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无厘头的离开让她茫然,无所适从。
小乔正在收拾东西,桌子上都已放了几大包还在收着,连着梳妆台匣子首饰金银里里外外一并倒到了包袱里,然后打上一个死结。
“母亲为何说让我离金如玉远点啊,说来也怪,一天三四五趟的往这里来,今日倒反常起来了,”苏晓月暗自腹诽,瞥头一看,惊道,她这是要把整个幽芳阁都带上啊!这是,以后都不回来的节奏?怎么可能?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偏不。
“好了,好了,快别收了,把那些东西都放回去,”苏晓月用手指了指,道:“就带几件平时穿的衣服和些银两就行了,对了,把我那件男装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姑娘,那这些也不要吗?”小乔将一叠包袱摊开,里面都是些首饰钗环,
苏晓月看了看,指着手道:“就把那支长白玉簪带上吧,我记得梳妆台底下盒子里有块玉令,你拿来我看看。”
小乔想了想,“哦,姑娘说得是那云纹玉佩,缀着蓝色流苏那个?幸而姑娘提醒,不然还得落下了。”
“给,”小乔取了过来,
苏晓月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心里也不知是何感觉,那日云深深处,五云山顶,他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苏晓接了过来,便仔细看了看,这玉质极好,这玉上的云纹图案刻的是栩栩如生,那流苏坠柔柔软软的,很舒服。
“蓝氏通行玉令,”蓝曦臣缓缓道出:“持它,便可在蓝氏自由进出。”
“蓝宗主,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回来的?”话虽这样说,可动作却很实诚,苏晓把着通行玉令,这看着并没有半点要还回去的意思。
蓝曦臣呵呵一笑,深情款款地看着苏晓:“凭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谊,它日你也定会来云深不知处,一番畅饮,日后,若是魏公子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云深不知处不是禁酒吗?蓝湛一杯倒,你这做大哥的,想必酒量也好不到哪去,还畅饮,小心叔父罚你,”苏晓含带笑意,“魏无羡能来那是奇了,这三千家规的地方,他哪呆的住,不对,这猪拱了白菜是事实。”
“咳咳,”蓝曦臣忍不住一阵干咳,这倒是被他剖了个明白,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苏晓倒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还为此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好吧,既是给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这玉倒不错,说不定哪天没钱了,还可以拿来用用,你说是不是啊,蓝宗主?”
蓝曦臣虽不置可否,但收敛起笑容,特认真且坚定道:“苏公子若是没钱,他日书信一封,我自会命人给你送去。”
这话打脸了,但听着怎么那么,好听呢?满满的存在感。
嘴角上扬,苏晓月偷乐着翻了个身,背朝外,面朝里,悄悄地把那枚通行玉令快速地放到了怀里衣兜里。
“这些到底收不收呢?”小乔在那嘀嘀咕咕,对着一堆东西发愁。
“也不知爹娘此时睡着了没?他们若是没睡,在干什么呢?明日我就要离开了,那他们怎么办?”苏晓月想着想着,睡意上涌,微眯着双眼此刻也闭上了。
小乔看着姑娘睡着了,便也不再收拾了,放轻动作,过来帮姑娘把被子盖上,带上门退了出去。
苏府苏老爷院子,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案桌上苏明泽正提笔书写,按理上这个年纪的男子有一种特别的,不同于少年时期的,成熟稳重,一股男人味十足的魅力,可从这些天来,这些风流倜傥全然不复存在,更多的是沧桑与疲惫,就从今夜来看,只一天之间,便已生长出了数根白头发,夹杂在那些青丝之间,很是抢眼。
突然,一阵劈啪声,那把瑶琴瞬间断裂成两半,谢婉右手运着灵力又在这断裂的一半,刻有小字处一阵挥洒,不过须臾功夫,这些字迹已是残糊不清,
苏明泽放下笔,将那写好的几张纸折叠好放进了黄色的信封里,又提笔在那封上写下几个大字,吾女,月亲启。
“写完了?”谢婉转过身来便看到苏明泽在收拾便出声问道。
苏明泽“嗯,”了一声,将信封压在了几本书之间,便提脚走了过来,
“这把琴不应再留了,”谢婉轻轻叹道。
“毁了也好。”苏明泽也是这个意思,他抬首看向谢婉,见她看得入神,眼里泛着泪光,便不愿再多说。
他明白,这把琴留到至今,对于他和婉儿来说,对于薛氏来说,无疑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今时今日,不得不毁了它,不能给月月留下任何的隐患。
“婉儿,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亲眼看着月月平安离开。”苏明泽出声劝道。
看着谢婉休息后,苏明泽又伏首在案桌前再次摊开纸笔写下了另一封信。
夜色深深,苏府如死寂一般,点点烛光烧尽了最后一丝烛蜡,化为灯油遗在烛盘之上。
蓬莱客栈,灯火通明,这一夜里里外外陆续集结了大量的温氏弟子,他们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