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呢？”

“嗨，这有啥好说的啊，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说这干嘛呀。”丘羽无精打采的回道。

“刚才谢谢你哦。哦对了，崔珺不是在等你去找班主任呢嘛，你快去吧。”说完就拉着一旁的叶子下了楼。只留谭一舟一人在政教处的门口。

谭一舟也是搞不明白自己在操什么莫名其妙的心，感觉自己自作多情。正懊恼的时候越洋从门口出来了，两人对视了一下，越洋大大咧咧拍了拍谭一舟的肩膀随口问道：“怎么还不走啊？”

“哦，我去楼上找我们班主任。”

“那我先走喽。”说完也下了楼。

丘羽和叶子并排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两人都是双手插兜，身子靠在椅背上，伸直腿闭口不言，看着操场上打球的男生和眼前来来往往的学生，以及经不住寒风而从头顶落下来的一片片叶子。这一切足以让他们俩在忙碌的学习生活中短暂的放空一下，来整理这乱七八糟的一天。

叶子看得出丘羽并不开心。

丘羽将两条腿向自己的正前方伸直，叶子也并排伸直自己的腿，然后把脚轻轻靠在丘羽的脚上，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脚。记得他们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玩，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碰碰就是好朋友。就是当两个人的腿或是脚挨在一起，那就说明两人一定是好朋友。

小时候他们经常用这一招来道歉。只要两只脚挨在一起就一定要原谅对方。而越洋总是玩不好这个游戏，当叶子或丘羽生气的时候，他想用碰碰就是好朋友这一招，总会让她两更加生气，因为他在碰的时候总会踩到对方。

“丘羽，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今天早上那个疯子对我说的一些话。”

“啊？他和你说什么啦？”叶子有点诧异。

丘羽顿了几秒，“他说我考第十七八名不算个好学生。”

叶子转向丘羽的方向，认真看着她，“丘羽，你已经很不错了，一直都是。至少在我、越洋还有老康这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丘羽不说话，也不看着叶子，她闭上眼睛把头往后垂，马尾掉在半空中被风吹来吹去，耳边又想起那句“你不是好学生。”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似梦非梦的乱七八糟画面，以及一张决绝的面孔。

“我想回教室写会儿作业。”说着丘羽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往教室走去，留叶子一人坐在那里。这时越洋过来坐在叶子旁边问道：“她怎么了？”

眼神示意着丘羽离开的方向。

“她和我说那个疯子今天早上说她不算是好学生。”叶子看了眼越洋，“你说说她怎么了。”

越洋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真希望能有一种药水，可以抹去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所有记忆！无论好坏。叶子当然知道越洋在想什么，何止越洋，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在大家心里沈丘羽就像是一朵浸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永远向着阳光生长，给周围的人带来希望。

但是，李萍就像是划在丘羽心口的一道伤口，一道她自己不愿愈合的伤口。

叶子和越洋坐在操场边，也不说话，只看见一阵阵呼出的白气消失在这寒冷的空气中。越洋忽然开口，“也不知道老康啥时候能回来啊。”

“他肯定是要放寒假了才能回来吧，也不知道他在那监狱一般的学校里是怎么熬的住的。”叶子望着天慢慢说来。

越洋叹了口气，“要不周末来我家玩吧，我都怕你两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到高考人估计就学傻了。”

“来你家能玩什么啊，再说了，周末我有网课，丘羽有竞赛班哪有时间啊？”

这一下还真给越洋问懵了，想想家里那个不是出差就是电话会议的工程师妈妈搭配一个永远公务繁忙且身不由己的老爸，平时在家幸好有阿姨按点来做饭，不然自己估计要去郊区的姥姥姥爷家蹭饭了。

虽然越洋的父母常年工作繁忙，基本上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他，但越洋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也不会抱怨什么。并不是说越洋懂事听话，而是他觉得父母给自己一切都刚刚好。妈妈虽然总是要去各个地方出差参加项目，甚至有时候跟着项目一走就是一个月，但只要有时间，她都会不辞辛苦的飞回来，哪怕是第二天又要走。

越洋的父亲是个十分有趣的中年人，具体来说他在某一方面还保留着一份少年感。虽然从政多年，少不了各种应酬和所谓的体面场合，但他身上却没有那种官气。总是和丘羽叶子还有康乐他们一起有说有笑的，也喜欢听他们说一些年轻人们所谓的兴趣爱好。他和越洋之间的关系也是十分融洽，丘羽曾说越叔叔对越洋的爱就是山间的清风，舒服又自然，从不克制，不带压力。

这时张一程向这边走来，远远的就冲越洋打招呼，示意越洋一起去打球。越洋起身把套在外面的羽绒服脱下来请求叶子帮他拿进教室。“自己拿，我没空。”

“嘿，你怎么跟丘羽似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