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
会骑马,这样逃命的时候也方便些。
莫泽拿着弓箭的手顿了顿,他以为丘见川教过她,才问她想不想射箭的。
正想把弓箭收回时,魏惜的手搭上了弓身:“我想射箭。”
莫泽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又听见她接着说:“我还想骑马。”
“太子殿下可愿教我?”
莫泽眸光微动,提着弓的手松了劲,没了他的力气,十几斤的弓直接倒在她怀里。
魏惜抱着弓身,幽怨的看向他,莫泽脸上扬起笑:“公主确定要学?”
他以为她会射箭,才想让她射箭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结果,她不会,还想现学。
魏惜掂量了一下弓的重量,确实有些重,她的小细胳膊抱着有些吃力。抿着嘴思考了一下:“那我先学骑马。”
莫泽挑挑眉,没有反对。将拴在一旁的乌云牵了过来,道:“要在下抱公主上马吗?”
魏惜知道这人又在打趣自己了,哼了一声,学着他之前的动作,抚了抚乌云的鬃毛:“马儿乖,千万不要学你的主人,藏着坏心思把我摔下来。”
莫泽看着当面说他坏话的魏惜,一脸笑意:“公主可不要冤枉在下,在下哪次没有把公主搂的紧紧的,让公主摔下马了。”
魏惜耳尖红了红,不过和这人同乘两次,被他说的很多次似的。扭过头不睬他,上前抓着笼头,登着脚蹬想上马,然而个子不够高,一时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莫泽自然不和她计较,扶着她的腿,悉心道:“别害怕,迈开腿跨上去,有我扶着你。”
感觉到有人扶着,魏惜吸了一口气,提起右腿跨坐在马鞍上,待她坐稳了,莫泽笑着夸道:“不愧是公主,一点就通。”
魏惜知道他是故意臊她,不过也让她缓解了紧张,马上的景色比站在地上高了许多,先前有和他共乘的经验,倒也不害怕。
魏惜拉过缰绳,道:“别小瞧我,我小时候学过,只不过忘了。”
莫泽控制着马头,不让乌云乱动,不拆穿魏惜,道:“公主夹紧腿腹,身子微微向前倾,我先牵着乌云走两步,公主适应一下。”
魏惜按照莫泽的话做好,莫泽牵着马顺着河道往下走。莫泽教的很认真,魏惜学的也认真,两个人不斗嘴气氛十分温馨。
不过一个多时辰,魏惜已经可以单独驾马行走了。她坐在马上笑得灿烂,像是落在马上的鸟儿,随时要起飞。
不过骑马到底是力气活,魏惜光顾着学,体力不支后才感觉到腿肚被磨疼了。莫泽看见魏惜神色懈怠下来,吹了声口哨,乌云跑到他跟前。
“骑马不是一蹴而成的,公主先歇一会。”魏惜接过伸过来的手,下了马,坐到河边的石头上,敲着酸痛的小腿。
莫泽解下马鞍上的水袋递给她,魏惜确实有些口渴了,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莫泽坐在她身边,看向奔流不止的溪流:“公主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魏惜小口啜饮着水,鸦黑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原来他看出来了,所以才陪着她。
魏惜拧好水袋,缓缓道:“太子殿下是长子吧,和弟弟的关系好吗?”
莫泽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魏惜看向他等他回答。
莫泽捏了捏瘪下去的水袋,声音平淡道:“公主和陛下闹矛盾了?”
魏惜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好奇,太子殿下是怎么和弟弟相处的?”
莫泽看向夕阳下闪着金光的河流,声音轻佻:“帝王家,父子尚且反目成仇,更何况兄弟手足。”
魏惜愣了愣,道:“一脉相承的兄弟也会吗?”
她想着,有血缘关系总是不一样的。
莫泽看向她,落日余晖下,魏惜的脸被镀上一层明媚的色彩,可望而不可及。
“我的弟弟……生来有母亲疼爱,有家族寄予厚望,比我活的轻松多了。不过他也从来没把我当做哥哥,一直想要我的命。我们的兄弟相处之道,应该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泽语气淡漠。
莫泽口中的弟弟应该是北漠的二皇子,同父异母的北漠苍王。魏惜看着一脸坦然说着兄弟相杀的莫泽,有些迷茫。
苍王是皇后之子,确如他所说,生来尊贵无比,又得宠爱万分,但作为皇长子的莫泽,同样也是受尽宠爱,才能打败苍王成为北漠的储君。
明明是赢家,却是一脸的沧桑。
莫泽知道魏惜在盯着自己看,摸到身边的弓,道:“今天应该来不及教公主射箭了。”
莫泽拿着弓站了起来,弹了弹弓弦,“不过,公主可以提前试试。”
魏惜疑惑地站了起来,不解地看向莫泽。莫泽提着弓从身后环住她,一手扶着她握住弓身,另一手将羽箭搭在弓弦上,握着她的手往后拉。
羽箭的箭头对着河对岸,夕阳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