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天灯
金子轩打了起来,金子轩性子高傲,在这么多人的一言一语中,他表现出了不愿的意思,甚至还有些…江厌离配不上他,
要不是蓝忘机拉着他,亦或是江厌离阻住了他:云深不知处,莫要多生事端,否则,这金子轩破了大相,明天怎么见人。
夜色已深,虽是热夏,可在山顶上还是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盘地而坐的苏晓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缩着身子,
长夜漫漫,月华如水下,一首轻快的曲调自山顶悠扬传至山间,如涓涓流水,汩汩流淌入后山之下各个门派弟子们的梦田里,一切都是那么安详与静谧。
春和秋,雪和雨,排成小四季
两个人,翻开书,没找到颜和玉
……
月亮舟辑,驮来天星,
屋檐下晚风,正搭讪蝉鸣
可怜牛郎织女,还没到重逢假期
……
从那年同居长干里,琅琅到关雎
岁月走走停停,没写出游记
却把心事点一朵涟漪
……
诗人游子天涯愁绪,还不够年纪
我有满怀欢喜,只除过世界太挤
头顶月,眼中你
伴随着袅袅歌声,有箫音奏起,它们相携而下,相互追逐着对方的脚步,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曲终了,苏晓正疑惑着,谁的箫音?回过头去,就见着蓝曦臣一身蓝衣款款走来,在月色的映衬下,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倒叫苏晓有些痴了,只是这般谪仙人物,世间怕是少有绝配了,苏晓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当然来这也是有自己的使命。
蓝曦臣先开了口:“苏公子,怎的不睡?”
不想苏晓反问道:“那你呢,蓝宗主?莫非今日是你值夜?”
蓝曦臣浅浅一笑:“那倒不是,苏公子一曲倒让人身心快活,烦恼俱抛,曦臣只知苏公子不善音律,没想到却有一个好嗓子,这歌声甚是悦耳动听,适才引得曦臣以箫声附和,苏公子勿怪。”
被人夸赞肯定是欣喜的,不过这面上要淡定,“怎么会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一曲箫音,今日在下却有幸恭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见怪了,谦谦君子,温良如玉,世人称你们兄弟俩为蓝氏双壁,当之无愧。”
蓝曦臣呵呵一笑,随后一掀衣袍,席地而坐,
这人乃真性情,不过有个人陪着,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毕竟一个人在这山顶还是怪冷清的,苏晓如是想着。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了半个钟头之久,苏晓突然一惊一咋道:“你之前说的烦恼之事是不是摄灵之事自碧灵湖过后便一直未果啊?”
蓝曦臣被她这迟来的疑问惊了一下,苏晓是看在眼里的一脸的小心谨慎,只说道:“蓝宗主,要是不愿说也无妨,只是此事必然与岐山温氏脱不了干系,而且你们蓝氏还有一枚阴铁在身,温氏必然是虎视眈眈的,所以还望蓝宗主加强这后山的戒备,蓝氏弟子也得提高警惕起来,以防不测。”
蓝曦臣没有吱声,只是这目光直入苏晓的眼内,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苏晓撑地而起,这坐长了身体都在发凉,起来走走说不定还好些,她两手环抱着,缩着肩,一字一句道:“那日,魏无羡与蓝湛同去了寒潭洞,自然清楚里面的一切,而我与魏无羡……”
后面自不必说,他蓝曦臣也明白了。
“不过,蓝宗主大可放心,我苏晓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但不会有除此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苏晓突的转身,望着蓝曦臣深邃的眼眸,略带愠怒,道:“蓝曦臣,这一年多的相处,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自知我们之间可能做不到惺惺相惜,但起码的信任该有吧。”
“倒是曦臣小气了,”蓝曦臣叹了一声,接着道:“叔父交代过,不可外传。”
蓝曦臣拱手作揖:“苏公子,真是对不住。”
他这一道歉,搞得苏晓尴尬极了,好在及时阻住了,
两人对望,看着自己的手还在端着他的手掌心连忙抽离了出去,背过身,“刚刚是我言辞激烈了些。”
夜已深,周遭很安静,听不到一丝丝虫鸣鸟语了,而苏晓,终是敌不过这困意来袭,勉力僵直的身子软了下来,头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突然有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脑袋,
两个人本是并排坐着,中间隔了些距离,这会儿,蓝曦臣不假思索的挪动着身子靠近,动作轻柔地将它靠在自己的肩上,
一阵女子特有的体香传来,充斥着蓝曦臣的每一根神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苏晓在一起时,自己好像变得不再是他自己,蓝曦臣无奈盘起腿,闭目,静心,然而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幕幕,听学第一天便让叔父罚到了藏书阁抄写家规,而自己却还傻傻的帮着他作弊;青蘅君夫妇,自己的亲生父母,蓝氏前代宗主与宗主夫人,二十年来从未有人敢遑论他们之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