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莱娜因为制作圣诞礼物错过了霍格沃茨完美的圣诞节午餐，而哈利则是因为跟踪她——罗恩说到这里的时候愤愤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故意抛下他去做了什么有趣的大冒险，他跟韦斯莱几个兄弟整蛊珀西外加打雪仗度过了有趣的一天，要莱娜说的话，他们有时候有点过分了，她也不太喜欢珀西，但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她是说——起码目前没有，不是吗？

他们吃过蛋糕之后又去礼堂吃了晚饭，罗恩依然不停强调晚餐不如午餐的地方：“甚至没有彩包爆竹！——而且你们没看到麦格教授喝醉的样子，这太可惜了。”

莱娜专心吃着她桌子上的火鸡三明治并不太理他，开玩笑，今天一整天除了试吃蛋糕和吃蛋糕以外，她还什么都没有吃呢，哈利一边点头一边在嘴里塞满香肠，他和莱娜爬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就预测到了这个场景：“圣诞节，但是让罗恩一个人呆了一整天！这事儿不会善了，耳朵起茧是最轻的刑罚。”

肚子被填满，所有人都昏昏欲睡，莱娜回到宿舍，一夜好眠。

晨曦顺着帷幔爬上深红色的大床，莱娜睁开一只眼睛，翻了个身，半小时后，她已经出现在礼堂准备吃早餐了，圣诞节第二天的早晨，肉桂米布丁还没有退出霍格沃茨的餐桌，莱娜刚咬掉一口，哈利的声音已经穿过了整个礼堂，先他本人一步来到莱娜身边。

“莱娜！”

他一脸严肃且神情复杂地跑来在莱娜身边坐下，罗恩在后面跟着，双胞胎把他叫走，建议他给韦斯莱夫人回一封信，不然她可能会寄来吼叫信，这提醒了莱娜，她暗自打算吃完饭后去一趟猫头鹰棚屋，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给他们订购了一些巫师们的旅游好物，比如会自动烘干使用者身体的浴巾和放在洗浴用品旁边就会自动填充的分装器，莱娜希望这些东西让他们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在魔法世界，不要流连在麻瓜的花花世界让她连圣诞节都无法回家！

哈利坐在莱娜身边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喜悦和哀伤掺杂的表情，莱娜把最后一口布丁咽下去，礼堂里都是冬青和槲寄生的冷冽的植物味道，肉桂粉飘在空气中，带来一丝温暖：“我看到一些东西，莱娜，你必须跟我一起去看看，我是说——抱歉，我是说我希望我们一起去看看。”

莱娜的视线在坐过来的罗恩和哈利脸上来回游移，罗恩一脸隐秘的兴奋，哈利则不然，他有着更加隐忍的痛苦和一些魂不守舍，就好像吃了毒蘑菇或者什么致幻剂一样，他沉溺于痛苦且欢愉的幻境当中。

“是什么？”莱娜站起身来，“我们走吧，去看看。”

哈利抿着嘴唇站了起来：“得等晚上，用隐形衣”，罗恩则是兴奋地走在莱娜旁边，他眉飞色舞，对此很是兴奋：“是哈利的父母，我们要看到哈利的父母了！”

莱娜的脚步一下子顿住，木地板发出短暂但是尖锐的摩擦声，她拉住哈利，哈利的手腕冰凉，如同打鼓的心跳透过指尖传来，他的黑眼圈快要掉进皱皱巴巴的衣领，很明显这还是昨天睡觉前穿的那一身。

“是在哪里看到的？”

“一面镜子。”

哈利好像是机械地说出这句话，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在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媒介让他看到这一切，也不再在意这里面令人不解之处。

镜子，莱娜知道那是什么了。

她在原地站定，只是转变了一个方向：“为什么要等晚上？可别忘记现在在放假，我们现在就去。”

然后她一手拽一个，哈利和罗恩都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莱娜后面，看着她的金色头发在空中飞舞，不知道是因为她走得太快了还是静电的原因，忘记问她为什么知道在哪里。

莱娜不擅长认路，但是那个房间就在一条环形的走廊里，莱娜挨个推开所有她经过的门，直到哈利发出声音：“那套盔甲”，她转过头，是一套霍格沃茨常见的盔甲武士，站在那里好像守护着什么。

莱娜走在前面，推开那扇门，她和邓布利多坐过的椅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屁股印坐落在镜子前，她看了哈利一眼，他昨晚一定彻夜坐在这里，不敢闭眼，生怕一切就这样消失。

哈利推着莱娜和罗恩站在了镜子前，他挤在两人中间，指着镜子：“看。”

当然不可能看到，莱娜心想，但还没等她说出来，罗恩就嚷嚷着他只能看到哈利和莱娜，等到哈利和莱娜退开，他又看到了别的，在镜子面前手舞足蹈。

哈利站在后面，小声地问莱娜：“你看到了吗？”

“没有，抱歉，哈利，但我可以想象得到你父母的样子。”

哈利还是直勾勾地看着那面镜子，莱娜发现他和邓布利多一样，永远会被这面镜子吸引注意力，他问莱娜怎么想象得出来——“我都无法想象，一团迷雾，昨天之前，他们在我心中就是一团迷雾。”

“海格说你跟你妈妈的眼睛一模一样，有着你爸爸的头发和身手，但是你爸爸要比你更……张扬一些，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