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时候坐在大型玩偶上头,让自己完全陷了进去。邵骋身材高大,本来就压得懒人沙发快贴到地了,长腿再伸直看着就要把空间撑满,再加一个陆甘棠,这个小空间似乎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邵骋睁开眼,漆黑的眸色映着她的脸。
叫·床声愈发激烈,陆甘棠摩挲他寸头的手劲大了些。她喜欢这种刺痛,另一只手还在他的颈圈上摩挲,这是特殊材料做的,很难留下痕迹。陆甘棠的手在指纹开关上面徘徊,心情不错的样子:“你踩脏了我的地毯。”
邵骋的身体很疲惫,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饥饿,在丛林打完一季度的拳赛好像都不曾让他这样,身体在到达极限后似乎在抽芽迸发,这种状态下的Alpha很危险——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邵骋在这个临界点里冷眼接受着陆甘棠的撩拨,像在看一头作死的猎物,他的喉咙泛起一阵干渴,有生理性的饥饿,也有身体上的。以前他在丛林打完拳赛,就会放纵自己在Omega身上花光最后的力气,那也是一种宣泄的方式,和投影仪上的Alpha在进行的事没有什么不同,纯粹的纵·欲罢了,他们Alpha本性里带着很强的破坏欲,生下来仿佛就注定要活在丛林法则中厮杀掠夺,但他来了这里,能碰的只有陆甘棠。
邵骋抿唇,他在陆甘棠的手指划过金属颈圈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反应,他突然捉住陆甘棠的手,四目相对的下一秒,邵骋猛地把陆甘棠咬住。
滴——
很轻的一声,颈圈被陆甘棠开启。
邵骋仿佛没听见,掰着她的肩膀把人摁下来,犬齿下血管的鼓动隔着皮肉传来,带着清晰的混响,拉扯着他最后的理智。
......
陆甘棠扯着他的头皮,让邵骋又疼又爽。这个Omega把他当狗养,当鹰驯,如今还敢把他当做马骑,他闷声压着声音,还要抵挡陆甘棠情动时不由自主泄露的信息素,脖颈间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你怕吗?”
邵骋“嘶”了一声,她把他训练的伤压着,硌着骨头生疼:“怕什么?”
陆甘棠累了,缓了下来,贴在他耳边说:“怕不怕陆毅把你撕成碎片。”说完她咬了咬他的耳廓,“没力气了。”
邵骋默不作声挺起身,陆甘棠被他掀到底下去,他的黑色T恤被捋起来一截,露出汗津津的腹肌,汗顺着肌理流到他们贴合的缝隙里。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他一定会在之前就把她的脖子咬断。
陆甘棠拍他的胳膊:“放心,不会让你被打死。你知道附属Alpha在纯种家族里意味着什么吗?”
这听着也不是他会喜欢的词,所以邵骋只动作,不回答。
陆甘棠用嘴唇碰了碰耳廓上的牙印,告诉他:“就是你的生死所有权只在我的意思。”
如果说标记是互相占有,附属Alpha就是他们纯种Omgea饲养宠物的一种方式。在古时候他们管这种Alpha宠物叫“霍和卓”,和“猫奴”这种说法一样,虽然名为“奴”,地位却比大多数人要特殊,因为他们往往和Omega信息素匹配度很高,能为Omega的发情期提供相当大的价值。陆甘棠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过,那时候纯种Omega在与纯种Alpha结合延续后代前往往都会拥有一个“霍和卓”,他们是完全属于Omega的,有“私有物”的意思,再亲近的家人都无法干预,插手了就是僭越。
可如今纯种家族中豢养附属Alpha的行为已经几乎没有了,一来是信息素等级制度被议会多票通过取消,纯种无法再通过合法途径筛选信息素匹配,二来也是为了防止形成信息素依赖,AO家族更倾向于选择给自家的Omega筛选不同的契约Alpha度过发情期,一直到Omega得到终身标记为止。
陆甘棠在一片汗湿中回想起母亲的话,抱住邵骋宽厚的肩膀,说:“如果陆毅动手,你记得不要还手。”
邵骋闻言一个深顶,恶劣地看陆甘棠皱起眉:“凭什么?”
“凭你现在还打不过他。”陆甘棠拉长呼吸,缓过那阵,再吐出一口气,“你忘了吗?我说过,那得是你变得足够强大的时候。”
他们生存在这个被信息素支配的世界,一个云,一个泥,看着有天壤之别,实则都是笼中困兽,他们被信息素和血统粗暴地划分成三六九等,在确定自己的存在之前都先被其他东西抹杀了,陆甘棠是尊重这份延续,但她更讨厌丢了自己,更讨厌被裹挟。
困住陆甘棠的她正在一步一步靠自己越过,困住邵骋的他也迟早会跨过去,陆甘棠当初在丛林一眼就选中了邵骋就是在赌——这个出身如泥一般低贱的Alpha和自己完全相反,却又似乎完全相同,关键是他还那么年轻,眼底写满不驯,他懂得转圜,又不甘于落于人后,他迟早会成长,但上限将会由她来决定。等他强大到能踹翻牢笼的那天,陆甘棠也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