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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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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

刘管事忙不迭收下,心中也不断犯嘀咕。

明明少主只是让段不灭和段不明给秦桑海运输粮草和铁马的人使绊子,再暗中把军中校尉能杀的全杀了,外无粮草铁马供应,内又无得力的人带队领兵,战事自然就打不成了。

这事难度不大,就是麻烦琐碎,所以才差遣他们二人一同前往,但是他们怎么会摸到太尉营帐去杀秦桑海的?

最倒霉的是不光没杀成,还被擒住一个,连在南晋的据点也被秦桑海倒着找了出来,埋伏了灵淙一手……

眼下段不厌和段不明一个落到了秦桑海手上一个不知所踪,灵淙被官兵所伤,躲到山中修整,一时间竟是折了大半的人进去。

今天白日危亦安来送信时,许翎的面色比现在还要让人胆寒十倍。

刘管事丝毫不敢怠慢,低着头急匆匆找花鸩去了。

江稚梧撑着油纸伞,正好和闷头赶路的刘管事遇上。

“许公子在里头吗”她问道。

刘管事只回头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嘴上远远地应了一声:“江姑娘回吧,少主这会儿应当不想见人。”

江稚梧看着刘管事背影匆匆,有些拿捏不定是否要敲门问问。

只怕现在若不进去,明日这人又不见了。

暴雨打在紧绷的伞面上,发出不同于敲打砖瓦的砰砰声。

她正犹豫着,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站在外头做什么?有事便进来。”

熟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静。

江稚梧心跳蓦得加速了,她只当自己是太紧张,随即收了伞,得了赦令般提步走到房中。

许翎回来的匆忙,这会儿房中只点了书案上一盏小油灯,昏昏亮着,豆大的烛火平稳、平静,在他脸上画出分明的明暗线条,神情疏淡。

房间不够亮,反倒给了江稚梧一些隐蔽的安全感,她在一个稍暗的角落站定,浅浅抬眸,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是因为换了身深色的衣服吗,她总觉得他和前几日不太一样了,有种拒人千里的默然。

若不是看他手上还缠着纱布,江稚梧简直要怀疑之前的事都是她的臆想,这样冷淡的一个人怎么会出手为她挡刀。

溶溶灯光下,许翎也看着她,等着她的来意。

江稚梧鼓了鼓勇气,上前一步,青花小瓷瓶从她手中滑出,轻轻搁置在桌上:“许公子的手伤还好吗?我这有一份可以消疤去痕的香膏,公子留着用。”

话落,她如蜗牛缩壳般退回到角落,仿佛只有保持距离才觉得安全。

室内一时静谧,灯油燃烧的白烟在二人之间飘散,如一道无形的隔断。

许翎眉毛一挑:“就为这事?”

江稚梧被他的反问噎了一息,她本来已经要睡下,却看到这房间亮灯,便想也没想立刻换了衣服赶来,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巴巴赶来的反应有些刻意。

不过她确实只是想来送上这份香膏,便如实答道:“是。”

似是没有想到她的坦诚,许翎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稚梧感受到许翎审视的目光,低了低头,解释道:“知道公子所用肯定都是上好的药膏,不过这类祛疤的玩意儿通常都是女子所用,公子身边恐怕没有人备着,所以才送来。”

许翎捏起瓷瓶,瓶口有使用过的痕迹,边缘挤出的膏体沾到了他指尖,温软滑腻。

那日她也伤着了,应当自己也涂过。

许翎微皱眉头,倒是头一回有人拿用过的东西送给自己。

“东西我收下了,若没有别的事就出去吧。”

许翎眼帘低垂,淡淡道。

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喜色,就这么淡淡的,仿佛有或没有这一趟对他来说都是一样,江稚梧心里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注意到他微微滴水的衣角,她斟酌了一番,还是再次开口道:“虽是夏时,冒着夜雨也容易寒气入体,公子记得换身干净衣衫,最好再煮杯热茶喝。”

说罢走到门前低头取伞,松绾的乌黑长发落了几缕到肩上,顺着水袖散开。

许翎视线不自禁停留在她握着伞柄的手上,青红的痕迹比前些天看到的还要明显,应当这些天也都在苦练。

门外卷起一阵风,带着檐外密雨潲在她身侧,少女眉微微皱起,抬手将被风吹乱的浅发绕到耳后。

他看着她把伞举到外头,挡住不听话的风雨。

“那我走了。”

江稚梧侧过脸道别。

匀净的脸,挺秀的鼻,浓淡相宜的眉眼。

许翎想起适才她走进来时,虽然神色小心,但大抵还是轻松愉悦的,这会儿却有些消沉。

“我听白娘说,你学的不错。”

他忽然道。

江稚梧动作一顿,随后才反应过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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