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听狐狸精
待君宜把疑惑问出,多禄的狐狸眼翻出了眼白,“狐狸精的事,你少打听。”
说的少打听,又不是不能打听,想来打听一句也是可以的。
结合那樵夫的话,再想着多禄此时说的话,君宜酝酿片刻,问道:“多公子,你该不会就是樵夫口中那头勾引国舅府祝三小姐的狐狸精?然后落得个被法师押去尼姑庵杀死的下场?”
君宜摸向多禄,摸着的是实体,又揉了揉他的毛,确认他就是实体。
没被杀死呀。
“死丫头,谁让你动我的?”多禄横眼,摆开了君宜的手,“没得到允许,你就上手摸主子,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在宫中,你也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在宫里,君宜不敢。
宫里说错半句话,挨三十大板都是跑不了,打到连着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可如今,又没有身处宫中,已为了自由身。虽是这头狐狸精的侍女,但君宜嘴上称他为公子,心里不待他是主子。
他就是一头狐狸。
别说是摸他的毛了,就是他耳朵、他尾巴,君宜都想摸。
只是明着摸会落个不好,被这狐狸咬,疼的是自个儿,不划算。
君宜心中筹划,等这头狐狸精夜里睡着后,到时再摸他耳朵和尾巴也不迟。
-
一狐一人没回客栈,而是往西行。
向西,是国舅府的所在。
快天黑时,路遇一户农家,在多禄的授意下,君宜给了那户农家几粒碎银,换来农妇宰杀了两只鸡招待他们,还给了他们一张床铺睡。
这户农家女主人约三十来岁,男主人也约摸这个年纪,两人育有三子一女,在君宜与多禄进门后,小孩儿们就围着多禄这头狐狸,想和狐狸玩。
君宜原以为脾气坏的多禄会不耐烦,龇牙凶这些小孩,可多禄没有。
多禄允许小孩们摸他的背,也就只能摸背,狐耳与狐狸尾巴一概不准摸。
得知这户人家一年到头只有新年时,才会杀鸡宰猪吃肉,多禄把让农妇杀好烹饪的两只鸡,分出一盆慷慨送给了农妇一家五口吃,他与君宜分食另一盆鸡。
君宜手里只分了个鸡爪,其余的鸡在盆里堆成小山,放在多禄面前,他独自啃食。
“多公子,你这么爱吃鸡,人家黄鼠狼怎么活?”
“什么怎么活?”多禄囫囵吞着鸡肉,没听清君宜说的话。
君宜握着没肉的鸡爪,说道:“多公子,我说你这么爱吃鸡,人家黄鼠狼怎么活?黄鼠狼黄大仙最爱吃鸡,若哪一日你把方圆十里的鸡全吃光了,他老人家不急眼你,和你打一架么?”
放他娘的狗屁!
这方圆十里的鸡能吃得完?
认为君宜是挖苦自己,多禄吐掉嘴里的鸡骨头,跳到君宜面前,张嘴就夺下她手中啃了两口的鸡爪子。
这下君宜连鸡爪都没得啃了,望着把鸡爪三两下抢走啃干净的多禄怔神。
嘴角白蓬蓬的狐毛蹭上油光。
狐狸精甩甩头,眼神示意桌上那盆白面馒头,说道:“死丫头,敢调侃你老子了,我吃鸡,那你就只配吃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