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庶(民)女分外嫉恨
得时机替我传信回国,怕是于国内,仍全无我的音讯。”
洪皓谦逊作揖:“太后说笑了。属下才是托了太后齐天的鸿福,如今得以顺利回国。”
韦太后艰难得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他,可还好?”
洪皓一下猜透太后心意。
若非聪明人,他也决不能撑到如今:“我仅在绍兴十年时,曾带金民所赠的桃梨果粉见过徽、钦二帝,后不曾复见。不过焉知钦帝健在。”
韦太后叹气:“你刚归国,恕你无罪。切记如此称呼已是不妥。当然,不应顺金称其为天水郡公。往后就随了他的心愿,呼他为修道的太乙宫主。我曾起誓接他回国,但现下我手中也无实权,怕是不能实现诺言了。”
洪皓深知朝政现状,只能略表宽慰:“太后不必忧虑,太乙宫主现下生命无碍,其余听凭天命,交给时间。下官并未完成出使前迎回他的皇命,也理应告退还乡。”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知晓斤两,韦太后只得出言想帮留住人才:“我知晓你想避开朝中暗流,可你曾为救前朝二公不得不出使议和。如今朝中并无比你更了解金国之人,就算我们母子想放了你,秦太师也必定不放,要将你拢为己用。”
洪皓直言:“可是……我远离朝廷,不是才能避免被利用吗?”
“定是赵瑷与你通过信吧。他倒惜才。”韦太后一语道破
洪皓速速俯拜做揖:“太后明鉴,属下与普安郡王并无深交。”
韦太后抬手示意他起身:“罢了,起吧。吾信任你。你也知皇嗣未立,全因秦家排除异己,怕有皇子夺他权势。你既已看破名利,不若做一枚投水之石,看看如今这二养于皇后名下的宗室子,谁才能做被唤醒的真正人龙。”
洪皓惊讶于这低微出身却能荣登太后之位的女子见识之深。
他已有八子,各个聪慧能够独当一面,定能享得血脉传承子子孙孙无穷尽。若能挣得一忠臣之名留痕史书,更是人生无所憾。
次日,秦桧果真传召他,与他打听金国近况。
洪皓心甘情愿地去投水激波,开罪了这权倾朝野的大官。
他连连发问:“张浚张和公,他既能在叫金人畏惧,为何雪藏不得重用?如今扬名到与岳飞齐名的大将张俊,不上沙场征战,反倒有权势在京中开设名为‘太平’的酒楼,这又是为何?”
“景灵宫、太庙修筑的如此豪华,是真准备放弃汴京,永不北上了吗?秦太师,出使金国前,你可还是主战派啊!与如今劝降的你,可真是判若两人!”
秦桧顾忌着洪皓此时圣眷正隆,并未表露出他的气急败坏,只是给他安排了个徒有虚名的闲差。
赵瑷也算如愿以偿,修书恭贺这位不肯降金降伪齐政权的忠臣,终得能远离中心安享晚年之服。
结果没过多久,洪皓居然因贪恋官禄不孝顺母亲被弹劾。
赵瑷自入慈宁殿打探之后,出宫立马就想去漆铺寻彭成。
但转念一想,彭成正在太学内上课,冒险前去叫人发现,事态更为不美。
好似,金家四娘子遇事也颇有一番见解?
他立马回到自己府上,借了夫人郭氏想要为未出生孩儿买些小玩意儿的名,遣了个小黄门去金家召了金秀秀入府。
得了普安郡王府来人的报信,金母心中因赵瑷夫妇曾想纳女儿为妾还有所挂碍。
金秀秀宽慰着母亲:“娘亲,如今咸宁郡夫人有孕在身,传我这般近乎同龄的娘子入府解闷也是寻常。无需忧虑,女儿去去就回。”
她刚从普安王府的马车落地,随即就有相貌姣好衣着鲜亮的大侍女来与她引路。
见着这侍女既不将她引入侧厅,又不将她带到正堂,而是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金秀秀恭敬相问:“这位姐姐,请问现下我们是要前往何处?”
此侍女对她显得分外不耐烦:“既来此处,就需遵守我们府中的规矩。夫人让你去哪儿,你去便是了。”
金秀秀只得应着:“是。”随后紧闭了嘴。
金秀秀被带进了郭氏的院子,侍女站到郭氏的踏旁,一直拿着眼打量她。
“近日我身子不适,叫你多跑了些路。”郭氏倚靠在榻上的漆案上,原先艳丽圆润的模样清减了许多。
金秀秀奉上一本册子:“这是我们铺子里孩童玩物的图样子,夫人看看可是有中意的。”
郭氏笑:“还是你想得妥帖,卷丹你取了来与我瞧瞧。”
那侍女不情不愿地上前接过画册奉于郭氏。
赵瑷此时走进房门,卷丹眼神闪起亮光。
郭氏正要起身行礼,赵瑷忙奔向前止住她的动作:“夫人你且静养着,莫太拘于礼了。”
他又朝着卷丹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金秀秀随着她人要退出屋子。
赵瑷忙呼:“你走什么!我是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