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XLIX 转圈圈

△

虽然这一段在正式发布版里被剪掉了，但仍然被在场的其他观众录下来传到了视频平台。

不过这次发布会上杨蔓萌和甘书瑜联合怼观众倒也没有引发什么争议，因为事实非常清晰，纯粹就是那个提问的反同观众自己爆典了。只是相较于甘书瑜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正常回答，还是杨蔓萌的阴阳怪气受到了普遍好评。

无论是这次的变身，还是魏信道上一部的颠倒社会，其本质都只是为了满足受众的幻想，而非是反映了什么现实问题。关于青年人为什么喜欢看这种没什么现实意义的幻想题材，倒是可以在社会观察的层面进行严肃的讨论，但要是针对电影本身戴什么高帽子可就贻笑大方了。

话虽如此，这电影还是给杨蔓萌本人招来了一些争议。

起因只是电影频道的访谈节目请了演“女”主的锦絮和演女二的魏乐萱。大概锦絮的公司本意是想让锦絮跟魏乐萱凹一下“姐妹”情，然而魏乐萱属于是在人情世故方面有点儿愣的那种姑娘。在主持人问拍摄过程中谁的表演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时候，魏乐萱上来就把杨蔓萌一通夸，让旁边的锦絮十分尴尬。

次要原因是杨蔓萌工作时的态度非常端正，表演技术肉眼可见地进步，而且在垂直风洞拍跳楼的那段儿确实看起来很厉害。而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在拍戏期间对魏乐萱超级好——杨蔓萌勾搭漂亮姑娘可是不区分对方是弯是直的，就算知道魏乐萱是铁直女，她也一样可以当铁直女的知心好姐妹。

这倒是让杨蔓萌的讨论度小小地上升了一下儿，连带着魏乐萱的公司也炒了一波真·姐妹情。

然而相应地——或者说其中多少也有锦絮的公司撺掇——锦絮的粉丝却因此不乐意了。

这部电影也是锦絮首秀荧幕就担任第一主角，可以说对于职业生涯意义非凡。因此在电影上映前参加访谈节目，对于锦絮个人来说也是营销重头戏。甚至邀请没什么名气的魏乐萱一同参加，也是有意错开可能跟他抢风头的甘书瑜。可魏乐萱却在锦絮的高光时刻上“故意”捧杨蔓萌，属实是有点儿下锦絮的面子。

谁知锦絮的粉丝因此“质疑”魏乐萱是否与清涟集团利益相关，暗戳戳地造谣杨蔓萌和魏乐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让后者在“别人家的节目”上还要硬捧“无关人士”。这些言论由有影响力的大粉在锦絮粉丝圈子里的传播，让其他粉丝们纷纷感到锦絮受了委屈，由此大粉们借机宣传锦絮参与的投票和代言，引发了粉丝们为偶像买代言做数据的又一波热潮。

在了解了一些粉丝经济的作用原理之后，杨蔓萌觉得这也没什么。无非是嘴上说的热爱，脑袋里全是生意罢了。

然而网上那些总数并不怎么多的杨蔓萌粉丝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大多是从杨蔓萌怒怼网红意见领袖那个视频垂直入坑，天然地带点儿抽象，其中不少都是混迹于厕所论坛多年的喷子，甚至是深谙开盒之道。平时饭圈萌萌人打着他们偶像的旗号跟杨蔓萌争番位，杨蔓萌的抽象粉是懒得搭理的，然而这牵扯上造谣的事儿，还打上了反资本反潜规则的旗号，喷子们听见可就来劲了。

这盒武器不鸣则已，一旦发动就得来个大的。

几个无所事事的抽象粉直接把锦絮超话的两个大粉身份开出来了，结果令人震惊。那两个大粉实际上是情侣关系，头号大粉是个男装女，而二号大粉是他女朋友。然而从常理上看，一个直男是很难成为男性偶像的狂热粉丝的。因此再往深处扒过往言论，发现头号大粉的小号一年前经常给另一个女号点赞，根据动态的蛛丝马迹发现那是他的上一任女朋友。而这位前女友从动态看貌似不混饭圈，然而七个月前晒过她本人的入职消息，经商业查询平台追踪发现，她入职的正是锦絮所在的经纪公司。

所以逻辑理清了，这位头号大粉是为了给前女友的工作做业绩，拉着新找的第二任现女友入了饭圈，在锦絮的超话里公费带节奏。而他这位现女友也是真的冤大头，勤勤恳恳给锦絮拉宣传做数据，还以为是支持男友的副业，却没想到自己投入的这些劳动力都成了那个男的挽回前女友的资本。

这个真相颇为抽象，以至于还上了一次热搜，甚至比之前剧组花钱买宣发时的排名还高了两位，让魏信道都有些啼笑皆非。

△

不过这事儿倒是给杨蔓萌提了个醒。

考虑到超感计划还用得着她现在这个身份，那就也得经营一下儿，至少要避免杨蔓萌的超话也出现类似后院起火的情况。正好，现在她的粉丝群体尚且没有形成组织，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至于超话管理员的人选，杨蔓萌心里也有数。由于她的粉丝画像相当复杂，管理者显然不能搞传统的虐粉提纯那套来提高凝聚力，因此得找个有混饭圈经验同时消息较为全面还不容易上头的能人来管。

而能够差不多满足这个条件的，杨蔓萌自己就认识一位，也就是之前试图勾搭她反被勾搭的狗仔蓝妙。

杨蔓萌给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