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光明

”

皇帝脑子要炸了：“别吵了！吵得朕脑仁疼！将王九渊押来，朕要亲自审他！还有他那学生，刘什么的，一并押来！”

岭南王道：“皇上，崔皓尘和许凌云乃是共犯，为防通风报信，应先行关押。”

皇帝早已不耐烦，道：“好！好！先关起来。都退下吧!”

李太尉忙道：“从京都和北境调来的十万大军，乃护国之本，离京太久恐生变故，皇上还是早日回京的好。岭南若无岭南王坐镇，亦不安稳，岭南王也该早日回去为好。”

皇帝只顺着说道：“那就依李太尉所言。。。三叔即刻启程回南边去罢！”

十万大军回程在即，皇帝却不见了，留下一封信给李太尉：“朕与丽妃有约，朕已带数十位高手，下江南微服私访，李太尉可先率大军回京。”

李太尉气得发抖，赶紧秘密吩咐自己的亲兵南下追寻皇帝。岭南王前来与皇帝道别，都被李太尉挡了回去，推说皇帝病了。

张彬率一千御林军离开北江城那天，王九渊和刘若柏被分别囚在两辆囚车中，押送出城。

韩曜希，姜郎，林鸢和阿莫四人偷偷跟着张彬的军队，伺机而动。

四人风餐露宿，跟了三天，仍无机会靠近。

这三天之中，刘若柏一直陷在黑暗之中，他只能凭借王九渊咳嗽的声音，判定王九渊还活着，作为支撑自己的力量。他亦不敢找王九渊说话，他一开口，便要被刺一剑，他想着，无论如何要保住性命。

不知过了多久，囚车忽然的颠簸将他惊醒，他忙猛咳一阵，期待王九渊那边的回应。这三天，双方的咳嗽声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可这一次，没有回音。

刘若柏心急如焚，喊道：“先生！先生！先生。。。。。。啊！”

刘若柏后背又着了小兵一剑。

刘若柏忙道：“快叫你们张统领过来！我有事禀告！”

张彬的声音传来：“何事？”

刘若柏忙问：“先生怎样了？”

“没死。”张彬朝王九渊那边瞥了一眼说道。

刘若柏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道：“先生身患肺疾，若再不医治，恐撑不到京城。他若有闪失，你难逃干系！”

张彬闻言脸色微变，便请军医去给王九渊把脉。

军医把完脉，神色凝重，不禁摇头，刚要开口说病情，张彬抬手制止，将耳朵凑过去，示意军医小声说。

刘若柏失去光明的日子里，耳朵变得异常灵敏，竟隐约听到了：“恐怕。。。。。。”两个字。

“张彬！我要到先生那边去！快放我过去！”

张彬没有理会他，随即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全速赶往京城！”

又过了一夜，晨光熹微时，刘若柏的眼前忽然又有了光明，发现此刻他置身山谷之中，周围士兵就地睡着，还未醒来。

他往前面的囚车望去，惊觉王九渊也正望着他。

王九渊盘坐于囚车中，容光焕发。

刘若柏掐了掐自己，感觉到疼痛，笑道：“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王九渊问道：“若柏，你能看见我吗？”

王九渊的声音，中气十足，刘若柏十分欣喜，道：“能啊，我能看见您了！”

王九渊微笑着点点头，道：“若柏，我要走了。”

刘若柏的心像是忽然踩空，堕入万丈深渊，缓不过神来。

于此同时，朝阳破云而出，金光撒在了王九渊和他的囚车之上。

王九渊转过身去，面朝朝阳。

刘若柏在那一刻回过神来，忙问道：“先生！您可有什么话要讲？”

王九渊整个人沐浴在暖暖的晨光中，微微一笑，轻轻说了一句：“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随即，王九渊闭上了双眼，刘若柏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见他的头微微垂了下去。

“先生！先生！”

再也没有回应。

刘若柏怔住了，片刻之后，恸哭起来。

“先生！我的先生啊！”

刘若柏的哭喊声，响彻山谷，群鸟惊飞。

埋伏在高处的林鸢、姜郎、阿莫和韩曜希四人，听到了刘若柏的哭声，望见山下囚车中的情形，心里明白过来几分。

韩曜希翻身上马，拔出长剑，往山谷中冲去。

姜郎策马紧随其后。

林鸢和阿莫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默默祈祷。

张彬闻声赶到王九渊囚车前，刘若柏此刻已经哭得精疲力竭，面如死灰。

张彬打开囚车，用手在王九渊鼻下探了探，发起愁来，开始思考对策。

“报！有两骑杀入我军之中。。。”

张彬吼道：“闭嘴！两骑而已，如此惊慌失措，又不是两千骑！”

紧接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