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就连桃姑娘和管事嬷嬷都被震惊到了。
三人不约而同发出质疑:“这是剑?!”
“这不是黑色棍子么?”薛焉道。
桃姑娘摸摸鼻子:“我以为是秃了的狼牙棒。”
管事嬷嬷更绝:“我还当是你们师门特别炼制的法器。”
宋酒强调:“这是我的本命剑。”
涉及到本命这个词汇,一听就很厉害。
其他三人敬畏地看了眼被铁锈覆盖的剑,丑是丑了点,兴许很厉害呢。
说话间,四人已走到岔道口。
宋酒问管事嬷嬷:“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管事嬷嬷摇头:“我一家老小都在这里生活,不能走。”
若非药堂内管事侍卫全部跑完了,她也不敢拿着钥匙在库房前等人取药,但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一件事。管事嬷嬷不是药炉,这份工作对她来说除了良心受些折磨外其他地方都很优渥,她不可能放弃现在的生活跟药炉们一起逃走。
宋酒表示了解,随后提剑就照着她头上来了一记。
这一击不轻,管事嬷嬷满头血,吭都没吭直接栽倒在地。
一度让薛焉和桃姑娘以为她被打死了。
“酒儿,这……”薛焉颤巍巍指着管事嬷嬷。
桃姑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宋酒把她一起送走。
宋酒淡然道:“不打伤她,往后调查药堂的人很可能把她当我们同党直接杀了。”说着,她走到管事嬷嬷跟前,扬起拳头左一拳右一拳把人打得惨不忍睹。
沉闷的撞击声让人心惊。
薛焉捂着胸口,只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
等宋酒打完人,几乎上已经看不出那是管事嬷嬷了。
就这,她还尤嫌不够,两手抓着她胳膊咔嚓一扭,那胳膊就以扭曲的姿势无力瘫在地上。
宋酒退出来,指着管事嬷嬷的衣服道:“上去踩几个脚印,最好脸上也印一个。”
薛焉颤巍巍照做,边做边嘟囔:“有必要这么狠吗?”
“有必要。”宋酒道:“她将是药堂里唯一活着的人,殷家的人来调查,她要么生要么死,越惨生还的几率越大。”
于是薛焉压抑住怜悯,狠狠在管事嬷嬷脸上身上踩了好几脚,桃姑娘也凑上前踩了几脚,营造出一种很多人从她身上踩过的错觉。
踩完后,宋酒把人拖到没有草木的青石板上放着。
这样就算整个药堂火烧起来,也烧不到管事嬷嬷身上。
三人背着包袱继续往外走,期间薛焉和桃姑娘频频回头。
薛焉小心翼翼问:“这样,不会把人直接打死吧。”
宋酒表示:“我有分寸。”
“我听说人的脑袋很脆弱,一旦被打中要害,一击就能致命。”
宋酒解释:“我有手下留情。”
薛焉回头一眼,越看越不放心。
“我觉得还是回去看看好。”
宋酒不理,加快脚步往外走。
经这一耽搁,三人往外走的时候药堂大部分地方已经人去楼空,地上躺了一地尸体,仔细看都是药堂内的管事侍卫等。冤魂们正围着他们的尸体啃食,牙齿咬碎骨头的咔嚓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伴着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滚滚而来的热浪,仿佛身处炼狱。
薛焉和桃姑娘哪没见过这阵仗,吓得一左一右贴在宋酒身边。
三人夹心饼干似从尸体之中走过,那些冤魂似乎并非无差别攻击,她们只攻击自己仇恨的对象,对其他人无动于衷。
尽管画面骇人,三人有惊无险地走出药堂。
其中桃姑娘出门采买过的认路经验贡献了最大功劳。
虽然最晚出培药堂的,她们却是比较早走出药堂的。
大部分药炉仍在药堂内四处打转,仅有一些认路的摸了出来,正聚在后门商量出路。
“不行,我得回家看一看!”
“融情丹!下个月的融情丹找谁要!”
“不然我们还是留下来吧,就算能跑,没有融情丹三个月后也得死。”
众姑娘犹豫之际,就见宋酒把包袱打开,一人扔了一瓶药。
“拿上药赶紧走,越远越好。”
众姑娘神色复杂。
宋酒是药炉中最特别的一个,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她们明里暗里没少出言讽刺她,却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能将自己搜集来的药拿出来慷慨赠送给每一个人。
“宋酒,对不起。”一个药炉说道。
尽管宋酒压根不知道她是谁。
有了这个例子,其他得到药的不是道谢就是道歉。
一句句道歉让宋酒冰冷的脸逐渐柔软,她开口道:“这药会上瘾,尽量不要多吃。”
“可不吃的话,我们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