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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之后翻脸不认人也好,亦或跟他玩欲擒故纵也好,都随他误解去吧。
反正她已经将心事都告知给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倒是他,在那晚没有及时回应她的告白时,他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该纠结难过的人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
半个小时的采访很顺利,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喻初薇问周聿深:“我想在最后问一下周先生,当初是什么样契机,让您选择在浔城这边创业呢?”
周聿深靠在椅背上,神情松散:“这座城市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边有一个对我来说很特别的人。”
喻初薇眼睫微颤,情绪在那一刻差一点没绷住,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也没去多想。
她也并不想再去猜测周聿深说过的任何的话。
“很感谢您今天接受我们传奇杂志社的采访,祝您生活愉快。”喻初薇突然以这句话结束了这次的采访。
不再顺着周聿深刚才的回答讲下去,也不过多追问那个特别的人。
像是不感兴趣,也不在乎他心里的想法了。
就像早之前,他给她买了份芝士爆浆蛋糕,可直到过了蛋糕的保质期,她都没碰那块蛋糕一样,宁愿忽略他的心意,也并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纠缠。
落地窗外,夕阳的余晖已没那么晃眼,微暗的光亮染在周聿深的眉眼里,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一瞬,就像流星坠落的瞬间,旁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又恢复如常。
“不客气,同样的祝福也送给喻小姐。”周聿深淡声淡气道。
看这边采访结束,阿伟走了过来,对周聿深说:“周先生,我们就在落地窗前拍几张照片吧。”
“可以。”周聿深站起了身,朝着阿伟那边走了过去。
办公桌这边只剩下了喻初薇,她独自坐在那里,趁着阿伟忙着拍照的工夫,她将刚才的采访稿检查了下,视线慢慢下滑,直至落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上。
周聿深那么坦白的讲出,来浔城这边是因为特别的人,虽然下意识的以为他口中特别的人就是她。
可喻初薇却也并不想自作多情,到底是没听到他亲口证实,她不想到最后又是一场空欢喜。
等周聿深拍完照,离开时,喻初薇还像刚才一样,跟他客气又疏离:“今天真是打扰您了,那我们先走了。”
“嗯。”周聿深半倚着办公桌,喉间低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喻初薇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像三年前分手时,像那天早上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时,她好像在他的世界里一直都是这样转身离开的状态。
周聿深当初虽然没有那么透彻的了解过喻初薇的原生家庭,她不想说的那么详细,他也从来都没逼迫过她,但也大致了解了下。
父亲沉迷于赌博,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
母亲的离开对她影响很深,在应该被疼爱被关心,甚至被保护的年纪,她的这些情感需求却都没有被满足。
在她跟母亲的这段亲子关系里,她一直都处于被母亲情感漠视的状态,时间长了,难免对母亲的抛弃也会生了恨。
然而基于心理的认同作用,我们通常都会从父母那里继承一些特质,无论是理想中的品质,还是令人厌恶的品质。
喻初薇曾经被母亲抛弃,对她心理上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就导致在她成年后的亲密关系里总会患得患失,会害怕周聿深抛弃她。
可最后,她反倒决然的抛弃了周聿深。
并不是她有意伤害,这几乎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
来自于原生家庭的烙印,来自于她对母亲的认同心理,即便是坏的一面。
她还是模仿了出来。
周聿深有时候也希望他可以不用看的这么透彻,也不用这么清醒,偶尔也可以理智的任性一回,在喻初薇要离开时,可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死活都不放开。
就像将金丝雀困在笼子里似的,将她强制的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做不到,他也很心疼喻初薇曾经的经历,想到她离开时,心理也会挣扎很久,他就没办法狠下心来去困住她。
也只能慢慢的循序渐进的去接近她,去挽留她。
听见一声门响后,周聿深回神,他低垂下眉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喻初薇发了条微信:改天有空的话,出来喝杯咖啡,我们聊一下。
刚才有阿伟在,有些话聊到一半就没办法再继续聊,他想再跟她聊一次。
就算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也好,只要不跟她断了联系,让两个人渐行渐远,失去彼此之间的羁绊。
他其实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收到周聿深的那条微信,喻初薇刚乘坐上电梯,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本来想回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