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夏
,一到除夕那会儿,把你往屋檐栓上一挂,这百分之百比烟花要响,而且浪漫方面也是不俗的。”
明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寄歪了歪嘴角:“因为只要你认真讲话,别人都不知道你在拐弯抹角的骂人,还以为你在青春疼痛文学,还挺隐晦挺唯美那种。”
小姑娘老神在在,和老油条一样,对这些看淡了,毫无波澜道,“哦,那万一是呢。”
明寄没听清,“什么。”
明枝声音加大,“我说你是白痴。”
明寄气死自己白痴,“所以是白痴才不配那五千的红包吗?姐你没良心,要喜欢听歌我给你立体环绕啊,什么歌值得五千?”
明枝闭嘴装心虚,明寄虽然有落差感,但也不为难人。
最后明寄按照月伊然给她的快递清单一一念给她听,明枝听着,一一回想,基本上都到了。
室友也基本上整理完了,十点三十寝室熄灯。
女生的寝室,明枝初中没寄过宿,高中时因为外公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她住了一段时间的寝室。
高中的寝室,特别是女生寝室,无非就是不喜欢的女生和非常有吸引的有一副好皮囊的男生,或者几张王牌同出的女生和只有一个方面突出而其他方面都平庸的女生。
女生对女生的恶意特别大,她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唯一的直观感受。
宋璐姚抱着一个粉红豹抱枕,“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我爱我出生于那年。”
蒋文州取笑道,“你这是又看上了啊,姚皇帝你忘记了嘛?那个在大明湖畔的江大少,你不是说那是你的初恋情人,你梦中的每一帧都是他吗。”
魏子郡问:“是不是瑶上次写情书的那个?”
蒋文州:“是啊,你忘记了,读初中那会儿,那人来我们学校打联赛,姚皇后就看上了,这不,追到三中来了。”
北粒无语:“……所以你他妈初三疯狂骚扰我,给你补了一学期课,就是为了男人?”
宋璐姚脸红争辩,“喂,粒你搞什么。什么叫为了男人,我这叫不抛弃不放弃!你是没看到,上次学长作为迎新代表,与我握手的时候,我看见我的事业线、爱情线、甚至于生命线都沿缝贴合。”
蒋文州哎呦一声,“大瑶,你说白了就是一恋爱脑。握手怎么可能重叠三线,你要是喜欢挖野菜,我们现在陪你就行,非要信这乱七八糟的缘分再悲痛欲绝,我们真受不了。”
宋璐姚不信邪,“你们放心好吧,我们握手的时候,他一直没松,我提醒了,他还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耳朵都红了。”
“卧槽。哪来的恋爱脑,上帝来回收吧,不然总有一天成废品。”
“就是。”
“我都想好了,我可以提前继承我家里的造纸厂,以免你悲伤逆流成河缺纸。”
“……”
夜晚的后续是,明枝恍惚间听见谁问,“学姐,你相信缘分吗?”
相信吗?
其实她活的也不是很清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和一天过了三百六十五次两个概念对她来说区别不大,所以一定要说,相信点什么的话。
那大概是。
某个阶段她拼了命触碰并且在还在意那个阶段依旧短暂留存的东西。
起码,那一刻。
她那些美梦,有了一个假以时日梦想成真的错觉。
“哦,就是嫌我不够专业呗。”
“不,是我矫情。”
“同桌,你觉得自己矫情是因为,你误判了我。”
“晚安,我也矫情。”
迷迷糊糊间,她还是回了Dorr的消息。
「路,找对情绪波动的原因没有错,表达也无错,被说矫情也不要无措。」
依稀间,她做了一个梦。
一张台子,两个人坐在互相的对面。
她认出了一个人是自己,另外一个。
她和她通过电话,她的声音和她明艳的长相不符,烟嗓开了枪哑炮。
“总是在无数个瞬间觉得自己矫情。”
“我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实话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并不全是你的问题,你矫情给你的目标人群看,是近距离的心脏搏击,被嫌弃这种能力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对她的情绪太纯粹。”
她没有问她有没有解决办法。
因为浮躁的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解决办法,工作的效率速成速战速决。
而Dorr第一次问。
她问我有没有解决办法。
她记得自己说,划出去。
梦里的画面一转,变成了一句话。
至于发信人她全然忘记,被窗户缝隙透进来的月亮迅速蒸发。
「你已经很委屈了,可以不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