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一枪一马自己的血肉之躯。带到莲渊便禅了皇位，来到了他带自己来的这个秘境。这个秘境里没了灵飞宫和蜀门那一波人，那会这住着一大群开了灵智的瑞兽，白棠听着这群瑞兽七嘴八舌地说道：“哎呀，大魔头又回来了！？”“怎么大魔头变年轻了，居然一点灵气都没有，只有魔气呀。”“不对不对，大魔头怎么还是那么凶呀。可怕！”

莲渊不理会这群瑞兽，径直来到了灵书成带自己祭献的这个地方，浓郁的魔气翻涌着。莲渊开始盘坐着不吃不喝地吸收魔气，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十年后，莲渊以魔入道，靠着本源之地的魔气，他的修为飞速上涨，而后，便又开始出入秘境，似是在寻着什么。不懂为何，莲渊要找的东西、和邪影的每一次对话，白棠都听不真切。因着是魔修的缘故，莲渊的路并不顺，魔修各自为营，而修真界又对魔修赶尽杀绝，莲渊要去的秘境也十分凶险，而后，在一处仙人秘境中，莲渊因受重伤被修真界的人围剿而死。至死，莲渊的表情依旧是冷漠如水。白棠不知为何，越看越心疼，又无法克制自己不看下去。莲渊死后，白棠就回到了黑漆漆的空间里了，而那个小光球直接消失了。

白棠大概明白了，这九个小光球，应该都是莲渊的每一世，之前莲渊曾说过，他的每次轮回，都不得善终，因为入魔，白棠重生之前，莲渊也是入魔而死的。可是明明上一个小球里的莲渊，虽然入魔了，却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是用本源之地的魔气来修炼，却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白棠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一不做二不休又继续进入到小光球之中。

每次就去白棠都是哭着出来的，她看到了蜀门那一世，莲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居然蕴含着这么惨烈的灭门之痛，也是唯一一次白棠居然觉得莲渊有了灭世之心，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灭世，在他渡雷劫的时候又被所谓名门给围剿而亡了。白棠有些唏嘘，莲渊的命运不止一个惨字了，蜀门亦是唯一一个不以魔修来批判他的师门，但是还是不足以保全他。

除了第一个小光团，所有的小光团都消失了，白棠的心沉甸甸的，没想到莲渊身上居然有这么多故事，她发现，每次莲渊看到天雷，都会想起前几世经历的事，这估计也是他在第九世结丹之后性格突然变了的原因。在没有觉醒轮回的记忆的时候，莲渊虽然话少，但并不是抗拒人群的，和玄璋这个师兄的关系也非常好，也有着那个年纪该有的热忱与憧憬。而每个轮回，在他觉醒记忆以后，尤其是在蜀门之后的那几世，都是默默与师门、友人划清界线，从不与人有羁绊，独自出生入死地寻找破解之法。

理清了莲渊的来龙去脉，白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啥自己会卷到这个神秘的空间，本源之地的魔气对自己没有影响估计是因为本源之地的魔气就是莲渊的魔气，那为什么莲渊的魔气对自己会没有影响呢？而自己玉佩的灵府空间那本阴阳五行诀也不能单单以自己的机缘来看了，总觉得里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后，白棠又是一阵失重感，第一个微弱的小光团把她给吸了进去。白棠又回到了莲渊身边，看着他从幻灵镜出来以后结婴，然后到出窍期，又到分神期，再然后就是合体期。到了合体期以后，他的邪影已经能独立出来成为了另一个玄琰，而这次，白棠居然看到了自己！就是上一世自己被玄璋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莲渊在云辰阁大殿的角落中，默默地看着。

而后，莲渊便又是频繁出入各种秘境，然后白棠发现，前世的自己居然和莲渊有过短暂的交集。那会白棠也才快要结丹，遇到了刚从秘境出来身受重伤倒在玄璋洞府前的玄琰，白棠使了个小法术把他给运进去了，糊了一脸血的五官隐约看着还怪好看的，便嘴瓢地问了一句：“师傅，这人还怪好看的，我救了他是不是可以让他以身相许呀。”结果被玄璋一个脑瓜子崩了过来，“胡闹，没大没小的。”

隐约记得，隔天白棠还过去玄璋那想看看他，可惜玄璋隔天和玄琰都不见了，因为隔天玄璋带着玄琰去了冰原封印邪影了。白棠自己念叨了一阵子便忘了，毕竟修真界好看的也怪多的，她那会寿元也拉长了志不在此。上一世的冰原并没有将邪影封印很久，邪影越来越暴躁，很快便抑制不住了，分神期的玄琰以一敌三的场景白棠这次看的真真切切，但是她很明显还是感觉得到，玄琰还是牵制住了邪影不让他伤人的。但是莲渊并不像前一世玄璋说的在晋升合体期的时候陨落的，而是晋升合体期的时候避世不出了，对外宣称陨落，然后在进阶大乘期的时候，自己自爆的。对的，自爆不说，那会白棠自己的元婴雷劫和玄琰的大乘雷劫撞上了，然后加上玄琰抑制不住邪影，直接选择了自爆，把白棠也给爆没了。

得知了前因后果的白棠并不为自己难过，而是替莲渊觉得可惜和难受。邪影莲渊承担了玄琰太多的暗面了，而且当初的邪影一出来并不是真的想杀死自己，不然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没法反抗，毕竟自己是他宁可自爆也要护着的云辰阁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