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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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在整个人完全砸到卡利斯托腿上之前,手掌及时反撑到地板,给了自己一个反向的支撑力,才没有一脑袋把卡利斯托砸得叫出声。
但就这么一下,后脑勺还是结实地枕到了卡利斯托的大腿。
卡利斯托完全被搞懵了,魁地奇比赛场上都不会和别的队员有这么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她瞪着眼睛,看着纽特同样惊恐撑圆的眼睛。
如果不是魔杖还塞在衣服的内袋里,她可能已经不受控制地念出什么魔咒了。卡利斯托的手扬起来,恼羞成怒地想抽开纽特的脑袋。
这时,滚落到地上的乌勒尔发出一声嫩嫩的叫声,唤回了卡利斯托的理智,她看到对面莱斯特兰奇,咬牙垂下胳膊。
又很不甘心地抬起来,两手用力,狠狠地揪住纽特的两只耳朵,报复一拧。
“嘶——”
几乎像是石化了的纽特终于出声。
“你没事吧,纽特?”莉塔看着纽特诡异的扭曲姿势,问。
纽特含含糊糊地说着没事,挣扎着想要起来。尽管努力梗着脖子,在挣扎间还是免不了碰到后脑勺下的“枕头”。
卡利斯托再也忍不了,她松开耳朵,像是抛开一个扰乱视线的游走球一样,把纽特往起一推,刚好他配合用力起身的力量——他终于离开了。
莉塔看到纽特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晃了几晃才再次坐稳。坐稳之后,先抬胳膊揉着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才放下手。
莉塔的视线随着纽特的动作也落到他耳朵上,他的耳朵红彤彤的,这红色还像是会传染一样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脸颊,甚至脖子——仿佛他浑身的血液都冲进了脑袋。
“嗯……”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纽特整个脑袋都空了,本来在做什么也忘了,他愣愣地看着莉塔,右手忍不住抬起来,朝后按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卡利斯托的视线也跟着他的动作落到了被抓的乱糟糟的后脑勺上。
她又一次用手背扫了扫大腿。
“纽特?你怎么了?”莉塔满脸疑惑,“你看起来像是吓到了。”她说着,觉得纽特不应该被小孔雀这么一个飞扑就吓到,自己都感觉好笑地笑了起来。
“哦……哦!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个作业没写完,明天就要交了,要来不及了。”纽特看了眼窗外,站起来,“太阳要落山了,我们一起走吧。”
莉塔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这些不用收吗?”
纽特把乌勒尔放回窗台上的简陋鸟巢:“不用,我在窗台周围施个限制咒,这样它就不能乱跑了,明天再来整理。”
两个人很快前后脚顺着楼梯下去了。
卡利斯托听到莉塔“你的作业差很多吗?感觉很着急……”的声音被关在门外。
附塔再次恢复了安静。
终于没有其他人了,卡利斯托动了动双腿,两腿又麻又酸,还有一种陌生的、诡异的残留感。
于是把两条腿伸直,姿势不雅的分开蹬蹬,缓解跪坐久了从脚尖蔓延的酸麻感。
就在动作间,幻身咒似乎失效了,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身体慢慢褪去伪装,出现了原本的样子。
“……”
怪不得斯卡曼德跑那么快,原来是半吊子幻身咒,都不需要解咒就失效了。
卡利斯托皱眉看着自己的腿,看了一会儿,突然坐好,开始收拾周围的东西,把包裹里拆出来的小玩意儿又一一放了回去。
被隔在魔咒另一头的乌勒尔就眼巴巴地看着卡利斯托的动作,鸟喙啄着空气屏障,叽叽喳喳地叫着【放我出去】。
“我才不放你出去呢,捣蛋鬼。”卡利斯托没有忘记罪魁祸首,“坏蛋小鸟。”
【我是卡莉最乖的小鸟】
“现在不是了。”
【你变心了】
卡利斯托正准备和它理论一番,楼下的门又发出来“吱呦”的示警声。
卡利斯托立马闭紧嘴巴。
似乎察觉到了空气里的紧张,楼下传来纽特温和的声音:“是我,马尔福。”
卡利斯托的嘴巴比蚌壳还要紧了。
纽特缓步走了上来,停在楼梯口边缘,不好意思地看着卡利斯托,嘴唇被紧张润泽出淡淡水光:“我……”
卡利斯托能猜到纽特要道歉,她希望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提都不要提,她充满警告地盯着纽特,想把他接下来的话逼回去。
纽特显然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继继续吞吞吐吐:“对……”
“刚刚什么也没有。”卡利斯托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给你的大脑来个清理一新,你什么也不记得。”
“哦,是,我不记得。”纽特顺着地说。
但怎么也是有了性别意识的青春期男孩子,嘴上答应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卡利斯托的大腿上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