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所以谜语人很轻易地就设计让你们把法尔科内抓起来，蹲在外面干掉他，然后心甘情愿地被警察抓住。”夏洛克是在一次夜巡中再一次碰到了布鲁斯，他看上去略有些心不在焉，夏洛克在他惩治黑暗的时候冒出来，差点被他当成同党一起收拾了。

这一点和电影里有些许差别，故事不再需要在两个小时内讲述完头尾，所以相对的时间也被拉长了些。

本来该是立刻被抓到的谜语人却往后拖了两三天，但最后还是在咖啡店里被赶来的警察缉拿归案。

这一次夏洛克考虑到赛琳娜，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全程她都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细节上的变化，直到那天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醒，她才放下心来，布鲁斯有看住没让赛琳娜动手，只是从那以后，赛琳娜在电话里也不太爱说话，每次都只是匆匆敷衍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夏洛克能理解，再怎么说法尔科内和她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现在对方突然死在她面前，换谁都需要冷静个几天处理自己的情绪。

既然从赛琳娜那边问不出什么，她便主动找到布鲁斯，这几次的行动她也透露了不少的信息，不管是作为信任还是交换布鲁斯应该会告诉她一些有用信息。

只是蝙蝠侠抿着嘴，夏洛克觉得他并没有放松下去。他和这些犯罪分子们打交道也有一定时间了，谜语人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软脚虾，这样可以说是好不费吹灰之力地被抓住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后像是有什么阴谋。

谜语人从头到尾就像是坐在那里，安逸得像是在等一个永远也不会迟到的朋友，他手边的咖啡仍是温热的，仿佛不是倒霉得被警察抓住，而是其自愿走进这个牢笼。

布鲁斯在这一刻犹豫了要不要把他的猜想告诉夏洛克。也许是直觉，让他觉得事情并没有变得明朗，反而在向一个不可估量的方向走去，明明前几天他才在庄园里和夏洛克浅聊了几句，哪怕夏洛克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是坏人，但她在这个事件里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在抓住谜语人前后的那段时间她又像是消失了一样，行踪不明，连对讲机都没带在身上。

哥谭宛若随时会吞人的迷沼，每当你觉得自己摸清了头绪，不过是扯出了另一个谜团，她的行踪不定，确实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事情可能没有警察想的那么简单，”布鲁斯没有说出自己的质疑，“太容易了，不符合谜语人的性格。”

容易得简直比从三米高的树上抱下老奶奶的猫还不费力气。

“以他的性格，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夏洛克掰着手指细数谜语人的光辉事迹，“在市长家里大搞行为艺术，直播炸死一名黑警，给哥谭首富寄去要命的礼物。”

在提到最后一句时，布鲁斯瞟了她一眼。

“他一直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为荣耀，恨不得扇起群众和他一起起义似的，”夏洛克慢悠悠地说，手指轻轻磨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一环扣一环，卡的如此紧密，就这样被那群废物抓住了显得就像是……巫婆在送苹果的路上踩到石子摔死在白雪公主面前。”

她本想说小猪佩奇干翻了光头卢瑟，但考虑到文化差异，还是换了个更耳熟人详的故事。

“他是主动进监狱的，”布鲁斯也一直有这种猜想，“监狱里有什么？”

有小丑，正举办阿卡姆第一届蝙蝠侠同好交流会。

但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暗暗说，夏洛克耸耸肩，“只希望在监狱里他别再闹出什么乱子。”

“ggpd在这方面还算有点用处，”布鲁斯觉得自己隐隐摸出来了一条线索，“谜语人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他肯定留有后手。问题是谁是他的后手。”

夏洛克觉得引到这一步就足够了，以她的视角来说，能看到这么多东西已经足够了，布鲁斯一直知道她的推理能力在漫画角色里顶多算个中偏下，说多了难免让人怀疑自己的站位，是不是在故意误导。

她听见远处传来呼救的声音，赶在蝙蝠侠准备发动钩爪前摁住了他的手臂。

“我去就可以了，”夏洛克晃了晃手杖，“显然解决谜语人的谜语需要你更费点心了。”

“总之我和他结下了梁子，上次差点被他炸死，”还有一次差点被砸死，夏洛克在心里默默地补充，“如果你怀疑我，我必须得为自己争辩一句。”

所以在庄园那次，那个炸弹是真的，布鲁斯知道夏洛克大概有那种快速愈合的能力，但书房没有任何被爆炸牵扯或是灼烧的痕迹，那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抬手避开了夏洛克的手指，忽而间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还算好闻，但他不太喜欢。

“你喷了什么？”

夏洛克说完本就打算松手去完成今天的见义勇为，被他的话问的一愣，“香水吧，”夏洛克抬起手，熟悉的熏香味，可能是这两天点蜡烛放松时留下的味道，香味不是很浓，但她也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