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之后的几天,大家伙每天都在吃猪肉收集食物。白桃和狗蛋接连熏了几天猪肉,自己都快变成腊肉了。
“桃子,你可别偷偷洗澡!”王洲之砍椰子之前和白桃强调。
昨天中午白桃忍不住自己身上的味道洗了个冷水澡,结果下午就开始流鼻涕打喷嚏。
“等我回来给你烧点热水洗头。”
白桃不情不愿地嗯了声,石锅烧的水每次洗头都紧巴巴的,生怕洗到一半水不够。
她身上的伤口好的很快,基本都已经结痂了,而且让她感到神奇的是,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对现在的她来说竟然不怎么疼。
但是大家还是不放心,只让她和狗蛋一起在山洞前晾晒,做些轻便的活计。
这几天天开始阴沉下来,估摸着又要下雨了,大家一点空闲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吃完午饭就忙活起来。
张叔和王洲之又进山砍树枝去了,他们打算在下雨之前,从厕所到山洞的路上搭个避雨的回廊,方便大家进出。
张婆婆和张婶去了芦苇丛,多收集些芦苇叶,下雨时可以在山洞里编织点东西打发时间。
白桃感觉大家越来越融合,像个真正的大家庭,每个人都相互包容关爱。
没过一会就见张婶和张婆婆喜笑颜开地回来。
白桃:“咋了,婆婆你们找到什么好东西,这么开心。”
“芦苇从里落了一只野鸡!”张婆婆乐呵呵地说。
“这野鸡还活着,没死,等会我们用绳子把它爪子绑起来,先和鸭子一起养着。”
“哇,是公的还是母的?张叔这陷阱真厉害。”
“哈哈哈,是个母鸡!它落到陷阱里,还吓得生个一个野鸡蛋!”张婆婆喜滋滋地掏出一个野鸡蛋给白桃。“小桃,你赶紧吃了,补补身子。”
白桃看着放在张婆婆厚实粗糙手心里的小小鸡蛋,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这种被长辈独宠的喜爱,自从外婆去世后,她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刮起了大风,大家早早收拾好鱼篓、晾晒的东西,加固了鸭房和厕所,坐在火堆旁闲聊。
这天夜里,大家被雨水吵醒。自从来到小岛上,大家从未感受过如此大的声响,好像天上落下来的不是雨点而是大冰雹,啪啪砸在树叶上、地面上。
张叔着急地披着用芦苇和椰丝编织的简易蓑衣,把山洞口的排水沟加深,把淋湿发抖的鸭子们和唯一的一只野鸡带了进来,养在靠近柴火的山洞一角。
“这雨可真大。”张婆婆在山洞口往外看,“还好二柱你早早挖了水渠,不然这雨水肯定会淹进来。”
上回下过雨后,山洞里面被张叔用碎石子简单铺了一下,泥地里踩来踩去,搞得脏兮兮的,太埋汰人了。这回下雨,有了石子的缓冲,山洞里不至于一片狼藉。
白桃也睡不着,站在张婆婆的身边看着外面的雨,这雨像是从天上倾盆倒下,看不清远处的树木。
“这雨量可不小。”王洲之说。
“好大的雨啊!”狗蛋揉着眼睛,脸上的困乏慢慢褪去,语气略带兴奋。
“赶紧去睡觉!大半夜的别着凉了。”张婆婆推着狗蛋往床边走去。
“小桃,小王,你们也赶紧睡吧。”
王洲之拍拍白桃:“去睡吧!”
后半夜的白桃却失眠了,她的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凌晨的时候,她被细碎的说话声吵醒。她赶紧起床,山洞前有了浅浅的积水,好在山洞地势较高,水没有进来。“鸭房被雨冲垮了,”张叔披着蓑衣从外面进来,脸色沉重地说:“厕所地基打得牢,应该没事。”
大家相互安慰。“没事没事,反正鸭子们都还在这里。”
张叔和王洲之冒雨用木板拦了拦洞口,又把鸭房捡回来藏到了厕所里。“这个排水沟我在挖深点。”
张婆婆和张婶几人把山洞里的粮食垫高,仔细检查好,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编织箩筐。
“昨天半夜这雨下得大呦,我都没敢睡着。”
“娘,你中午吃过饭再躺会。”
雨一直下,后面几天大家都没心思编织了。水马上就要漫过山洞了,山洞里的所有东西都垫得高高的,张叔和王洲之又做了块木板挡水。
“这什么鬼天气,雨下了好几天,想想就心烦。”
“是啊,上回下雨,没这么大呀。”
“老天爷啊,可怜可怜我们,别再下雨了。”
“这天是漏水了吗,一直下个不停。”
这情况很不对劲啊,大家挤在山洞里讨论着抱怨着,惊慌藏在咒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