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回府
而且这中间手续更是多,每次要多花不少银子。”
听到这,阮罕道眼睛眯了眯,心里有了数。
怕是朝廷中有人从中借此捞钱。
阮清瑶开口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最后赚到银子了吗?”
阮玄知摇摇头,“刨去本金,还有换钞的手续,不算车马奔波,几乎不没有营生。”
那岂不是没赚钱,甚至还赔进了些?
阮清瑶低头想了想,这其中定有古怪,“想来告诉你消息的人,也不见得是好人。”怕是早就知道内幕。
阮玄知不怎么在意,笑着摆摆手,“常有的事,消息哪里都有,关键是自己鉴别,如今既然知道了,便不要再去触碰就是了。”
这件事涉及官府,牵扯甚多,怕是不怎么好弄。
老太太虽然没怎么听懂,但也大概明白其中的要害关系。但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大家。
她开口朝着阮玄知道:“有一件更重要的喜事,你要不要听?”
阮清瑶一听就知道老太太要说什么,她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看着阮玄知。
“母亲,既然是喜事,怎么能绕弯子呢,快快说来。”阮玄知是个急性子。
“囡囡她要成亲了!”
“什么!”阮玄知僵住了笑,愣了愣,他准头看向阮清瑶,喟叹了一声。是了,囡囡已经成了大姑娘了,不再是那个跟在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女娃娃了。
最后他闷声问道:“那人是谁?”
阮清瑶见着阮玄知似乎脸色不怎么好,她斟酌接话:“当今的宋丞相。”
丞相?阮玄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和自己父亲一般年纪的老头。
白发成霜,满脸褶皱,一笑嘴里没几个牙。
他摇摇头,坚定开口:“不行!”
丞相又怎么了!遭老头子想得倒是美,自己女儿如花似玉的,他那把年纪,岂非要嫁过去就守寡?
阮清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看见他那么抵触,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朝着老太太眼神求助。
老太太扫了一眼阮玄知,就知道着他脑子在胡思乱想。宋瑾珘那样人,满都城也找不出几个,她给了阮清瑶一记安心的眼神,朝着阮玄知淡淡开口:“那不然今晚,邀请宋大人来吃酒?”
阮罕道摸着胡子没什么意见,吃酒嘛,人越多越热闹。
柳曼澜想着懂宋瑾珘无父无母的,一个人也是怪孤单,这个提议甚好。
见大家都不反对,阮玄知瘪着嘴,“好!我倒要看看他哪来脸来阮府。”
……
墨竹在门口接过帖子,顺带着还接过一个纸条。来的小厮没多说什么,将帖子塞给他之后,就揣着胳膊逆着寒风就走了。
外面刮起了大风又卷着残雪,墨竹捏住帖子,缩着脖子赶紧回了府里,闭上了大门。
他穿过落了薄雪的青石路,叩了叩书房的门。
“进——”
宋瑾珘书房里面没有炉子,也就比外面暖了一点点,少了些冷风。
他将笔置了玉石笔山上,坐直了身子,疑惑地看着墨竹,“何事?”
“阮府的帖子。”墨竹将帖子和纸条放在书桌上,缩着脖子等着宋瑾珘发话。
打开帖子一看,宋瑾珘嘴角染上了暖意,又拿起一旁的纸条,扫完后腾得站起来,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
墨竹眨了眨眼睛,开口时吐着热气:“爷?”
“现在何时了?”宋瑾珘盯着那纸条问道。
“快到酉时了。”墨竹不明所以。
宋瑾珘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走了圈,腰间的玉佩也跟着晃了晃。阮清瑶在纸条上写着,她父亲对于这婚事不怎么满意。
不满意,为何会不满意?
宋瑾珘皱眉想不通,在阮家人的接触中,他们对自己态度是能感觉到的,怎的到了她父亲那里,态度这般决绝。
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在未来的老丈人面前,自己的模样是一个半埋黄土的糟老头子。
不敢懈怠,宋瑾珘说着礼品清单,叮嘱墨竹找精致奇巧的盒子装起来。自己则是赶紧回屋里,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
他来回换着袍子,在铜镜面前比量,时不时的还询问墨竹。
最后选了身深蓝色的绣纹长袍,腰间挂了块方形玉佩,配上一双黑色棉皂靴,整体看来稳重许多。
“怎样?”宋瑾珘张开双臂,给墨竹转了一圈。
墨竹摩挲着下巴,细细打量着,“要是我有女儿,肯定就同意了。”
宋瑾珘深呼一口气,拿起衣架上的黑色大氅,那大氅脖子一圈是黑色的貂毛,穿上以后,再配上宋瑾珘里面穿的一身,既贵气又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