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如此,他的相思门3
穿过冰川,还是一处一望无际的冰川。
“……。”
两条冰川中间隔着一条横沟,倒让宋惜鹭想起一个词‘断裂带。’
还真别说,挺像,虽然她也没见过真的断裂带。
横沟约数十米长,是跨不过去的,她眉心一蹙,“妖神大人,这我们怎么过去啊。”
“我们不过去,要下去。”寒宿声的话顺着宋惜鹭耳畔,在她脑海里逐渐不可思议起来。
不过去已经够震惊她的了,下去,宋惜鹭试着朝断裂带看了眼,这么高,摔下去不得脑浆都甩出来,莫名心慌起来,这心慌并不是她怕摔下去死掉,而是她好像又要给寒宿声添麻烦,“怎么下去。”
“我带你飞下去。”
她就知道,肯定又要给妖神大人添麻烦,正低着头想若抓着寒宿声衣角的话,会不会在下飞的过程中被阻力刷开,头顶传来一句,“抱歉了。”
就察觉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往寒宿声那边带了带,她的脸就这么贴上他的胸膛。
她猛抬头,自顾自解释,毕竟她是卖鬼点子的,不是卖色的,“这不合适,要不我还是拽着您衣角。”
寒宿声听得出她话中的谨慎和轻颤,一是不想跟他过多接触;二是又害怕抓衣角她会不会被甩开。
当灵玉尘把这里情况告诉他的时候,说两条冰川有条裂缝,裂缝下面是灵气充沛地,可以帮宋惜鹭更好习得术法,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是利用荷花伞将宋惜鹭送下去,寒宿声选择了第二种。
他是有想法,即便宋惜鹭日后确确实实想离开他,至少她可以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至于结果嘛,尊重就好。
“粉身碎骨也不怕,嗯?”寒宿声挑了下眼皮,声音带着温和,这话听着他像是一名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在耐心逗自己妻子。
宋惜鹭却听出了恐惧和威胁,她垂在寒宿声身侧的手臂汗毛都竖起来了,在心里默默喊:妈妈救命。
粉身碎骨谁能不怕,“怕。”她是真怕,因为以她对她这位上司的了解,若不是她对妖神还有用,怕真的会粉身碎骨。
“怕就搂着我。”寒宿声说完,嘴角在宋惜鹭头顶漾了一个笑容,像是达到某种目的,发自肺腑的开心。
不怕就随便,宋惜鹭自动把这句话转化成另一种解读,她把寒宿声想成了一块木头桩子,深吸一口气,双手在他腰后交叉环绕。
寒宿声余光又捕捉到那两道身影,紧紧贴在一处,宋惜鹭很瘦,瘦到两道影子看起来只像一道身影,只有她外披下摆晃动不止,能看出是两道身影。
他脸上似被画了一个笑脸,久久不能复平。
宋惜鹭对一跃而下没有认知,她没坐过飞机,更没体验过其他极限运动,甚至去游乐园坐的也是旋转木马,不会有其他项目涉及。
她很害怕脚不落地,那种失重感,就像把命攥在别人手里一样,下坠的感觉浑身透着强烈的恐慌,还有耳畔时不时有风在呼啸,此刻在她心里像是提前在替她自己哭坟。
手在寒宿声后腰,由十指紧扣到紧紧攥着他的衣衫,不过几秒,她心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还没到吗?”
“别怕,先睡会儿吧。”寒宿声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维持下降,只有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宋惜鹭发髻,试图给她一点慰藉。
不知道是宋惜鹭真的困倦,还是寒宿声话术起了作用,像是无边无际的恐惧中乍显一束白光,指引她走出恐惧;也像是下雨天飞在空中的鸟儿突然有了避雨的落脚地的那种安心。
她睡得迷离恍惚,分不清什么,只感觉她好像比那只鸟儿还差些,她没有重心,就像鱼儿脱离海水,不知道多久就会没命,也没有落脚点,只有身边那个支撑着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力量缠着她。
直到她双脚碰到地面,身子不听使唤地向下倒,身上的那股力量将她轻轻放在一边,鱼儿重游会了大海,雀跃的拍了几朵浪花,而后沉寂海中。
寒宿声替宋惜鹭捋着鬓角那几丝在他胸膛口被压扁了的碎发,忽而她触摸地面的手抬起落下,不知道在拍什么。
赤黄色的光像朵朵晚霞,轻轻遮住少女那宛如姣姣明月、干净无瑕的脸颊,眉梢柔和,眼睫平静,好似在做一个没人打扰的梦。
断裂带下方是处平阔之地,没有雪,没有植被,更没有星星,只有雪雕堡那熊熊燃着的火光,将这里照的透亮。
就是这种感觉,寒宿声想去她的梦里窥探,少女会做些什么梦,会在梦里做什么,他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只和宋惜鹭面对面坐着。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手中变幻出一只发簪,簪子是他去半山腰给宋惜鹭找鞋子时,顺带找到的,是一只小兔簪子。
轻轻起身给她簪带在发髻中,再坐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感觉她俩是老夫老妻了。
宋惜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