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世界树的话让她陷入了思考。

路离紧紧皱起眉头，忍不住喃喃自语，“剧情和计划......”

她一手托腮坐在世界树的树根上沉思片刻，很快就理解了祂的意思，“你是说，如果我按照原本的剧情，提前安排了行动任务列表，这样即使遗忘了剧情，也可以按照计划表进行推理并按部就班的进入剧情？”

【没错。】世界树肯定了她的猜测。

“但这样风险也太大了吧？而且我一旦介入，就势必会影响原本的故事发展，我怎么能保证写入计划的内容能一直有效呢？”路离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盗笔的故事跨度也很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导致很多事情失控。”

【那这就需要你多做几个备用计划了，如果世界线真的变动到一定程度的话，我会提醒你的。还有就是……】世界树的话语顿住了一瞬。

“还有就是？”路离歪了歪头。

【随着两个世界的融合，规则对于你的影响会逐渐减小，被屏蔽的内容会逐渐清晰，你也可以根据你记忆里的剧情对计划及时进行修改。】世界树补充道，【但是此番行动皆有代价，你越融入这两个世界，你对于前世生活的记忆就有可能越模糊，甚至到最后，你可能只记得你看过什么书、学到了什么知识，会忘却你究竟是谁、亲朋几何。】

【即使是这样你也能接受吗？】世界树的话语里本没有情绪，但她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质问意味。

路离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轻声说道，“没关系……我本就是已逝之人，能有一次新的生命本就是奇迹。”

她伸手抓住一片飘落的枯叶，看着那片枯萎的叶片在手心上逐渐变回绿叶，“我会努力拥有新的亲人、新的朋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路离轻轻握住了那片绿叶，露出了微笑的神情，“让我们开始制定计划吧。”

【希望你以后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心态。】世界树意味深长地点评了她积极的精神状态，随后又告知了她一件事，【在制定计划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一些有关对面世界的信息，这是有关两个世界同源而生的本质问题。】

“什么？”路离颇为好奇地问道。

【在此之前，你有一个问题要了解，你认为混血种的使命是什么？】世界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回去。

“嗯……不看各方势力的个人目的，只从整体出发的话——杀死龙王，终结龙王对世界的统治？”她思考了片刻，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很好。】世界树再次发问，【那么你认为张家人的使命是什么呢？】

“啊……这个问题可就难回答了，毕竟原著都没明说嘛，不过镇守青铜门肯定不算了，太表面了。”路离扁了扁嘴，开始绞尽脑汁回想剧情，试图从那些繁杂的记忆里抽丝剥茧出一个线索。

“还是从整体特征出发的话，张家人一般都是遵循天授进行活动，原著的天授是什么机制先不予置评，只以你告诉我对面那个世界的情况来看，天授是世界规则通过张家来维护世界稳定的一种手段。”

世界树早就告诉过她，对面世界的存在并不是完全脱胎于原著，而是与现在她所在的龙族世界互为两面，同源共生，所以很多设定不一定完全和原著相同。

“「古神」，这个设定是后期出现的存在，从讲述的故事来看，张家人是一直以来有在调查和封印与其相关的东西，甚至原著前期提到的飞坤爸鲁庙都是张家为了古神一事而建立的关系网。”路离边说边注意世界树的反应，发现祂没有表示她话语有错误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

“麒麟竭……这种物质虽然很早就出现，但是在原剧情后期的昆仑山底，吴邪发现这正是所谓「神」的存在死后把自己的血肉布施给作为低一等存在的人类的食物，就像人类天葬的习俗，死后让秃鹫吃掉自己的尸体。”路离边梳理着原书中的设定，一边在脑内将这些线索串联，“书里提到，最初第一批长寿的、能够利用麒麟竭的人，也是最早的张家人，或者是类张家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批得到了张家能力的人，他们中的长寿者从约四万年前一直活到了现在，这些从昆仑山底出去的人慢慢聚集、通婚，形成了最早的张家。”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青铜陨石，吴邪他们在黑灯海发现黑雾一样的物质应该就是某个古神的一种显现形态，而他们发现的青铜片可以有效驱散黑雾，并且在有张家血统的张起灵手中，青铜陨石的作用会发挥到最大。”

她顿了顿，想到一种可能，“如果张家人都会对青铜陨石有这样的反应，那么张家人镇守青铜门的背后就有了另一种解读。”

“他们一直去镇守青铜门是为了保持对古神的封印，就如同混血种不断猎杀着龙王，张家人也一直在镇杀古神。”随着结论一点点推出，路离不由放缓了语速，但语气却愈加认真。

“对于那边来说，「古神」就相当于「龙王」，张家人是特殊的「混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