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城
内的晓星尘感知到怨气存在,跃身而出,刺了宋岚一剑,
人的直觉不对,也是往日两人之间这份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之情犹为深刻,晓星尘当即就发觉了不对,拿剑对着薛洋,
然而一个涉世未深,天真纯白的人对上一个深谙人世,心性邪恶的人,又怎会占得了上风,待一切的真相被薛洋一字一句披露在晓星尘的面前,无以言表的痛苦,苦楚麻痹了他的全身,看着这双手,这把沾了村民鲜血的霜华剑,他恨不得一刎以解脱,而他也正这样做了。
魏无羡起身,同时也扶起阿菁,几人随着来到刚刚院中那两口棺材处,只见他顶力一劈,那两口棺材被移向了两边,地皮中间露出一块方形木板,蓝湛拿起避尘挥过去,木板顿时四分开裂,现出里头的一口深棕色的檀木棺材,
棺盖打开后,晓星尘干净的面容呈现在大家面前,除了脖颈处的那一道深深的剑痕面目狰狞,宋岚趴在棺杶上痛不欲生,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师叔,”饶是遇事坚强的魏无羡这会儿也是两行清泪含在眼眶里直打转,
除了一向冰山的蓝湛与素日温和的蓝曦臣,面上岿然未动,但内心实则早已塌陷。
苏晓握着那枚浅水晶,感受着来自他的温热,看着棺内那一袭白衣的少年,今日他终于沉冤得雪,怜惜的同时又庆幸他从此远离了世俗的肮脏,或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沉浸在悲伤后,有人眼尖地发现了棺材底有一阵一阵的黑气冒出,几人当即后退,魏无羡又一掌劈了过去,令棺材往旁移,未着半点损坏。
这人设计之深,竟是两层阁。底下的一层被打开后,铺天盖地的黑气铺面而来,魏无羡几人连忙掩袖捂鼻,蓝湛,蓝曦臣挥着衣袖,将一众人身前的黑气都扑了过去,
黑气散后,从里面现出一柄断刀,扶而直上,笔直地立在那方地下阁的上空,
“是霸下,”蓝曦臣惊呼,随后将其收于了袖中,
“霸下怎会在此,难道大哥……”蓝曦臣的心中暗道不好,大哥恐怕已遭不测,可他实是想不通,以大哥的身手与脾性,以至何人会一番设计陷害。
看出了他的忧心,苏晓当即握住了蓝曦臣的右手,提醒道:“江姑娘成婚那日,我看聂宗主就有些不太寻常,这种感觉若硬要说出来的话……他好几次把侍女倒上来的酒误以为是茶,神情恍惚地几次右手在案几旁摸索,好像是在找他的霸下。”
苏晓一开口,几人频频望过来,蓝湛则看着魏无羡,魏无羡则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蓝湛:“那日混在露华派中的两个弟子便是你们俩?”
这下苏晓默不作声,一时着急,竟忘了这层茬了。
“既来了,为何不找我?你可知,除了这露华派一晚上都在查找那两个弟子下落,金二公子金子玉同样也暗中将金氏翻天覆地地彻查了一个晚上。”
蓝湛这话是对着魏无羡说的。
魏无羡摸摸头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心知蓝湛是忧心他,关心他,但他始终不能做到与他一心一体,有些事还是不牵连他为好。
他转移了话题道:“晓星尘的棺材是薛洋最先放进去的,可这底下的一层明显有后来打开的痕迹,”
众人随着他的话而去,这中间的一层夹板上四角有明显的慌张印子,
“聂宗主霸下可见是后来被人放下的。”宋岚道。
“阴虎符是被薛洋放在了这底下一层,鬼面人发现后,将其拿了后便将霸下放在了这里。”
几人与魏无羡所想如出一辙,待此事一了,他们便要即刻动身前往清河一趟。一切的谜团又再次重新指向了清河。
城门外,日暮西沉,苏晓将那枚浅水晶挂在了阿菁的脖子上,由她带着晓星尘的神魂去完成他此生未完的抱负,一柄霜华,一柄拂雪,左右背负在宋岚肩上,手中一把拂尘与阿菁二人一道负重前行,
透过夕阳的斑驳光点,在阿菁的身上,苏晓再次看到了那个白衣少年,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
义城这一行最让人欣慰的便是阿菁还活着。
看着离去的那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几人一阵相视无言,他们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因为,心性单纯的温宁举着锁链问道:“魏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该回乱葬岗了?阿苑一直追问着羡哥哥怎么还不回来,我姐姐,同样很担心魏公子。”
魏无羡泪目,含泪道:“也对,出来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走之前种下的那一方莲池都长出了莲叶,估摸着它们就要开花了,这心里恨不得这人马上就飞回了乱葬岗。”
“泽芜君,”他转个身朝蓝曦臣作揖,接着对上他身边的蓝湛,对蓝湛,他始终不忍开口,
“蓝湛……我要走了,清河再见。”
看着一旁的苏晓,魏无羡半开玩笑地道:“你就不必与我一起回去了,我可不好再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