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珘公堂质问
了两步,摆摆手,“知县老爷不在,你俩快走吧。”
“为何不在?”宋瑾珘说话间带了逼人的气势,让衙役一时哑口无言。
捕头见状横着粗眉,一把推开宋瑾珘跟前的衙役。
“不在就是不在,休得多言!”
阮清瑶见捕头说话毫不客气,眼中瞬间燃气怒火。宋瑾珘感受道身旁的阮清瑶气息不稳,稍微往前了一步,半挡在了她身前。
“官爷,我们兄妹二人不过是想讨要该得工钱。”
一提到工钱,捕头就知道他俩要干什么了,他脑子转的飞快。前几日上边就派人来查,县丞告诫近日要收敛些,不可多生事端。
捕头面上没了刚刚的焰气,敷衍道:“工钱改日就发了,你且回家等着吧。”
路过的行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驻足。
“草民年前的工钱还没有发,如今都过来半年了。这……”宋瑾珘眼中的笑意未达眼底,分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要工钱。”路人叽叽喳喳,相互议论。
捕头听见议论,抬眼冷瞪了宋瑾珘一眼,咬牙切齿:“跟进来吧。”
宋瑾珘和阮清瑶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他俩进去以后,大门被关起,阮清瑶面上带了一丝不安。
“莫慌。”宋瑾珘低头轻声。
“你去告诉县丞一声。”吩咐了那个机敏的衙役,领命后他转身就往从廊下去了一偏房。
捕头领着他俩去了公堂上的等着。
公堂上一幅“海水朝日”图,醒眼入目。那潮水与如日出神韵十足,本是劝诫官员要清如海水,明似朝阳,但如今竟然成了个背景图,怎么能不令人唏嘘。
县丞拿着一账本不紧不慢地赶来。到公堂上见到宋瑾珘后,那县丞愣了一瞬,心里泛了嘀咕。
来的两人虽说是穿的不怎么样,但那气场却是不一般,那男子一双墨眸深不可测,似能洞察秋毫,身姿潇潇,一看就是龙章凤姿之辈。那女子朱唇含丹,桃腮粉面,怎么看也不是庄户人家。
县丞拿着账本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望着宋瑾珘的眼神带了丝探究。
“草民名叫于山,劳烦大人给查查。”
于山是那老妇的儿子。
县丞没有翻启账本,反而将账本背到身后去,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他慢慢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有工钱的?”
“大人是在说笑吗?”宋瑾珘见他将账本藏起来,语气带了些厉色,“燕朝规定普通徭役每日八文钱,重工的话,每日十文钱。”
“那是先皇在世时的规定,”县丞一挑眉,语气带了些不善,“佳德太后辅政的时候,这规定就没了。”
“当今天子以仁善治理天下,对先皇更是孝敬,”宋瑾珘反驳,眼睛紧盯着县丞,“草民未曾听说何时废除了这条规定。”
气氛逐渐不对,周围的衙役的目光在宋瑾珘和县丞的身上来回切换。
“你一个区区贱民,如何能知道朝堂之事!”县丞一眯眼,朝着旁边的捕头大喊,“来人啊!堂上草民议论朝廷要事,将他抓起来!”
果然是在闹事的,原以为是寻常来要钱的,对着账本,给了钱快打发走就是了。
县丞拿着账本转身便要离开。
捕头早就看宋瑾珘不爽了,听到命令,腰杆子硬了起来。
“弟兄们,上!”
两个衙役率先朝着宋瑾珘跑过去,没成想,一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娘子竟然陡然越起,单手撑在宋瑾珘的肩膀上,给了他俩一人一脚。
看着仰头倒下的两个衙役,阮清瑶回头眼里泛着潋滟水光,朝着宋瑾珘得意道:“怎么样,幸得我跟来了吧?”
宋瑾珘眸子里瞬间换上了柔情,点点头,后又看向天空,算了算时辰,应当是快到了。
正准备离开的县丞,看到这场面,一时有些慌了神,撩起官袍就准备跑。宋瑾珘大步跟过去,像抓小鸡一样拎住他的衣领,“账本呢?拿来!”
捕快看见县丞受辱,自然是气不过,“大胆刁民,敢殴打朝廷命官!”说罢,就要抽出大刀就要朝着宋瑾珘砍去。
阮清瑶一个翻身回踢,一下子将那大刀精准击落。阮清瑶的师父可是战功赫赫的将军部下,身手是一等一的好,教出来的徒弟,再不济也不可能是草包。
剩余的衙役见状纷纷上前,将进攻的目标换成了阮清瑶。宋瑾珘得手后,冷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县丞,掏出怀里的象牙腰牌,朝着那几个衙役大斥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