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从人群里退到魏惜身边,笑着道:“公主,我可是听你的话,没怎么刁难这个便宜姐夫。”
魏惜点点头:“多谢三公子,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陶柯趁机提出要求:“公主,春闱已过,要是我侥幸中榜进了殿试,公主能来看吗?”
魏惜将视线落在陶柯身上,十七岁的少年比她高出一头,眉间稍显稚嫩,但已渐渐显露出不凡的气质。陶柯的哥哥是二甲第一名传胪之身,就没能进殿试授封。
“好啊,要是四月三公子能入殿试,我会上朝观礼的。”魏惜拍拍少年的肩膀,眉眼弯弯,对面的少年更是眼神炙热,热闹的人群里,二人的氛围显得奇妙又和谐。
国公府门外,一道寒光落在二人身上,像是要剜出个洞一般。临风上前提醒,“主上,还是换身衣服吧,等会还要去嘉定侯府。”
莫泽和临风二人皆是一身全黑夜行衣,莫泽的右手指尖滑落血滴,黑色的衣服里隐匿了血色,只有浓烈的血腥气昭示着主仆二人经历过一场血战。
莫泽渐渐合拢掌心,血水顺着拳头汇成一股:“走。”
国公府正厅,陶太师叮嘱完话,陶桃出阁礼成,人群又一窝蜂挤到正门,等陶桃上了花轿,人群渐渐散了。
一抬又一抬的嫁妆从门口抬出,夕颜回到魏惜身边:“公主,马车停在侧门。”
魏惜往门口方向看去,陶桃被接走后,施米散钱的摊子也撤了,门口没有百姓推挤,只有抬着嫁妆的小厮有条不紊的身影。
她总觉得,刚刚好像有什么人在看她。
夕颜见她没反应,又提醒一遍:“公主,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了。”
魏惜回过神点点头,从国公府侧门坐上去嘉定侯府的马车。两府离得不算远,只是侯府门口还在施米,估计会比较挤。她得赶在花轿到侯府前到。
好在国公府嫁妆多,要把一百九十九抬嫁妆全摆出来,接亲队伍就要绕江州城一圈,刚好够魏惜提前到。
嘉定侯府门前虽然领米的人很多,但和早晨国公府门前比还是少了一些。青姑站在侯府门口,迎接魏惜。
“青姑,你去和外祖母说声,阿兄他们大概还有半炷香就到了,看看里面可有缺漏的。”
青姑点点头离开,魏惜停下进府的脚步,看了看拥挤的人群,吩咐夕颜:“施米可以停了,务必在花轿到前,清理人群。”
最后对一言不发的朝颜道:“陛下等会也要来,你去看看接驾准备的怎么样了。”
吩咐完,魏惜进了正厅,太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一头华发梳的整整齐齐,红光满面,就连皱纹都舒展开不少。
“外祖母,大喜。”魏惜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新人到了!”
喧嚣的人群由远到近,卢定逾牵着红绸走在人群中央,另一头红绸握在陶桃手里,陶桃头上蒙着喜帕,身侧一个丫鬟扶着她,渐渐走进侯府正厅。
魏惜不想抢风头,退到正厅外围,人群中一时没人注意到她。新人刚站定,门外动静又大了起来,尖锐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围在正厅外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魏慎一身常服走了进来,身后仪驾里混着朝颜的身影。之后一众的官员跟着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众人跪下行礼,唯独墙角的魏惜站着不动,她对上魏慎的目光,对视点点头算是行礼,再从墙角走到跟前。
魏慎愉悦道:“今日是嘉定侯的好日子,众人免礼。”说着他快步上前扶起太夫人,“朕说过太夫人见朕不用行礼,太夫人怎么忘了。”
太夫人站起来,道:“陛下慈心,但礼不可废。”
魏慎扶着太夫人坐上正位,他自行坐到右侧的位置,道:“仪式开始吧。”
卢定逾和陶桃二人站在正厅中央,上位坐着魏慎和太夫人伍氏。礼官站定,道:“良辰吉时,新人行礼——”
魏惜坐在下侧的空位上观礼,厅上其余其余众人皆站着观礼,乌泱泱的一片人将正厅围着水泄不通。
卢定逾夫妇跟着礼官的节奏一步一步行礼,人群也时时欢呼叫好。魏惜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莫泽的身影,有些疑惑靠到椅背上,和身后的朝颜夕颜说话:“你们看见北漠太子了吗?”
朝颜夕颜摇摇头:“没有。”
如此重要的场合,他居然不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送入洞房,礼成——”
仪式结束,陶桃被送进洞房,卢定逾去前厅招待客人,魏慎也去前厅和朝臣喝酒了。魏惜把太夫人送回院子,留下青姑处理杂物。
趁着酒席未散,她准备回府。路过前厅,卢定逾军中的将士们劝酒的声音传来:“小侯爷抱得美人归,别忘了兄弟们还单着呢——”
卢定逾声音染上酒意,身影摇晃道:“放心,你们的婚事……公主都记着呢……”
夕颜见状在魏惜耳畔道:“小侯爷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