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题解开
家在哪里?”顾谦突然说道。
钟子期闻言倒是派人照办了下去,经过顾谦这些日子从旁谋划,他对于顾谦其为人相当信任了。
这查起来倒是快,未时,就有人把地址报了上来。
“顾谦,可是要去一趟?”钟子期问道。
顾谦“嗯”了一声,为了路上安全,钟子期便叫了两名捕快随行,于是这四人便去了如意坊。
刚进入坊里,有几个孩童打打闹闹的跑了过来,两捕快上前大刀阔斧的一拦,这些孩童便吓的逃开了。
这一四人吸引了坊里的百姓,不时好奇的打量他们。
“丁五,你去问问。”钟子期朝一捕快说道。
丁五应了声“是”,便走近一个坐在门槛上的老婆子,问道:“老人家,请问王广安家在哪一户?”
“啥?老身耳背,听不清,小伙子说的大点声啊!”那老婆子敞开了口喊道。
于是,丁五又靠近了些,声音响亮了些,说道:“王广安家在哪一户!”
“哦,你找安子啊,他人都没了,就剩他婆娘跟个儿子了。哝,你朝着前头走两个院门,看到一扇挂着白灯笼的就是了。”老婆子说道。
寻着老人家说的,顾谦他们终于找到了挂着白灯笼的王家,丁五刚要上前扣门,咯吱一声,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些缝隙。
从门后出来一妇人,浑身素白,头上戴着白绢花,手上挎着个篮子。
她见着门口的四人,特别是前头的丁五两人还挂着刀,便小心翼翼的说道:“诸位站在小妇家门口,可有何事?”
“敢问这里可是王广安的家。”丁五上前说道。
妇人回了声“是”,钟子期便表明了身份。
“小妇王氏拜见大人。”王氏蹲身一礼,随后便带着他们进了院子,再将院门全部敞开,好叫外头来人能瞧见,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顾谦四人在堂屋落座,钟子期便说道:“王氏,本官今日前来是为王广安之死!”
“大人明鉴,小妇夫君绝不是中酒毒而死的。当日小妇去县衙向朱大人申诉,谁知他将小妇乱棍打出,从那一日起,小妇便知道夫君之死绝不简单,为了王家留下的唯一香火,小妇只能安奈下来。小妇夫君之死还请大人明查!”王氏眼泪汪汪的说道。
顾谦同钟子期对视了一眼,看来这王氏并不知道王广安背着她在外头的行事。
“王氏,你且与本官说说王广安死前有何异样?”钟子期说道。
“要说起异样,那夜夫君直到深夜子时才归家,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包袱,里头有着整整一百两,小妇当时吓了一跳,问过后夫君说起是他为朱大人办好了差事,被恩赏的。
第二天待夫君去县衙点卯了,小妇哄了孩子入睡,就去了集市买菜,回来见着院门大开,以为是夫君归家了。
只是喊夫君也未曾应答,便往堂屋内室一瞧,夫君直挺挺的躺在那炕上,炕下都是酒瓶子。
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酒味,他的嘴眼里都是酒水,喉咙更是大大的敞开着,就这么个死样!”王氏想起来当时的模样如今还会吓得发抖。
似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顾谦想到了一个人,便是王广安五岁的儿子,那日王广安死的时候他是否见到了真正的凶手。
“王婶子,我听到你说还有个儿子是吗?”顾谦脸色友善的说道。
王氏见着一俊秀少年问话,便心生好感,说道:“是的,自从他爹走了之后,虎儿就很少见人说话了,他整日呆在屋子里,呜呜呜~”
说着说着,王氏伤感的哭了起来。
“王婶子,我能看看虎儿吗?”顾谦问道。
王氏用袖帕抹了抹眼泪,说道:“可以,他就在右厢,不过这孩子如今脾气古怪,小妇怕他伤了贵客。”
顾谦说了声“无事”,便由王氏带着进了右厢,光线很暗,那炕头有一个黑糊糊的团子缩在一处。
当王氏刷的一下将遮阳布拉开,那团子便蹿起跑下炕头又躲进了无光的阴影里。
顾谦瞧清楚了他,很是瘦弱,白的可怕,大大的眼珠子凸起却无神。
这屋里地面上有许多损坏的东西,比如桌椅,被套。
“虎儿,你做了什么!这是你爹生前最宝贝的折扇,你怎么把它撕了!”
王氏捡起地上一个扇面被撕成四瓣的折扇,冲她孩子吼道。
虎儿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愈加收拢身子躲得紧紧的。
“能让我看看吗!”顾谦盯着那折扇冲王氏说道。
接着,王氏便将折扇递给了顾谦,顾谦接过拼凑了一下,扇面正面是一副冬景梅花图,背面倒是有一首词,写的是一篇《相和歌辞》,五言十二句,行文书法倒是不错,还有朱砂刻章。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光点,瞬间,他将袖中收着的那本菜目账簿取出,然后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