一张明信片和她拍的照片，她把旅行途中的所有见闻都写在上面，兴头来了遇到不会写的单词，她会写汉字。

在冰岛的极光下，夏洛克穿得像爱斯基摩人躺在雪堆里，举着一只火红的玫瑰。照片反面写着：“这是我在花园里摘的，别告诉阿福：）假装全哥谭最帅的男人在我旁边！”

埃及的沙漠中，夏洛克裹着灰色的头纱骑着骆驼指着远方的金字塔，空白的地方写着：“喜欢，哥谭首富把它买下来吧！”

伊兹拉岛的宁静小巷间，她奋力地去够柠檬树上最沉甸甸的那一颗，记载着：“你的旅行青蛙正努力给你带特产回来。”

最后一张是她站在伍斯特郡的大片罂粟花的花海里，那是杰基尔和海德的故乡。夏洛克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她没有回过头，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留言也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愁绪：“这是一个适合永眠的地方。”

离开哥谭的日子里她去玩了很多地方，只是从夏洛克离开的第三天，布鲁斯就开始思念她。这样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显露出纯粹质朴的本质。

终于有一天在结束完夜巡，下意识在蝙蝠洞里寻找夏洛克的身影时，布鲁斯发现自己已经难以再忍受夏洛克不在身边的日子。她已经离开哥谭很长时间了。

“我要去找夏洛克。”布鲁斯在第二天的餐桌上告诉了阿福自己的决定，他不知道夏洛克夏洛克还要多久回来，但这段时间足以让他认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意识到，布鲁斯少爷。”阿福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大概是这两个人的恋情进展全写在脸上，丝毫没有遮掩的想法。

他看着布鲁斯勇敢地摆脱着身上桎梏着他的阴暗枷锁，再一次在心里感谢夏洛克令少爷做出的改变。

直到布鲁斯准备动出发去机场的那个早晨，布鲁斯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号码，来自海外，通过定位他发现是由伍斯特郡的一家小警局打来的。

那种不安感在电话接起的一刹那具象化了。

“请问是布鲁斯先生吗，我们根据夏洛克·苏曾寄出的明信片联系方式找到了你，我们没有发现她有其他的亲人。”

“是的，我是，夏洛克发生什么事情了。”布鲁斯沙哑着声音，不愿意去面对他的直觉。

“请你节哀。”

“我们是四天前在宾馆里发现她的，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我们还在她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封遗书……”

“……先生，您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