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国出院
,拉着儿子儿媳妇的手便哭。
欧阳慧晶受感染,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妈,爸爸病好了,可以出院了,应该高兴才对!不哭了,不哭了!笑,笑一个。”任向东为父亲差点冲不过鬼门关而最后能恢复建康而喜,心里那种如春风吹皱湖水的喜悦,涌到了脸上。
“嘻嘻,嘻嘻,”任妈妈擦了擦眼睛,“我是高兴,高兴过头了,才哭的。”
“任爸爸,恭喜你康复出院。”刘思思将花篮捧给任建国。
“任伯伯,祝贺你恢复了健康。”俞惠敏把花篮敬上。
“任伯伯,祝贺你打赢了病魔。”方庆华把花篮举过了头顶。
“好,好,好,”任建国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孩子们,你们一起送我这么多的花篮,叫我怎么拿呢?呵呵!”
“呵呵呵......”
“嘻嘻嘻......”
“哈哈哈......”
病房里响起一串串笑声。
出了医院门口,任向东喜悦的心情还在蔓延,想到难得这么人齐,便要大家一起照张相,以作纪念。
“孩子,不要在这照相。我们回家照。”任妈妈说。
“向东,你懂妈的意思吗?”欧阳慧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在这照相。
任向东笑笑,“好,我们回家照,不在这里照。我们要忘记这里带给咱们的痛。”
已是隆冬季节,在回家的路上,阳光穿过车窗,照在任向东身上。此刻,他知道了,冬天,也会有春天般的温暖。
“爸,爸,回来啦!大伯回来啦!”看见两辆车朝自家门口驶来,正在院子里忙着摆放桌椅的任向阳,兴奋地朝里屋大声喊。
任建平从里屋冲了出来,任建平的媳妇也跟着跑了出来;
任向东的舅舅舅妈闻声,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任向东的姨父姨妈迎了出来;
来帮摆酒迎接任建国回家的任家远房弟妹们、侄儿侄女们迎了出来;
村里来帮忙的小伙和姑娘们,迎了出来。
一下车,看到这么多人来迎接父亲回家,任向东激动不已:
“妈,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迎接我爸回家?”
还没等任妈妈作答,挂在院子里那棵大龙眼树上的鞭炮响了起来......
“砰,砰,砰砰......”随着最后一颗“炮头”炸响,院子里的掌声,笑声响成一片......
“哥,你总算回来了。”任建平站在任建国跟前,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眼泪便掉了下来。
“他建平叔,好在,好在有你,有庆华他们,” 任妈妈哽咽着,“要不,你哥这回,怕是回不来了。”
“姑丈,终于盼到你回家了!”任妈妈的弟媳妇边说边擦眼泪。
“建国,你看,你病好,回家来,大家多高兴哦!”年过八旬的任建国的二叔拉着任建国的手说。
“是啊,二叔,”任建国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二叔,“二叔,您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着咧。”
“二叔,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跑出来接我,侄儿过意不去呀!外面风大,走,我们屋里说话,好吗?”
“对。回屋里说。”
两叔侄在晚辈的拥簇下,笑容满面地向大门走去。
“大伯,跨过火盆,再进大门。”任向阳的媳妇一本正经地对任建国说。
任建国停下脚步,“我当兵出身,还要信这个?”
“大伯,跨过火盆,再进门,以后,咱家老少,就平平安安的。”
“好,跨火盆,平平安安,老少平安。”任建国笑着,一步跨过了火盆。
进入上厅,任建国刚坐下,敬酒的人就围了一圈。
“爸爸,恭喜你康复回家。”
“哥,祝贺你。”
“姑丈,恭喜你。”
“大伯,恭喜恭喜。”
“好,好。”任建国举杯,一饮而尽。
“爸,你喝了这杯就好了,您刚康复,不可以喝酒。”欧阳慧晶关切地说。
“对,大伯,你不要再喝酒,喝酒对你的身体不好。”
“是啊,叔公,你治好了病,大家才放心了。你知道吗?你住院时,大家多担心哦?!”
“姑姥爷,不要,不要喝酒!”
.......
一句句贴心窝的话语,就如在冬天里,你一块我一块往火炉添木炭一样,炉火夜烧越旺,屋子越来越暖。
酒席还未散,刘思思就想着要照全家福。
“向阳,来,我们搬几张凳子到门口的龙眼树下,照全家福。”
“好嘞。”
凳子摆好了。
任向东请二叔公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