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路明非顿时无言以对。

“咱们还是接着讨论别的事情吧。”

[好啊没问题，你还想知道什么？]女孩笑着应下。

路明非想着要转移话题，就问出了他之前就有些在意的一个问题，“之前你说的权限是什么，有什么权限是我才能给你的？”

[这个嘛，就要讲到你的另一个身份了。]女孩停顿片刻，思考了一会儿该如何解释，[你作为尼德霍格，应该知道白王是如何诞生的，白王作为黑王尼德霍格制造出的仅次于自己的强大龙类，她被描述为黑王最伟大的创造，和黑王不相上下、唯一能挑战他自己的存在，而且白王的地位高于其余四个王座上的双生子。]

她讲出了一段对于路明非来说还算是耳熟能详的龙族历史。

[后面白王掀起的叛乱也无需我多说，这些历史你在冰海残卷里可以得知，而最后白王的下场你在东京的时候也都明白了，她即是日本神话中的伊邪那美，日本分部就是继承了白王血脉的人。]

讲到这里，女孩也缓了一下来观察路明非的反应，毕竟初代白王对尼德霍格掀起了反叛，第二任白王赫尔佐格又塑造了一系列的悲剧，以上杉绘梨衣为代价登上了白王之位，最终被暴怒的路明非及路鸣泽杀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白王对于路明非都可以说是痛恶深绝的存在。

不出所料，路明非的表情在听到白王这个词就发生了改变，愤怒和悲伤的情绪在他的眼底浮现，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改变，从一个原本看上去有些怂的男孩变成了暴怒的君主。

这份君王之怒让处于虚无灵魂状态的女孩也忍不住往后飘了一小段距离，她清楚路明非只是平常中看起来像是个小衰仔，但他却有着一颗狮子之心，不，是龙王之心！

芬格尔曾自诩自己是路明非身边低调可靠的男保姆，路明非则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小宝宝，平时怂到极点毫无理想可言，如果混吃等死不算理想的话。但如果这个宝宝发怒，他就会变成一台压路机，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会被碾压，即使那是龙王或者什么。

女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在直面路明非牌压路机，不过她也明白这台压路机真正的目标是刚才话题里的白王，所以她也只是往后移动了片刻就止住了后退的动作。

路明非的愤怒只流露了片刻，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你提到了白王，应该是和你说的权限有关系吧。”路明非听完那些话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白王的力量都是尼德霍格赐予的，既然尼德霍格可以将自己的权力分给白王，那我现在也可以将这个权力分给你。”

[没错，世界树就是这样说的。]代表着女孩的星云闪动了两下充作点头的动作，[作为异世界来客，我现在只能以灵魂状态存在，甚至连人的状态也无法构建，只有获得了一定的构成才能作为代表你们的世界前往另一面。]

“构成？”听到这个词，路明非有些疑惑，不由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的事还是由我来说明吧。】世界树突然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想要在一个世界里活动，身份和存在是必不可少的要素，就像你是尼德霍格、也同时是路明非，作为路明非的你有家人、朋友和同学师长。你的记忆、血缘、经历共同组成了路明非这个身份，但是她在这个世界却没有这样的要素，这样的她虽然可以作为第三方前往另一面的世界，但同时也不能代表你所在的世界。】

“我需要把代表黑王的权与力共享给她，黑王作为龙族里至高无上的存在，而龙族又在我的世界里举足轻重，可以说龙族的历史影响了世界，所以等她成为新一任白王之后就可以代表我所在的世界了么。”路明非若有所思。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还不够吗？”女孩也一脸疑惑，看上去显然很惊讶。

【当然不够。】世界树解释道，【白王是龙族的另一位君主，但是龙族的结局也早已注定，在路明非做出选择后就正式进入了落幕阶段，龙族终将退出历史的舞台，白王的身份只是一个强有力的根基，用来增加你和他的世界的联系。】

路明非的选择？

这个词引起了女孩的注意，不过她也知道这属于路明非的隐私，便也没多问，只好对世界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所以我还需要一个别的身份？]

“混血种。”路明非反应了过来，替世界树说出了答案，“龙族不再存在的话，就是混血种的时代了，你应该是需要成为一个龙族混血种。”

【没错，你表面上需要以混血种的身份融入世界，因为龙族混血种在某种意义上才是这个世界的重要构成。黑王与白王的身份是你二人之间的秘密，同时也是底牌。】世界树又指出了一件事，【现在路明非没有选择茧化回到龙形，在人类状态下黑王的力量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住，以未茧化的人身情况下他把自己的力量共享给你，也是一种稳定他状态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