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见状都看了过去。

明伟最后叹了口气，没再待下去，过去和那两人低头说了什么，随即几个人都一起开门出去了，甚至还把一直放着的抒情歌曲关了，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不少。

“要说什么...或者要问什么就问吧，别兜圈子了，也不是你的风格。”季越扣紧了表带，看向冉凌，过了一会才道，“一会江晁他们就来了，你不会想闹到他们面前去吧？”

“好啊。”冉凌没再僵在原地，站在温暖的室内捂了一会，身上的风霜似乎淡了些，她隔着距离坐到了沙发上。

“从哪里开口呢？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好多，像是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聪明过。”冉凌端了杯酒干了，随着滚烫的烈酒滚进胃里，她觉得通畅不少，心里堵得不行的那种感觉被抢救了一下。

“季越，庄海真的是卫禹冬哥哥的朋友吗？”冉凌挑了个看似最无关紧要的，其实那才是一切的开始吧。

从一开始，也许她就是一个被抛来抛去的玩具。

“庄哥，七八年前吧，他上北师范的时候，和我哥在酒吧认识，后来成了朋友，我哥开酒吧他是合伙人，经营什么的一直是他在管，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两人没谈拢，那段时间正好也打算扩展店面，庄哥就去了老家康阳市的开分店，不过是什么原因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这件事情也不算秘密，我们当时研学旅行的城市选择康阳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季越顶着闪烁的灯光看向冉凌，好笑地道：“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去那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四线城市呢。”

如果不是那时候去了康阳，也许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碰上冉凌，也就没那么多事。潜台词摆在这里，他毫不留情地撕开了表面那点和谐。

“我是什么样子你也挺清楚了，和庄哥提我的名字，那我理所当然地理解成某个情债了，不巧的是，我那段时间刚分手。”

季越后仰靠在了沙发上，眼神逐渐变得和初见冉凌时一模一样，“可惜你运气不好，不然换做平常，我可能还会和你玩玩。当时我没兴致，于是就丢给了冬哥处理。”

“谁能知道呢，他还真和你谈上了，这也是你的本事吧？不过，一个小城市来的交换生，他想玩就随他了”季越摆了摆手。

“季越！”陶嘉熙有些生气，“你有病吗？你说话也要看一下对象。”

就连陶嘉熙的反应只是生气，没有一点意外，她也早就知道这一切。

“他把我当成那些随便玩的女朋友或者前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我在你们的圈子里就是这种存在吧。”冉凌冷静地笑了一下，“毕竟，家世普通，但胜在长得还算合眼，可不就是给你们这种人玩的绝佳设定吗？”

“你不也是这种设定吗？”冉凌反问她。

裴羽皱了下眉，这时才冷声开口：“冉凌，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懂吗？这件事和嘉熙没有一点关系。”

陶嘉熙没说话，但不是有人撑腰的样子，漂亮的脸上换做了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

“别着急啊裴羽，我还要夸你呢，嘉熙运气好，你不拿她当玩玩不是吗？”冉凌道。

杯子被磕碎在桌面，冉凌收回了手，她不是故意的，却正好看向几人，“这一切我都说不得你们什么问题，毕竟真正这么做的也不是你们是吗？”

许嘉康见状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她的手，但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去查看。

“但我就是想问问，哪怕是在我和卫禹冬分手后...我的好朋友们。”冉凌停顿了一下，心里涌现一种难以形容地疼痛，“你们如果真的认可朋友这两个字的话，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示我一下真相。”

“要让我在苦等了这么久后，去到德国亲眼看到了，这么难堪地接受这一切。”冉凌语气里的难过已经不明显，转而变成一种难言地叹息：“我并不是会纠缠的人，你们知道是吗？”

“嘉熙，他们俩我也不必说，从今天的态度我也可以明白。可你亲口说过我们是好朋友的，不是吗？”冉凌轻轻扭头看向她。

陶嘉熙回避了她的目光，似是想开口，张嘴了几次又欲言又止，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季越看了一会，替她接过了话头。

“也不是不算朋友吧。”季越淡淡地道，“可是我们和卫禹冬也是朋友，而且认识他比你早得多。”

“冉凌，我早就说过，你真的很天真。”季越这次笑得很明显，随着嘴角勾起的恶意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