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我……我要回去。”

“你先冷静一下。”

霍影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她第一反应是要去图书馆找林远，冲去门口时被顾炎箍住肩膀：“霍影，你先冷静。”

“顾炎，你的ID是什么？你可以在家查阅图书馆的资料是不是？你能不能帮我找出来，2017年的瘟疫是什么时候的？是什么导致的？有没有人死亡？什么时候研制出了疫苗，病毒蔓延开了吗？”

“Sam，登录我的ID。”

【主人，已登录成功。】

顾炎握住霍影的手，微微用力，让她不再颤抖，一边对着弹出来的悬浮屏幕查阅资料：“2017年中国爆发瘟疫发生时间。”

不需要等待，机械的声音很快便传了出来。

【2017年5月8日，南部东城发现一例由CCGS冠状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传播方式为近距离飞沫传播或解除患者呼吸道分泌物。】

“传染源是什么？”

【鸽子。】

“鸽子？普通的鸽子吗？”

【鸽子。】

“患者病症是怎么样？”

【潜伏期3到7天，首发症状为发热、畏寒，体温超过38度，伴有头痛、肌肉酸痛、全身乏力、腹泻。发病3天内出现干咳，伴有少量血丝。5天后达到高峰，频繁咳血，呼吸困难，面部发紫，伴有心悸。一周后会因无法救治而死亡。】

“当时，病情多久才得到控制？”

【2017年5月8日发现的第一例患者的资料，病毒爆发初期，没有及时进行隔离，导致患者在东城医院普通病房接受普通治疗时将传染体传播扩散。不到一周，除少数几个省份外，全国所有其他省份均已有感染病例，因病毒传染力强，病情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没有研制疫苗？”

【因检查不出最初传染源，直到5月底生物医学团队才前往青湖自然保护区，试图从海鸟身上找到治疗CCGS的抗体，最终以失败告终。】

“死亡人数？”

【国内最终确认的可核实死亡人数为1821029人，东南亚死亡人数未录入统计。】

“最后是如何控制的？”

【在一个月以后，医学生物团队通过在病患身上提取病毒原液进行研究，并将抗原体注射到患者身上，在失败了25次之后，成功研制了抵抗疫苗。】

顾炎问完了，霍影也渐渐镇定下来，但当她看到墙上悬浮的数字时，整个人更加紧张了。

“今天，今天已经是4月25号了，也就是说，在2017年，还有两周的时间，就要爆发了。”

顾炎沉重地点点头：“你在这里，可以避开这场灾难。”

霍影摇头：“我想知道，当时襄城的情况会是怎样的。”

顾炎替她问了。

【襄城作为全国交通枢纽城市，当南部病情爆发时，大量人流涌入襄城，而当人口到达襄城尚未来得及向西部逃离时，政府开始发布禁令，所以襄城及周边城市成为当时的重灾区，襄城医院在疫情爆发后就处于完全隔离状态，截止至疫情得到控制时，襄城医院医护人员死亡人数居全国医院之首。】

霍影等不及，发怵地追问：“整个襄城死亡人数……是多少？”

【468521人。】

空气在这一刻像是凝结住了，霍影腿一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顾炎扶住她，安抚道：“幸好你逃开了，这里很安全，只要不出去，你都不会有事，就算被感染，我们也会很快研制出疫苗，你好好待在这里，等那边的疫情控制好了，再考虑回去的事。”

霍影摇头，拼命摇头：“我的家人还在那边，我的朋友还在那边，我又怎么能安心在这里待着？而且，我是医生，你知道吗，就算我家人朋友没事，也还有许多人需要我，我是个医生，我的同事们正准备跟病毒斗争，我怎么能安心在这里待着？我要怎么才能回去，顾炎，你快告诉我，快去想办法，查资料，我要怎样才能回去……”

“你冷静下来。你现在回去，又能做什么？”

“我要回去告诉他们，要把鸽子抓起来，全都杀掉，烧死，要把病人隔离起来，学校要停课，工厂要停工，交通要停运，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出门也要戴好口罩，我要回去，和同事一起，发现一起消灭一起，我……我……现在能阻止这一切的，就只有我了。”

“你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霍影一怔，是啊，她要去跟谁说，怎么说呢？

“你要说你是未卜先知？还是说你在五十年后的世界看到了新闻？”

“我……”霍影答不上来，但她又怎会甘心：“可是顾炎，如果是你，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陷入危险吗？你能够心安理得地待在这里吗？”

“这是人类的自食其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