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我让他去杀人报复的，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应有的事情，开导他。”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克莱恩依然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看到夏洛克带上了防毒面具暗自觉得好笑。

“没有你，他不会走到这一步！”夏洛克将克莱恩重重摔在地上，听着他的痛呼，她心里才有了一丝解气的感觉。

她不是医生，也没有义务去改变这些罪犯的扭曲心理，但是疼痛的教训至少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害怕。

一方面夏洛克在毫无技巧的单方面殴打克莱恩，一方面她又觉得后怕，失去“帮手”的克莱恩连一个街头的混混都不如，但他通过利用了杰基尔就能创造出一个恐怖的连环杀人案事件，而利用自己，夏洛克想到她从系统那里获得的能力，克莱恩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夏洛克攻击的间隙，克莱恩喘息地笑了起来，他抬手拉住夏洛克的手臂，鼻血留满了整张脸：“夏洛克，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

“我不会在受你的蛊惑了。”夏洛克察觉克莱恩的意图，然而她早已在电梯做好心理准备，这几个月的经历让她成长了不少，至少不会因为敌人的一两句话就冲动的失去理智，“你不用和我说什么，去监狱里想想自己的后半生应该如何度过吧。”

留意到蝙蝠侠已经将他带上来的气罐收集起来，今晚的事情也要落下帷幕，克莱恩捏紧拳头，就连疼痛在这种强烈的情绪下也仿佛减轻了一点。

没有夏洛克的帮助，这场行动注定要失败，但是克莱恩太不甘心了，为了这一夜他做了太多的准备，他不愿意在付出了这么多之后成为一个连小道报纸都不愿意报道的罪案，克莱恩也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被他所瞧不起的人类所指指点点的失败者。

如果这样，他宁愿去死，而有人要陪他一起下这场地狱。

“我在杰基尔身上的实验试用了三年，可是你知道吗夏洛克，花在你身上，连一个月都不需要。”克莱恩的的嘴角也被夏洛克打破，他扭曲着脸朝夏洛克低语。

这能说明什么，夏洛克不为所动，她只感觉有一层枷锁从身上落下，换做以前她会想杀了克莱恩让他给杰基尔偿命，但现在她的看法发生了改变，让他终生痛苦地活在“梦想”破灭的阴影里，这是对这种反派角色最大的报仇，而只要她存在一天，夏洛克绝不会让克莱恩就这样轻易地解脱。

这个幕后真凶解决的太过容易，夏洛克想如果不是她凑巧使用了贪婪的技能，也不会因为认出了布鲁斯的特殊的光芒而清醒过来，那么今天必然是一场硬仗。

好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她甚至都懒得接克莱恩的话。

“你只是个躲在别人身后的胆小鬼。”

“夏洛克，因为我根本不用费力就可以打乱你的记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真实的记忆，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克莱恩一边说，一边眼神偷瞄着蝙蝠侠的方位。他还有一个气罐留在天台不起眼的边缘，刚才夏洛克半天没有上来，他等不及自己行动起来，比起被带到监狱里，他也要用这最后的作品让哥谭记住他的存在。

早知道他应该制造更加强烈的毒气，利用愧疚感控制人还远远不够。

“就算我要死了，我也要问你，你的记忆是谁灌输的，居然会让你这个怪物觉得自己是人。”

克莱恩从第一次见到夏洛克就发现了她超强的愈合能力，在引导夏洛克的谈话中，他更是知道了令人惊讶的秘密，为什么夏洛克可以随手变出武器，为什么她的内心那么脆弱。

“你在胡说什么？”夏洛克对怪物这个词特别敏感。

“你居然觉得自己是穿越来这里的......”

一旁的蝙蝠侠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扭过头看过来。

夏洛克也没想到克莱恩居然套出了这么多的话，那他岂不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

然而克莱恩的下一句话却让夏洛克愣住。

“你就是一个容器，别人把记忆灌注了你的身体里，你就觉得自己是人了？你不是，你不是夏洛克·苏，你也不是苏奕臻，你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疯了！”这是什么荒谬的发言，难倒她把稻草人的脑子打坏了。

克莱恩撑着地艰难地爬起来，夏洛克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便在一旁看着没有动手。

“你觉得你是苏奕臻，那我问问你，你的父母，你有记忆吗？你记得你是怎么长大的吗？你记得你的学校、你的家、你的朋友吗？”克莱恩想着从催眠中的夏洛克嘴里说的话，尽管有一些话题夏洛克会闭口不提，但说出的信息足以了。

获得的信息越多，克莱恩越感觉震撼，夏洛克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编好的既定程序，最终让她认为自己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