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女闻讯心向梁锦辉,事奈何蹊跷惹人生疑心
未卜先知啊!”
余侯夫人顿时老脸上闪了几种变化,更有几分错愕在面上,颜巧凤则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只是一时间气弱了下来,有些慌措地看向余侯夫人的侧脸。眼见着余侯夫人在猛咽口水,眼神变得越发刚烈,她开始有些胆颤心惊,心乱如麻,放在婆婆臂弯上的手指,竟不安地微动起来。
余昙声音亢亮,屋里躲在床上的桓胤也听得清楚。
他听此,心中起伏不平,目光不自觉地露出温软之情,怜悯地看向并没有什么情绪反应,只是在认真偷听的余宁姶。可她越是如此不自哀自怜,他便越是生出一种同仇敌忾的心。
他突得忍不住问一句:“为什么要舍命救你的姑母?”他声音变得面面的,带着丝丝的清亮,音线就锁在了帐子里,连禾若都没听到。
宁姶想都没想,爬过去,悄声说:“因为她是我姑母啊!”
桓胤垂思:“她是值得的,人生有幸能有一个值得的人,也是不枉此生。”
宁姶一副情感饱足的样子说:“何止一个,还有我的兄长,还有我的姐妹们,我说的姐妹是禾若、黎青……总之对我好的,不害我的,都是我爱的人,我都很珍惜。”
禾若听了比吃了蜜还甜。
这话却给桓胤心里一个很大的颤动。
为什么她说话,如此与众不同,世家千金谁会这样直白?
他屏息看向她,心里感觉有失有得,后者很少,前者很多,他理解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情愫,只痴痴地望着她。
这时,外头颜巧凤挤出笑容说:“我早说姶儿是重情重义的孩子,那她现在如何了,我进去看看她。”
她迈步就要往屋里去,粹伊伸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余昙回过半张脸冷漠地说:“不必了,你也姓颜,你过去可能她刚刚服下的安神汤就失效了。这孩子刚才还做噩梦,直喊‘有人要杀我!’”
“哦对了,那话就是姶儿从颜琼华嘴里听到的。”
颜巧凤低下黯然失色的头,却又很快抬起:“小孩子的话如何当真……”她本想说是平凉府的余孽,可这话如何会叫一个小丫头知道,反倒让人生疑。自己还要在侯府里立足,还是给自己留有余地才好。
她心里不免怪怨,钱氏真是教女无方,教出个这么多嘴坏事的,日后真若事情败坏出去,可不是她的责任。
余侯夫人忽地走到梁锦辉的面前,梁锦辉这才被手下给扶了起来,一脸的怨怒和责备,直直地冲着余侯夫人去道:“这个臭娘们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姑母若不狠狠地责罚,给我梁某人一个交代,我自是不会作罢!”
颜巧凤白了一眼梁锦辉,嘲弄他嚣张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真是一群蠢钝如猪的白痴!
像余侯夫人这等子要脸面的人,只能顺毛捋,这般言语间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将她的女儿说成“臭娘们”,她怎会不胸闷起火。
还有,究竟是平凉府余孽刺杀还是颜府背着她想要杀了她的女儿,这也不免生疑。
眼看着余侯夫人并没有偏帮的话,颜巧凤又拼命朝梁锦辉使眼色,那梁锦辉才转了态度道:“姑母,你可要为侄女婿做主啊,我当真是一片好心……”
余侯夫人虽然察觉出了这件事的诡异,可就算颜家真的要杀余昙,她也没有底气和颜家闹翻。她这个嫁出来的自然抵不过安国君府的众口铄金,他日到了太后面前,是讨不到什么好的。
可今日事明显是颜府做得太过分,怎可追杀到府里,当真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刺客可有搜到?”她声音沉束,面皮像度了一层银霜说。
梁锦辉是如何都想不到当他进到余宁姶房里的时候,堂堂的宪王就在床的上头,与宁姶身体对身体。
这或许就是武夫不如文人的地方,他但凡能想到个“梁上君子”,便也会脑袋开窍些。
梁锦辉不甘心地摇了下头。
他的人说,跟着余昙回府的定有个人穿着公公服的男子,结合那个逃走黑衣人的线报,想来必是宪王无疑。只是这等子大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少,否则便会弄巧成拙,惹火上身。
尤其在他眼里的女流之辈,就是颜巧凤都不配知道,生怕她们坏了事,具体事宜还得等回去和安国君商议。好在这侯府外头都安排好了人,除非他宪王这辈子躲在里头不出来,一旦出来必叫他束手就擒!
余侯夫人面不改色:“既然没有搜到,你可知她不仅仅是我文渊侯府的姑娘,更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她的月例银子是宫里头內府供应,自来由宫里将养着。”
梁锦辉刚要抬起被冒犯到的脸,不悦地看向余侯夫人,余侯夫人却转过脸去,沉着腔音接着说:“这事情终究是要闹到皇帝那里去的,一旦郡主受辱,梁大人觉得皇上会怎么看?你若是真的查出些什么,自然可以挺直了腰板在圣上面前有所说辞,可你非但什么都没有搜到,还错过了搜查刺客余孽的最佳时机……”她转过一张阴沉的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