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不行啊……我真不行
正式做个牙人,在交完契税成定局后,感谢的银钱也必不会短少。”
活计忙完,散了人群。
陈荃见他满是油污的外衣,不禁有些烦躁:“白忙活了一下午,又脏了一件衣服,竟还倒赔了两壶油。你真的会做生意么?”
没有心仪的人在此,彭成早已完全不计较形象。
他伸着油手去拉陈荃:“你明天就知道了。这件杨絮衣轻便,回去接着刷了桐油做雨衣倒不错。你现下先陪我去置上两件体面衣衫吧。”
陈荃嫌弃地直躲。
彭成确认此人真不好男风,开心地搓着油手:“不知熟油还能不能像生油般防冻伤冻裂。好心让了衣服给你,竟还嫌弃我。”
临安城内,金洵往心里去了金秀秀前日说的话,晚饭桌上竟真和父母坦言了:“父亲,母亲。我心仪彭家小娘子彭希孟,想娶她为妻。”
金父金母面面相觑,并非不满意儿子心慕的对象,而是不敢相信他此般年纪便有组建家庭的心。
二位长辈心中皆想着“他一定是一时兴起”,对视着一起摇了摇头。
金阿娇因感觉自己阻止金秀秀与彭成退婚的建议得了重视,今日难得有了自信,摆起家中老大的款在饭桌上发起言来:“三弟,上回我就同你说了,此事家中定不同意。你是未来有功名在身的人,她只是一个寻常庶民女子,婚事之上不要着急。”
金洵不喜欢这被驳斥的感觉,立马回嘴:“对,单凭年纪,大姐你才是最应该急的人。弟弟怎好先于你一步成婚?”
金阿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拿帕子捂着面就奔回房去。”
金念突见这家中变故有些慌乱,金秀秀拉起他的手安慰着说没事。
金父气恼地责备儿子:“你怎好如此对大姐说话。”
金洵委屈:“是她三番五次地阻挡我娶彭小娘子。”
金母忍不住起身拍打了下他的肩:“你也知现下世道,男女之间确实无公平可言。你大姐姐目前无意改嫁,一是经历了段失败的姻缘还没勇气走出来;还因着忧心你们这些弟妹未婚配她就二嫁了,误了你们说亲时的家风口碑。她脾气确实执拗了些。可她为了你们不怕孤寡终老,盼着你好的心,总是实打实的。”
金洵还是有些不忿。
金秀秀相劝:“大姐姐自幼待我们温和妥帖,跟希孟姐姐也从无机会结怨。她说的话也不是对她有意见。自是盼着你能过更好罢了。我现下上去劝劝她,晚点哥哥你也该和她陪个不是。”
她把金念交给父亲,又和母亲告退上楼。
她敲了一会门。
金阿娇素来是个心软的,终不忍将幺妹晾在门口,开门让她进来。
金秀秀挽住她:“姐姐莫恼,三哥哥已是知道他话说的不妥,托了我上来道歉。”
金阿娇一下就卸下心中强撑起的防备,将心中之话都对着姐妹倒了出来:“三弟弟行事一向乖张,于钱财上又一直是个没计较的。彭家那小娘子我感觉她自小起就行事跳脱,不像是个能掌家理财的。四妹妹,我是不能眼见着这个家败在三弟弟的手里啊。”
金秀秀同她一起在塌边坐下:“是是是。大姐姐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希孟姐姐如今学业增益不少,管家治账的本事也是日益熟练。她既是出于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的匠商家,自然不会是个草包。说别说,她这一年好似去了不少稚气,美丽了不少。”
金阿娇心有些被说动:“我对她自然没有意见,只要是弟弟好,他们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金秀秀俏皮地同她打起趣:“怎么能说对你自己无所谓呢?姐姐自是要对自己最好,其次才是操心我们这些弟妹。金洵说的也不无道理。大姐姐你还年轻,不说能不能得像我们这般可爱的女儿,就是生出个浑闹的小子我也是能接受的。”
她随即变得认真:“你喜欢我们,喜欢人多,不要再推拒爹娘为你说亲,你应该有个自己组建的家庭。”
金阿娇摇头:“我才和离不到一年。更何况,我也配不得什么好人家了,最怕的是还连累了你们的名声。”
金秀秀劝她:“爹娘安排为你相看,若没有中意的家庭,我们就不嫁;嫁了不如意,我们就归家。只要你告别前头的日子,我们这些弟妹学了你,日子过的定的不会差。”
这些言论与金阿娇脑中的价值观相去甚远。她摇摇头,表示不认同。
金秀秀恨不得能掏出自己心肝来献给自己这血亲的姐姐明志,叫她不要死守女贞女洁的死理。
她说:“大姐姐,世间不少女子苦于被困在家中精神困顿。可哪怕你曾过的不幸,也有守家的信念支撑自己将日子坚持过下去。你从不曾自弃,未来定能生活得更好。你是金家最得体娴淑的长女,我们生来一遭为人不易,不要拘住自己,多多体验世间的不同吧。”
金阿娇点着她的脑袋:“你啊你,偏帮小三做说客了不是?我没生他气,我对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