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阿布德尔的爱心营养餐
「你们在和市织部说话?」既然波鲁那雷夫、承太郎、花京院三个人都在,那麽现在进来的一定就是乔斯达先生。经历了不久前那一个因为误会产生的濒死体验,现在面对乔斯达先生竟然莫名有点心虚。
一番寒暄打屁之后乔斯达先生突然从花京院那儿要走了通讯果冻,背景裡几个男生的笑闹声渐渐远去消失,应该是乔斯达先生刻意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了。
「妳那边还顺利吧?」乔斯达先生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话裡的关心之意不知为何竟深深击中了我的心,一股暖流从身体深处升起,那是一种我只在很小的时候体会过的感觉。
是啊,儘管外表看起来只是个英俊的外国大叔,那怕平常看起来再不着调,乔斯达先生终究是一个年纪比我们要大得多的成年人,一个为了拯救女儿而努力的「父亲」。
我抿了抿唇,将眼眶涌上的热意强压回去,稳着声音回答:「是,我已经顺利和齐贝林老师见面了。」
乔斯达先生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语气变得有些古怪:「……难道西萨那傢伙已经让妳戴上矫正呼吸的面具了?你们不是才刚见面没多久吗?」
「对,原本只是体验一下,明天才会正式开始的。但齐贝林老师说我戴着面具睡觉应该也没问题,就没帮我拆下来了。」面对乔斯达先生的问题,我将齐贝林老师的话原样復述回去:「不过乔斯达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听声音就知道了啊。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但好歹我也戴过那玩意儿。不过没想到戴着面具的声音,别人听起来会是这样啊……」乔斯达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正在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给我鼓励一样:「总之妳就好好加油吧,我相信妳,市织部。」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乔斯达先生将果冻交还回去,我又和其他人聊了片刻就各自散会了。
挂掉通讯之后我慢慢躺回床上,看着有些晃眼的电灯,刚刚被压下的情绪又冒了出来。
视线变得模煳,就像在水底看着世界。啊……一定是因为灯光太刺眼了吧,不然眼眶为什麽会这麽热又泛着轻微的疼痛呢?
我抬起手臂横跨过脸遮着眼睛,同时谨记着控制呼吸,有什麽湿湿的东西从脸颊滑落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裡的夜晚太安静,又或者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离开熟悉的环境,接连不断的紧凑战斗让我无暇思考其他事情,只有在这时,一直以来被我忽略的东西一瞬间全部压上我心头。
自己一个人跟着陌生的队伍前往埃及,队伍裡熟悉的只有从小认识的竹马,花京院因为也是日本人所以显得有亲切感多了,但阿布德尔、波鲁阿雷夫,甚至是乔斯达先生说的全部是英语。
以往和大家一起行动时,因为队伍裡还有日本人所以会觉得安心许多,无聊想放松的时候还有人可以一起说说家乡的语言排解思乡之情。来到岛上就等于跨出了舒适圈,就连新认识的齐贝林老师说的也是英语,到这时才有真正离乡背井前往异国的孤独感。
在机场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将通讯果冻留给了花京院,也许是我下意识的寻找可以让自己安心的避风港吧?等我回过神来,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就将果冻交了出去,虽然给出的理由是那样,但我潜意识裡早就预见了接下来我会遇到的不安也说不定。
这样丧气一点都不像我啊,这突如其来的脆弱感是怎麽回事?
——都是夜晚太安静的错。
□
昨天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所幸起床梳洗的时候发现眼睛没有肿起来,这也是波纹呼吸的功用吗?因为面具还没有拆掉,所以我也仅仅是用水擦擦脸罢了。
接下来就是去晨跑。齐贝林老师跟阿布德尔都还没起床,我在院子裡做了会儿暖身,将毛巾甩到脖子上用力吐出一口气,伴随着刚濛濛亮的天色开了晨跑之旅。
一边跑步一边感受阳光渐渐在身上灼烧的感觉,吹着海上吹来的微风还有因跑动激起的些许气流,偶而转头看一眼逐渐从粉红色变成海蓝色的海水还有被阳光反射出的微光,心情果真舒爽了许多。
昨天的脆弱只要出现一次就好,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一定要成功修练波纹,帮上大家的忙,让大家不再为我担心!
齐贝林老师派下的任务是绕着岛跑两圈。听起来不多,岛本身也不大,但因为是海岛,所以我必须踩在沙地上跑步。
这和之前在日本跑柏油路或操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虽然社团裡平常也会组织晨练或特训、合宿,但通常都是在山上,因此我对于在山中越野赛跑什麽的还算是有点经验,海边沙滩跑就几乎没有过了。
现在才知道想要在软软的沙子上跑得稳当也是一门技术活,尤其是沙地因为组成细碎松散,跑步时施力的方向不对就很容易打滑或是需要花更多力气来稳住身体。可是考虑到之后目的地埃及也几乎是在沙漠中,就当作是提前的战术演练。
晨练这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