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那种未知的力量让花知动弹不得,想要躲避的时候深红色的魔方已经卷到了自己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花知的耳坠再次轻响,一股无形强悍的力量挡在了花知面前。
花知一时有些怔忡,因为那股来自于钟离的力量隐隐带着法则的威慑,来自自己所在世界的法则。
深红色的空间锁链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发疯的砸向她周身的护盾。
随着攻势越来越猛,那股强悍的护盾却带着某种犹豫,它似乎在考虑是重新回到花知身上还是守护到最后。
这样的反复看的花知胆战心惊,好在护盾选择了后者,给花知争取到了逃跑的空隙。
然而就在护盾殉主粉碎的刹那,花知和丰饶命途产生了联系——不是那种靠若陀才能架起来的微弱联系,而是直接的、清晰的联系。
花知甚至徒手幻化出了长生种。
但她这一举动却像是完全惹怒了这个世界的法则,云层之中更是劈下雷暴,那已经有了裂隙的寒天之钉在某种不可违逆的力量操控下,快速冲花知而来。
三者夹击,地面上的若陀和那维莱特眨眼间就要护她,却被凭空生长的紫藤挡住了去路。
花知立于雪山之上的高空,渺小去而不可忽视,冷静道:“我可以。”
两人不明所以,却见花知纤细的手腕一抬,龙脊雪山上所有草木生发出同一种藤蔓,继而膨胀缠绕出一棵巨大的紫藤,紫藤如华盖,将雪山顶完全覆盖,雷暴尽数劈在紫藤花上,而后隐歌剑剑锋一振,生生将寒天之钉劈成了两半,砸在雪山之上发出震天巨响。
最后抽过来的空间魔方,花知尚未找到其中原理,只得闪身避开。
做这一切的时候花知都平静极了,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笑容,眼中还有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悲伤。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悲伤从何而来。
甚至觉得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指责都无法成立,可是……可是她依然觉得钟离欺骗了他。
单是这个想法冒出头的时候,花知就眼眶就开始泛红,眼泪无声无息的划过脸庞。
心绪起伏的刹那,花知被那些空间魔方抓到了空门,躲闪不及之际后退一步就撞到了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
修长有力的五指从她耳边深处,五指微张,那强悍的力量便将空间魔方阻挡在了她面前,一动也不能动。
花知倔强着没有回头看,只听到身后之人又轻又无奈的叹息。
他伸出手擦拭掉花知脸颊的泪痕:“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花知察觉到不好,立刻要逃却被他紧紧的困在怀里,动弹不得,紧接着他拂过耳坠,紫水晶发出温和的光芒,继而覆盖花知全身。
她和命途的联系再次断开了。
花知浑身颤抖,许久才哽咽着开口:“钟离,星神如果背离了命途,是会陨落的。”
钟离沉默的抱着她:“我知道。”
未经世事的星神继承人落入凡尘就被伤得彻底,心痛的无法呼吸,泪流满面的看向钟离:“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为什么想让我死?”
钟离用那双看过六千年凡尘的双眸回望着她,坦率却毫无隐瞒:“不,我希望你活下去。”
情感上花知道自己应该相信钟离的话,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理智却无情地质问她,那何为要强制封锁自己和命途的联系,如果自己在坠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那为何瑶光滩初见他又当从未见过?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疯狂打架,花知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累了便睡吧。”钟离轻轻触碰花知的眉心。本就已经到极限的小人儿终究抵抗不住彻底昏死在了他怀里。
同时华盖如云的紫藤花随着主人意识而消散,那想要绞杀外来者的空间魔方停留在原地,和岩之魔神对峙,察觉到神明并没有斩草除根的意思时。那魔方聚拢幻化出一个虚影。
那是个倨傲冷漠的女人,审视的目光中夹杂着自己都不意识的畏惧:“她是外来者,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
钟离双眸微垂,怀里的小姑娘脸颊还满是泪痕,哭得眼角都红红的,他调整了下姿势,让花知能靠的更舒服些,再抬眼看向天理维系着是便是全然的冷漠,话语却带着无可反驳的威压:“外来者亦是转机。”
维系者面露怒色:“你要护她?”
钟离一字重若千斤:“是。”
维系者想要动手却又对眼前之人极其忌惮——她想到出发前来自王座的警示:外来者自有命途,当斩。
而后又想起什么,言语带了些属于人的温度:“如遇贵金之神,他现在叫什么名字?罢了,遇到他便不用强求,替我向他问好。[1]”
王座之上的人或许忘记了贵金之神的名字,但天空岛上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讳莫如深,因为他是七执政中最特殊的存在。传闻这位贵金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