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训诫淳安
石竹见魏淳安如此说,忙喜出望外,跟着魏淳安就去了隔壁厢房。
厢房内,魏书蘅自然听见楼下巡街出了大事,蓝氏见街上十几只恶犬,那恶犬不似一般野狗,养的却是高大勇猛,可蓝氏仔细一瞧,那恶犬也只是吓唬百姓,也不见扑人身上撕咬,头犬又好像在嗅着什么,像是在找什么人,如此训练有素,定是专人驯养。且还不是一般人家才能豢养得起。
魏书蘅瞧着,倒是心里一点也不担心街上的百姓,只惊吓道:“这群恶犬...他们不会跑上来抓咱们吧?这可怎么好,快快派人!将茶楼门口全部堵上!”
蓝氏瞥了一眼魏书蘅,心中虽不大满意,可也不曾说什么。门外一阵敲门声。魏书蘅吓了一跳,大声道:“谁啊——”
石竹在门外恭敬道:“小姐!街上出了事,少爷担心您和主母安全,特意来看看您。”
魏书蘅扇了扇扇子,虽说自己不大喜欢魏淳安,可街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心下也慌乱不已。别扭道:“哦,看在他还知道照顾我和母亲的份上,让他进来吧。”
屋内的侍女领了命,推开了房门,魏淳安见魏书蘅和蓝氏正安然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二人神情丝毫不为街上的百姓哀伤,就好像斗兽场里高贵的观众,冷漠的俯视着一场斗牛比赛,无论哪一方赢都不重要,只要自己开心什么都无所谓。
魏书蘅见魏淳安也不进来,只在门口傻站着,有些生气道:“二哥哥到底是不是来关心我的?怎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是好叫别人知道,这屋住着魏家小姐?让人来害我?”
蓝氏见气氛一时紧张,忙打圆场道:“瞧妹妹,被街上恶犬吓着了,话说的都有些混了。二弟莫要往心里去,妹妹定然不是故意呛你的。”
魏淳安见有台阶下,便不计较什么,兀自进了屋里,坐在屋里正中间的八仙椅上,良久道:“外边有恶犬,我已叫人严加死守茶楼大门,定然不会让一只恶犬进了茶楼的,妹妹嫂嫂尽可放心。”
魏书蘅似是有些意外,惊诧的看着魏淳安。魏淳安还是头一次在自己这个妹妹身上看见惊诧的表情,挑眉道:“怎么?妹妹似是很意外?”
魏书蘅呆愣了片刻,便收回了惊诧的神情,别扭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蓝氏见魏书蘅似乎对魏淳安没有最初那么大敌意了,心下也宽慰不少,自夫君魏氏前宗子魏俞安去了之后,魏家人丁稀薄,自己夫君这个亲妹妹日后是要嫁出去的,若是魏淳安能和魏书蘅缓和关系,婆母裴氏也能省心不少,便是百年之后裴氏不在了,魏淳安也能给魏书蘅在夫家撑腰,不至于让书蘅日后处境艰难。
下人颇有眼色的上了茶来,魏淳安吃了一口后道:“怎的不见母亲?”
蓝氏温柔道:“婆母先前累了,去隔壁厢房歇着了。”
魏淳安缓缓点头,拨了拨茶碗道:“既然看过妹妹和嫂嫂了,母亲哪里应也无大碍,我就先告退了,今夜街上不太平,委屈妹妹嫂嫂在茶楼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咱们再回府。”
蓝氏微微点头,又关切道:“我瞧街上那恶犬不似寻常野狗,二弟可去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魏淳安摇了摇头道:“如今街上正乱着,还不曾打听发生了何事。”
蓝氏点了点头,魏淳安正作揖准备离开时,房门忽的又打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主母裴氏。
裴氏十分有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魏书蘅见自家母亲来了,急忙道:“母亲,街上出大事了!”
裴氏一点也不惊讶,瞧着好像是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一样。裴氏威严道:“书蘅,有些大家风范,不要一碰见什么事就大惊小怪的。”
魏书蘅听见裴氏的训斥,这才安静下来,低着头不做言语。魏淳安见此,忙作揖道:“母亲醒了,本以为母亲还在睡着,便不打算去打扰母亲了,茶楼门口具有侍卫看守,厢房别家贵女也带了些侍卫,几只恶犬,应是问题不大的。”
裴氏赞许的对魏淳安点了点头,见魏淳安似是有些焦急,又道:“外头这几只野狗,不是一般人驯养,其实我们回去也无什么大碍,这么一会子,你可见街上有哪个百姓手伤了吗?”
魏淳安恭敬道:“这...儿子一直照顾嫂嫂和妹妹,不曾仔细留意”
裴氏以为魏淳安是见恶犬害怕,便晲了一眼魏淳安,对下人道:“你们都出去。”
主母发了话,奴才哪有不听的道理?不出一刻钟,下人尽数退出厢房,临走时候还特意关上了房门。石竹见这群下人对主母和对自家少爷的态度,这么一对比,石竹心道一句,狗仗人势。
裴氏扫了一眼石竹,魏淳安注意到裴氏的目光,转身忙给石竹使了个眼神,石竹这才反应过来,忙作揖也出了房门。
裴氏见下人们都退下了,屋内也只留裴氏的心腹李妈妈在屋里。裴氏搭着李妈妈的手,扶坐在魏淳安一旁的八仙椅上,抿了口茶,便对魏淳安道:“虽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