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村雨奈绪转学后,花宫真的生活终于重回正轨。从今天起,他篮球训练后再也不用特意绕道去羽毛球部,也不用在周末被拉着出门逛街。
说真的,奈绪那漫无目的的逛街方式不比花宫打一场篮球训练轻松。只是每每奈绪要出门时,对奈绪偏爱有佳的花宫纯子都会用眼神命令花宫,他不得不被迫与奈绪在新宿和池袋的街头游荡。
结束一天无趣的学习后,花宫像往常一样走进篮球馆的更衣室,墨绿色的铁门刚被推开,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就从室内传来。
“不会吧,该不会连你们班的也被诅咒了?”山崎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语调不免让人心生好奇。
“是啊,和女朋友大吵一架呢。”原一哉慵懒地躺在木椅上,唇间的粉色泡泡糖正在缓缓膨胀。
“啧,哪有什么诅咒。”唯物主义的花宫不屑地轻哼,一把将手中的运动包丢在原一哉脑袋旁。
“你还不知道吗花宫?”原一哉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上扬的声音里满是耐人寻味的愉悦。
“知道什么?”花宫毫满不在乎。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有见到你表姐被一群不良欺负的场景吗?”
“然后?”
刚摆脱村雨奈绪的花宫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毕竟他们已经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他可没有闲心去主动了解那个笨女人的八卦。
“欺负你表姐的人都被诅咒了哦?全——部。”原一哉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的音调,幸灾乐祸的快要笑出声来。
“啊?”花宫眉毛一拧,显然是不相信原一哉的故弄玄虚的鬼话。
一旁的山崎赶忙插话道:“是真的,二年级C班的山下前天从山上滚下去,脚踝骨折现在打着石膏。还有D班的松下,因为劈腿照片被公开在推特上所以被女朋友找人揍了一顿,眼睛现在还和熊猫似的,啊对,还有C班的宫野……”
山崎滔滔不绝地讲着,原一哉悠闲地吹着他的泡泡糖,等到山崎终于说完了,原一哉才开始进行补充。
“C班的山下带头孤立了村雨,D班的松下有向村雨收过保护费,那个宫野好像是把村雨堵在厕所训话的,”原一哉嘴边的泡泡糖再次炸裂,不过这一次,原一哉只是把玩腻了的泡泡糖搓成团扔进垃圾箱,“总之,欺负过你表姐的人都受到了报复哦。”
听完两人的解释,花宫的表情意外的平静,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呵,怎么不说是被姓氏诅咒了,姓山下的还就真的滚到山下了。”
“不觉得很有趣吗?明明村雨看起来是个人畜无害的家伙,古桥还说她看上去就很有m气质,但结果在转校后让所有欺负她的人都吃瘪了呢。”原一哉嘴角弯弯的,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无聊的巧合罢了。”花宫不以为然。
“吱嘎”
更衣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正打着哈欠的濑户,原一哉的分享欲再次爆棚。
“呐,濑户你和花宫表姐是一个班的吧。”
“嗯?啊……那个长得挺可爱但说日语很蹩脚的留学生吗?”濑户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阵,脑海里朦胧地浮现出一张熊猫的图片,至于为什么是熊猫,濑户也说不清原因。
“她不是上周刚刚转走吗?”
“是呀,那你认为你们班山下从山上滚下来,是因为村雨的诅咒吗?”原一哉问道。
“说不定吧,如果是村雨那家伙还真的有可能。”濑户耸耸肩,换来了花宫的斜睨。
“怎么连你也神神鬼鬼的?”花宫不相信IQ160的濑户也会被原一哉的几句话所引导。
“怎么说呢,村雨总给我一种她是主动被那些家伙霸凌的感觉。”濑户的眼神游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哈?那个蠢货脑子坏掉了吗?”主动找人霸凌自己的人,花宫可是第一次听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道真的被古桥猜中了,村雨其实是抖m那类的。”原一哉笑得幸灾乐祸。
濑户并没有被这猖獗的笑声干扰,只是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表姐说不定意外的聪明,智商方面。”
“哈,就她?”
花宫怒极反笑地扔出这两个字,奈绪那天向他告别的画面再次浮现。乖巧跟在今吉身后的奈绪像是猜到花宫会站在墙角目送她进宿舍一样,猝不及防地在宿舍门口转头,踮起脚尖无声地向花宫所在的方向挥手。
——就是个没心眼又惹人嫌的笨蛋吧。
花宫实在没法将“脑子好用”这个形容和奈绪联系起来。
这场关于诅咒的闹剧在花宫催促大家训练的声音中画上了句号,以花宫为主心骨的雾崎第一对花宫的命令向来是言听计从,一个个都晃悠着往篮球场走去。
下一次训练赛的对手是桐皇。卑鄙的暴力打法并不适用于这支个人主义极强的队伍,更何况队里还有他最讨厌的今吉在。虽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