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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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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战场上,灵淙自个儿往江南去。”

江稚梧已经习惯了花鸩梳头时的不老实,松了松手中的头发继续问道:“战场……是和月氏部族?”

花鸩点头:“对,主子说要这场战事拖得太久于局势不利,要他们过去把这战事快点结束。”

江稚梧滞然,不知道是花鸩传话错了,还是许鹤沉过于自信,让他们去结束战事?两国累仇血战,数万泱泱大军对垒不下,岂是段不厌与段不明两个人能左右的。

尤其是他们俩一个脾气极差,另一个莽撞呆愣,怎么看也不像能成如此大事的样子。

许鹤沉锐利而冰凉的目光在江稚梧心中闪过,她又总觉得他不像会贸然托大的人,不免多问了两句:“怎么结束?”

“擒贼先擒王,把带头的杀了不就结束了,这不是什么难事。”

“麻烦的是灵淙那边,哎,主子怎么就不让灵淙带上我。”

青色衣袍的小儿郎以拳捶地,甚是遗憾自己被落下了。

擒贼先擒王?

江稚梧喃喃自语,表面没有多说什么,心底里却不认为南边战场能如花鸩所说的那般轻易结束。

她虽没有亲历过战事,但是对战争的绵长残酷颇有体会,甚至可以说,每一个大安人都对战事十分熟悉,只因自从先圣登基,到当今圣上执掌天下的近半个百年里,大安周边的战事就没有停过。

江稚梧记得,上次打仗是自己十岁那年。

那一年,是圣上登基的第五个年头,大安朝廷同南晋东齐两位异姓藩王打了足足十个月,从仲春到隆冬,京中兵马署的募兵令便没有停过,大安的国库吃紧了十个月,铁马税加收了两轮,所有士大夫以上的人家更是必须带头捐铁钱以示忠心,那也是她记忆中唯一的一年,爹娘没有给自己办贺岁礼,只以几道丰盛菜肴浅浅庆祝。

后来她从史书与茶馆先生口中了解到这场战事——二王平壤战。

当时,秦桑海带着手下的合纵连横,先是断了南晋和东齐运送粮草的要道,又趁天寒冻上了通河,率铁骑踏冰而过,将南晋与东齐分别包围成孤城,东齐王不忍心看民众饿死,自吊于城楼,向秦桑海投诚,而南晋王,带着满城百姓冲到城外与大安兵殊死一战。

最终,南晋与东齐二王皆死,秦桑海带兵收回东南地域逾数万里,掳掠的金银宝器更是无数,直把空瘪的国库都挤满了还放不下,圣上又另外辟了一座小荒山修建新库才算都收进囊中。

经此一战,秦桑海名声大噪,从将军直封太尉,手下的校尉也都成了卫将军。

南晋与东齐二王虽然都死了,但是南晋百姓却和大安结下血仇,更南边的月氏部族趁机联合南晋百姓,继续发兵与大安斡旋,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百余回,又战了近一年,最终以两方各让一步,月氏能在南晋地带生活,但是必须向大安交纳朝贡为告终。

六年多过去,大安与月氏再起纷争,江稚梧猜测无非还是为了边土问题,两国一旦开战便誓要斗个你死我活,擒贼先擒王可以打破敌军一时的士气,但是只要对方及时另立新主,这战事便会持续不断的打下去,直到一方的血完全流干了才能作罢。

许鹤沉想要加速战事,绝对不会是要杀了月氏王,毕竟如果不能谈拢边土问题,贸然派刺客暗杀了月氏王只会搅乱战局,让战事的走向更加难以控制。

江稚梧实在猜不透许鹤沉要做什么。

明明按照妙槿所说,雨霖舍应当从不涉政才对。

花鸩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两句话能引出江稚梧如此多的猜想,还自顾自的遗憾于不能同灵淙一起下江南,问道:“小五姐,你去过江南吗?我听说江南多会唱曲儿的美人,小五姐你会唱曲儿吗?”

江稚梧收回思绪,摇摇头:“我不曾出过京城,也不会唱曲儿。”

正经良家女子鲜少有学唱曲的,那都是些不够上台面的东西,学来反而跌份儿。

不过,白娘倒是和她提过一嘴,除了行表还会教她一些清商、西凉、月氏的乐曲,这些边塞外族的音乐靡靡醉人,那些常在沙场的汉子会喜欢的。

江稚梧仰头看天,只叹自己从前所学现在都没了用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过,想到明日起还要跟着许鹤沉练刀,忍不住对花鸩问道:“你是如何学得这一身功夫?”

“我?”

花鸩想也没想立刻道:“多杀几回人就会了。”

他这身功夫,一半是以前在南疆时被当作药人养蛊厮杀来的,一半是跟着许翎后在杀人中不断练习,也是因为从未系统学习过,他的功夫在四人中并不算最好,全靠一身的毒来增加威力。

“小五姐你运气真好,能得主子亲手指点。”

花鸩言语中是压不住的羡慕。

江稚梧虽庆幸许鹤沉肯教自己,心情却并不轻松:“厉害的人往往脾气古怪,又要求甚高,他看着……尤难相处些,真给了你这机会,你说不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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