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夫的初遇日常
“谈妹子!”
隔着老远,谈一澄就看见张姐招着手大声呼喊她,微微一笑,加快脚步。
这是她穿书到大翼王朝的第十年,成为渔妇的第三年。
十年前,二十七岁的谈一澄见义勇为,英年早逝。再一睁眼,就来了大翼王朝这个女尊世界,成了十岁的孤女谈一澄。
穿越来后不久,谈一澄就被一个鳏妇收养,跟着她来到青阳镇打渔为生。
前几年,渔妇染了重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张姐是个魁梧的女人,在码头做苦力为生,一见谈一澄来就亲热地勾起她的脖子。
“今天鱼卖得怎么样?”
掂了掂鼓囊地钱袋,谈一澄少见地露出一个舒心地微笑:“今天卖得挺好。”
往日里卖上三四天的鱼,今天只一个上午就卖出去了,可不是挺好的么。
张姐先是左顾右盼,见周围无人,才凑到谈一澄耳边轻轻说:“东镇来了几个奴隶贩子,我听李少姥说,有几个奴隶细皮嫩肉的,好像是这次什么赵大人问斩连带下来的亲戚。”
说罢,她又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无人偷听,才坏笑地拱了下谈一澄。
“姐姐带你去玩玩。”
谈一澄蹙眉,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
虽然穿越进这个尊卑分明的世界数十年,谈一澄已被同化大多,但她始终保留着一份尊重。
尊重自己,尊重别人。
因而她也不愿随意娶夫,只作个闲散渔妇,打渔度日。
谈一澄待人也是这样,与谁都交友,与谁都有距离。
就像捧水一样,淡淡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张姐往日绝不多强求谈一澄,今天却显得格外异常。
她看着谈一澄站在那的样子,笑了笑。
谈一澄站在那,一身青色粗布短打,常年打渔将她的皮肤晒成蜜色,身躯高挑紧实而富有力量,平淡的眉目总掩着两分难以接近疏离与内敛的温柔。
张姐想,谈一澄手里拿得不该是鱼筐,而是书卷。
然后她不由分说地拽起谈一澄,向东镇跌跌撞撞走去。
张姐的力气很大,谈一澄挣脱无果后就老实如鹌鹑,乖乖跟在她的身边。
“你老娘就盼着你娶夫生女,结果盼到眼睛闭起来,你现在还一点信都没有。”
“那些小郎君啊看你就跟块肉一样,结果从未及笄到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你还是一个人。”
“你这辈子就是不娶夫,也得留个女儿,不然下去后我见到你老娘都无言以对!”
“张姐,疼。”谈一澄任由张姐叨叨,默默不语。谁知张姐越说越生气,抓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张姐幼年时多承谈一澄养母照顾,对谈一澄就像对自己的亲妹子一样照顾。
眼见谈一澄年岁愈长,都已弱冠还是不近男色,怕是等到她孙女满地跑了,谈一澄还是一个人。
愁得她几天都没睡好。
谈一澄看着张姐一副坚决的样子,话在喉咙里滚了半圈,又生生吞了进去。
她知道张姐是为了她好,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传宗接代几乎是必然选择。
张姐带着谈一澄东绕西绕,才在一个隐秘阴暗的角落里找到贩卖场所。
奴隶贩卖还没开张,站在摊前的是几个壮硕的女人,很是凶狠。
皮鞭子抽打的声音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显得压迫,血腥味在风里蔓延。
“老娘叫你不听话!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谈一澄被戾气十足的叫喊吸引了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小角落看去。
几个女人围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拳打脚踢,打得那张小脸苍白,呕血连连。
男人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尽力躲避女人们的毒打。
这场毒打似乎已经有些时候了,男人已经出气极少了,只有胸部微微的起伏证明他的存活。
“住手!”一个华服女人怒声叫停了这场施虐。
几个女人看着华服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毒打,恭恭敬敬:“李少姥。”
李少姥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将几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对一个男儿家如此!还有没有做大女人的风度了!”
方才还嚣张的几人一下子就蔫了,低垂着头:“少姥教训得是。”
那地上的男子缓缓抬起了头,一张少有的美人面在散乱的鬓发映衬下格外引人怜惜。
他愤恨地盯着几个女人,却因几点怒色,显得这张脸更为鲜活。
张姐拉着谈一澄的手都忍不住松懈了两分。
李少姥眼睛一亮,精光闪过,抬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钱袋子,向为首的女人砸去。
“这个小男儿在你们手下快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