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公
舒染染转身就要回包间撕于庆华的嘴,被白桐尘拉住。
一直把舒染染拉到空房间,白桐尘按捺她坐稳。
他比她更在意婚姻被诅咒,还要做耐心的那个:
“抓说坏话要抓现行,不然舅妈反咬一口你冤枉她。为了不沾麻烦,那些亲戚也不会为你作证。”
确实,于庆华喜欢颠倒黑白。
舒染染一拍桌子,心有不甘:
“整天从我家掏钱,损失了我的利益,还背后咒我!不能这么算了!”
白桐尘胸有成竹,嘴角撇笑:
“放心,她嘴这么碎,不会只说错这一次话,到时候抓个现行翻脸不迟。”
“我才不信,舅妈那个老货心思很深,不然不能从程玉霞手里刮走不少钱给她儿子。你以为她那么好心,上赶着给我妈伺候二胎月子?肯定比月子中心贵多了。她的鸡贼下三滥又不是我们好人能想到的,不会让我们抓现行。”
白桐尘食指点下空气,笃定:
“要是我预测不准,今天叫你出不了恶气,你找我算账。”
考虑到他能从大公司的派系斗争中拔尖,看人应该准。
她勉强答应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回到包间,舒染染伺机报复。
惦记着妹妹,舒晴拉着毕珂调换到了这个包间。
看到姐姐,舒染染的躁动逐渐安定。
舒晴在她心中,位置很不一样,她并不太愿意让文静的舒晴看到自己发疯,常常收敛。
上菜了,毕珂支使舒晴像使唤个丫头,帮亲戚拿这拿那。
毕珂摇头晃脑喝着茶,吹完牛逼日炸弹,基层单位马上要盛不下他这一坨祥瑞,必须一路给他提拔到z南海。
舒晴听话而贤惠,端茶递水。
劳动都是舒晴的,人情都让耍嘴皮子的毕珂得了。
舒染染怒火重燃,厉声呼喝亲戚们:
“没断爪子的就自己拿餐具,等着伺候的东西,大喜日子我就不骂滚蛋了,给我法克嗷拂!”
亲戚们马上排排坐、吃果果,规规矩矩,忙接过舒晴手里的水壶,不敢再受她的伺候:
“自己来,自己来。”
“就是,谁的手也没断,谁喝谁倒。”
“一会儿谁先扛不住,我有硝酸甘油,关键时候能救一命。”
……
终于上菜,闲着的嘴们不用找话了,埋头吃饭,不惹舒染染不高兴。
在舒染染给亲戚军训时,舅和于庆华风卷残云,别人还没提筷子,俩货已经吸溜起啃完肉的大骨头骨髓,满嘴流油。
像饿死鬼托生的龙凤胎。
于庆华吃饱了,打着嗝才想起来喂俩孙子。
这头驴熊,嘴巴子上天天“孩子摆在第一位”,纯属放狗屁。虚伪。
服务员进来添开水,舒染染客气说谢谢。
果然不出白桐尘所料,于庆华又开始犯贱瘾,指桑骂槐:
“我儿子要是早点转正,就不找那个娘们儿了。出去吃个饭都跟倒水服务员说‘谢谢、麻烦了’,带着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要不是她生了个孩子绑住我儿子,早让他们离了!”
表哥不过是个社工,叫于庆华吹成宦官。
现在经济低迷,工作难保,表嫂二胎出月子第一天就去上班,半年多了还没怎么休过班,挣的钱也是贴补家里,婆婆却在背后这么糟蹋。
虽和表嫂只一面之缘,无甚它交,但舒染染听不惯,摔了筷子。
于庆华还在抱怨儿媳妇:
“生个孩子、上个班跟多大功似的,把孩子扔给我,真是看得够够的。早晚我给她赶回娘家,叫我儿子找个新的,用旧了的女人······”
死人张嘴的味儿都不这么冲!
舒染染走到于庆华背后,伸手指抠到嗓子眼。
于庆华喂着孙子,惊叫一声:
“哎唷,我后背上怎么热乎乎的?”
不光热fu fu,还糯叽叽呢!
半消化物哕了于庆华一后背。
“呕——呕——”
舒染染还在抠嗓子眼儿。
太仓促了,要是哕在于庆华头上就堪称完美了。
于庆华反应过来转身,和舒染染扭打成一团。
惊呆的舒晴赶忙跑门口喊白桐尘。
走廊里听见扔了杯子摔地的声音,白桐尘冲刺进门,一把抱起孙子塞进于庆华怀里。
于庆华再腾不出手撕舒染染,以为来了大救星:
“女婿,你可来了,管管这个疯丫头!”
白桐尘死死挡在舒染染面前护妻,语气不疾不徐,楚楚可怜:
“我来鲸云就是客人啦,是媳妇儿管我了,舅妈。”
气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