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书院下
顾亭安瞧着沈玉不在动手,忙笑嘻嘻的上前:“正巧,沈大哥休沐,不若一同前去,一同前去。”
沈玉瞥了眼这顾亭安嬉皮笑脸的模样,捏了捏拳头拉着沈雪衣的衣袖向府外走去。沈雪衣悄悄把手在后面勾了勾,顾亭安笑着往前小跑两下跟在沈雪衣身后一同前去清风书院。
“要说这大岳国历来王爷启蒙后都需送入这清风书院,只是这书院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嘘,小点声,当众议论......小心”一路人一手横着在脖颈处滑过。
“不过皇恩浩荡,皇家宗室之争又有几人还”
沈雪衣一行人听着路边几人的闲谈,缓缓拉下缰绳,本就是闲情玩闹,又是闹市之处,所以轻轻一勒马便停了下来。
“要说这当太子之位立嫡长子,可太子薨了后,圣上迟迟不下诏书。”
“要我说啊......”
此人还未说完,只闻骏马疾驰声响起,几人往边挪了下,只见一队纵马之人身后有一辆包裹严实的马车,只闻马车中声声咳嗽传出。
众人立马知晓,这是那墨府世子,瞧着这方向,莫不是去那清风书院参加应生。
沈玉拉着缰绳轻声:“妹妹,我们走吧。”
沈雪衣顾亭安见前方有墨世子队伍开路,也便纵马前去。
清风书院坐落西郊,在密林深处坐落一府邸,上面挥洒着清风书院四个大字,却摇忽不定,仿佛下秒牌匾就被风吹落。
旁人见到也只会叹道此居落竟学那清风书院作风,也不知找个繁华点的地方学。
殊不知眼前这所残败屋落便是那赫赫有名的清风书院。遥想当年当今圣上岳庭沅还是孩童时,便被送往此处学习,因母妃常年不受宠,宫中衣食住行也是最糟糕的,连那宫娥也可欺压他这个皇子。
然被送往此书院后,其他养尊处优的皇子们瞧着这些院落,落脚处都没有,一个个都要闹着回宫,只是书院不允带侍卫奴仆,半大孩儿又怎会跑的出去,只岳庭沅和那老十岳庭鸾见此景象纹丝不动,暗处观察的书院院长诸葛朗见此倒是格外注意起二人起来,心性倒是不错,倒是可造之材。
可以说岳庭沅在后面的成功里也有诸葛朗的一大功劳,恰逢前太师政变,被斩首后,岳庭沅封诸葛朗为太师,着辅佐圣上及储君之责。
声名显赫之后,诸葛朗规矩依旧:
“来此学习者,不论尊卑,只互称师兄弟。”
“入院后需与外界断联系,不可妄退。”
“同门师兄弟,不可互相残杀。”
“启蒙前后及加冠之前书生方可入院。”
“三年后才可自选去留,三年内不可自行出山。”
紫天通气,气运者为幸尔。
招生门前门庭若市,书生意气奋发。
一白衣书生,一羽毛簪在发髻处,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院长今日派我前来进行后续招生事宜,在下陶谦,各位可以喊我陶师兄。”陶谦温文和煦,下方众人见此不由得减少些许紧张,不由得向前拱手询问:“师兄,我见门前放至一箱子,并未发现以往的擂台招生,可是此次规则有所改变。”
“院长前些日子在观星台观望天象,一星亮起,落入我方院阁。”
“只是此星亮起后又暗淡无光,想是此人周围过于危险,方才改变规则,以抓阄方式入院。白纸者出,红色纸入。”
“既然如此,何时开始应生。”
“不急,不急。”
陶谦神神在在的摇着头,望着远方:“清风书院现在第二批招生开始,请各位排好队上前抓阄。”
沈雪衣一行人侧身下马,顾亭安随后接过沈雪衣手中缰绳,与沈玉一道将马牵到一旁绑在树上后方才回到沈雪衣身边。
顾亭安本想带沈雪衣去旁边观礼:“衣衣,今日虽你我穿着一样,但清风书院历来只招男子。”
“无妨。”
顾亭安见状无奈笑笑随后步入沈雪衣身后。
“你不是昨日参与了”沈雪衣扭头疑惑道。
“陪着衣衣再应生一次又何妨。”
沈雪衣望着探身而来的顾亭安,垂下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只默默转回头去不作他想。
沈玉在远处看着这两人交耳,举止过于亲密,不觉皱眉。
“入了,入了......”
“黄兄,你可真幸运,唉,这辈子无望喽。”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唉声叹气。要知道一入院门,接触的人都是达官显贵,何愁没有路子。
抓阄所占时间不多,此时已轮到沈雪衣,沈雪衣伸手进去随手一抓,拿出时漏出的一角红色暴漏眼底,心里不免一喜。
举起手中纸张四处示意后步入书院新招学生队伍,只见三两人在那,见到沈雪衣过来后:“这位兄台,在下是黄昭,这位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