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才能进步。

虽然她学的功法了得，可也是初学者，真要找对手，这满山的和尚哪个都行。可这些和尚个个把女子当洪水猛兽，见着她远远的避开了，到叫她不好意思。

好在少室山下有一个镇子，这里虽然大部份都是普通人，但也有一些江湖人。他们有的是慕名而来，有的更是少林寺僧人的俗家弟子。

纪希之前也往来过几趟，有些了解。此时便直接选了一人，递了拜帖，第二日便找上门去。

“纪姑娘？”

纪希没想到对方会认识她，有些意外，“刘先生竟认得我？”

“之前曾见过姑娘几回。”这刘先生名刘辉。乃是少林俗家弟子，约摸四十来岁，已娶妻生子。一手少林拳法很有些名气。且他拜的师傅在少林寺也不是无名之辈，因此他在这镇上也有些名望：“不知姑娘此来，所谓何事？”

纪希也没隐藏，直言道：“我闭门练功，不知到了何等境界，欲寻人指点一二。听闻刘先生少林拳法很是精通，特上门请教。”说着抱拳施一礼：“在下诚心求教，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习武之人比武切磋本是寻常，只是我到底年长你许多岁。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妨让我儿与你切磋。他习武时日虽不长，胜要基础打的牢靠。”

纪希头一回跟人动手，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哪里顾得上挑剔：“自是可以，如此有劳刘公子。”

“如此，不若定在明日午后。地点么，就在湖边松树旁，如何？”

纪希恍然。对方所说的地方，正是她平日里练功所在。对方直接指这么个地方，想来是知道这事的。也对，少室山到底是少林的地盘，她在人家地盘上行动，人家还能没数？

“自然。明日午后，在下静侯令公子。”

约定好，纪希也不再耽搁，告辞离去。在镇上转了一圈，又买了两套成衣，又回转山上。

第二天中午，她早早到了平日练功的地方侯着。午后没过多久，刘先生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年岁不大，一身气息却稳重可靠。武艺如何不好说，但双目烔烔，气息缓长，脚步轻盈。本就师承名家，又从小练武，想来不俗。

双方见过，青年有些不好意思。许是因为师承少林，多少也有那点视女子如洪水猛兽的意思。但真动起手来，到也全力以赴，没别的杂念。

少林拳法本就刚直勇猛，一招一式都极威猛。纪希练的逍遥派功法轻灵飘逸，一沾即离。两人正好一刚一柔，一时间到也旗鼓相当。

只是刘公子对战经验极多，进攻防守都极有章法。而纪希却要差上很多，尤其是最开始，堪称手忙脚乱，吃了不少亏。

幸好这不是生死大战，否则在最初这段时间，她已死了十几回了。

好在随着时间推移，她一点点找到自己的节奏，所习招式也一点点运用起来。慢慢的，除了逃和防守，竟也能觑着机会，进攻一二。虽没什么成果，但对她也是极大的进步。

最主要的是，经由这翻来往，她已约摸弄清了这中间的路数，知道用这些招式打架，该怎么打了。

直到内力耗尽，双方罢手，纪希已经摸着了对战时的路数。虽然依旧只是见招拆招，十分被动，但假以时日，必定能得心应手。

“不知纪姑娘师承何人，这一手掌法，精妙绝伦，只江湖上却未曾见过。”看过她出手，刘先生这才信了对方之前的话。果然是闭门修练，空有招式，却完全不会用。

不过，对方实在是个极有悟性之人，只是跟他儿子对战一次，便已有了如此进步。若是有人息心教导，或是经验多一些，必将一飞冲天，名扬江湖。

要叫他说，虽江湖新秀迭起，却没哪一个比得上眼前之人。

切磋结束，纪希所得良多，对刘家父子再三感谢。约好下次再切磋，便送二人离开。她自己则回了家里，关门自悟，整理这一下午所得。

却说刘家父子走的远了，那刘公子刘弛方才开口：“爹，当真没看出对方师承吗？”

刘父摇头：“这江湖这般大，不出世的强者不知多少。你爹我算什么人物，哪能尽知？”又趁机教育儿子：“经过此番切磋，也叫你知道自己的斤两。纪姑娘比你小上许多，一身武艺只怕不在我之下。只是之前没甚经验，方困于此。下次再战，你怕已不是她的对手了。”

刘弛有些不服，却也没抬杠。只回家之后，努力练功，想在下次切磋时，用事实反驳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