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吃狼肉
如意叫了梁子辰半天,发现一直没反应。他滚烫的脸已烧得通红,如意把手放在鼻息处,还好,没死。
她立马在梁子辰身旁生起一堆火。
然后才跑到那匹狼身边,它应当是死透了,如意把绕在它脖子和树之间的腰带解下来,上面沾了一些血,拿到河边把有血迹的地方清洗了一下,用力拧干,又重新系回腰间。
那只砸过狼头的铁锅,如意把它捡回来,还好没有损坏,也拿到河边洗一洗,再打些水回来,取了一些药放在锅里,用树枝架起,开始大火煮上。
熬药的时间,如意拿着匕首去处理那头狼。
大冬天能捕猎到一只狼,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
如意直接把整个狼头切了下来,然后开始剥皮,在狼肚子那一面从最上端开始向下划开狼皮,然后一点点用匕首小心地划着,半个钟头,整个狼皮都被剥离了下来。
把狼皮摊开,内侧向上,直接盖到梁子辰身上。
四只狼腿都被卸下,骨头剔掉,肉挂在树上风干。背上的肉则切成小条,用芦苇叶子串起来,也挂在树上风干,肋骨和脊椎骨则先被放到一边。
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如意把药汤倒在碗里,等稍微晾凉一些,她扶起梁子辰,捏住他的鼻子就往里灌。
也许是被呛到,也许是被烫的,梁子辰胡乱地推开碗,大声咳嗽。
等他一阵咳嗽过去,如意把药吹了吹,重新放到他嘴边,慢慢地喂他喝下!
喝完药后,梁子辰又躺了下去,如意把他移动到刚做好的土炕上,狼皮盖好,额头上的舞带为他重新浸一下冷水再搭回去,然后才开始弄吃的。
锅里已经重新换上清水,把剥过皮的狼头整个放进锅里,加了些盐煮起来,煮到半途,她还洗了把米放进去,等狼头上的肉可以用筷子一戳就能掉下的时候,又撕了些白菜放进去。
这一锅肉菜粥做好,如意先给自己盛了一碗,尝了下,味道非常不错,一连吃了三碗。
太阳位置已经过半,应该是下午了。如意把上午留的药汤又重新热了下,然后将梁子辰扶起来,把碗贴到他嘴边。
可还没等开始灌,人就醒了!
“别捏鼻子,我自己来!”梁子辰甚至觉得喂药的时候,如意比他母亲还要粗鲁。
“好点了吗?”如意问。
梁子辰单手接过碗,闷头把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应该是好一些了吧!那头狼死了吗?”他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
“死了,已经在锅里了!”如意指指还在小火保温的锅说。
梁子辰没去看锅,只是微笑着说:“之前你没直接用毒针,就是舍不得它那一身肉吧!”
如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有过这个疑虑,担心被毒针刺过的肉不能吃,我还没吃过狼肉呢!不过要是真打不过,最后还是会用,与吃不到狼肉相比,还是命更重要些!”然后看着梁子辰,“梁公子,我给你盛碗粥吧?”
其实梁子辰还不饿,除了扔过一次匕首算是个体力活,其他时候他都在躺或半躺着,早上那半只水老鼠肉也还没消化完。
但他听说有粥,刚好想吃些清淡的,于是点头,“给我来一小碗吧,大厨!”
“好!”如意大厨把药碗接走,也不用洗,直接盛了一碗杂烩,狼头上的肉全都被她剥下弄碎了,弄了一些肉和菜放在碗里,递到病号手里的很像是一碗蔬菜瘦肉粥,她附上一双筷子,“来,梁公子,吃饭了!”
接过碗,梁子辰发现这和他刚才想的清淡有点不一样,但还是小口尝了下,吃过之后觉得还不错,肉香满满却不油腻,一碗吃完,又叫如意添了一碗。
两碗肉粥下去,困意又涌了上来,梁子辰把嘴一擦,倒下去继续睡。
睡梦中,能够感知如意给他移了几次炕,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半夜。
还没睁开眼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烤肉香气。缓慢起身,看到如意正举着根脊骨在烤,还在上面洒了些盐粒和孜然,眼神异常专注和虔诚。
“渴!”梁子辰担心自己再不发出声音,如意就要把口水滴到脊骨上了。
见人醒了,如意立马把碗端过来,梁子辰接过直接喝了干净,然后咂咂嘴感觉味道有点不大对,“怎么又喝药?之前不是喝过了吗?”
“梁公子,药一天要吃三次。”
梁子辰摸了下自己脑门,好像烧又退了些,他吧唧吧唧嘴,嘴里药的味道真是不好受,然后撒娇似的嘟嘴对如意说:“我想吃烤肉!”
“烤水老鼠吃吗?”如意满脸单纯地问道。
“不吃!”
梁子辰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小丫头学坏了,竟然也会捉弄人了。
他一手拍着地,摇头晃脑地说:“我梁子辰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再吃老鼠肉!”
如意把刚烤好的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