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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选拔中侥幸活了下来。
在后面的训练中她总是受伤,皮相是女杀手的一件利器,因此魍魉阁不会允许她们的肌肤上留下一丝伤疤,受伤之后的女子会被涂上一种活血生肌的药膏,它见效很快,但也很痛,几乎是涂上的一瞬间身体就开始发生犹如剔骨一般的刺痛。
很多人坚持不下来最终都会选择自杀。
她不想死,也不想再体会那样生不如死的疼痛,所以她拼了命地学习刺杀,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躲在无人的角落哭了一整晚。
渐渐地她涂膏药的次数少了起来,面对死在她刀下的亡魂也逐渐开始麻木。
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杀掉了与她同期的所有人,和另一个队的胜出者一同被送到了买主的面前,两人之间她是最后的赢家。
盛渊和她所听说过的所有买主都不一样,他运筹帷幄,从不会让手下的人去做送死的事。
可她依旧想逃,她想回到江南看看她的父母是否还在原地等她。
她出逃的第一晚就被盛渊撞了个正着,盛渊没有阻拦反,而给了她一大笔银钱作为她回去的开支。
她两步一叩首地辞别了她的第一个买主,欢欢喜喜地回到了江南。
如她所愿,她的家人始终待在江南地带,没有搬过家。
可他们的家庭里已经多了一个女孩儿,她单纯善良,和满手鲜血的她完全不同,甚至在她刻意经过她父母的面前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认出她。
辗转之下她还是回到了京城,投入了盛渊的门下。盛渊从不怀疑她,也不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她在这里得到了一个全新的生活。
因此她忠于盛渊,愿为他的大计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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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坐在马车上久久回不过神,关清瑶对盛渊是忠诚,那她呢?真的只有完全抛下理智才算得上是爱吗?
“叩、叩、叩”
沈年偏头看向马车外,沈方闻讪讪地收回了手,“阿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哥哥都叫你好几遍了。”
“没什么,兄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家的小姐来了,正在前院等你呢,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周书韵?没事来找她做什么?难不成真是看上沈方闻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她扶着春雨的手下了马车,径直去了前院。
周书韵正坐在前院的亭子里与沈母攀谈,二人相聊甚欢的模样。
沈年对着沈母行了个礼就将人拉到了一旁。
她将周书韵上下扫了个遍,不过半日,她又恢复到了先前那个花枝招展的周家嫡小姐的模样,这得是多喜欢沈方闻啊,才能在上午选妃的时候把自己打扮地那么朴素。
她挑眉道:“周书韵,你把自己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到底想干什么啊?”
“瞧你说的,哪有花枝招展,本小姐一直都是那么朴素好吗?”
她看了眼周书韵头上足金的钗子,不禁翻了个大白眼,“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怪渗得慌的。”
周书韵闻言捏了捏手指,端起了个谄媚的笑容:“我就是看着你都快订亲了言语还那么粗俗,特地大发慈悲地来教教你礼仪。”
???
没听错吧,周书韵要来教她规矩,比起周书韵她可算是有规矩多了好吗?
也罢了,沈年不想和她掰扯这些无聊的东西,她来了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能气一气沈婧,指不定还能给沈方闻捞个便宜媳妇儿,也省得他日日盯着妹妹的婚事不放。
“行,我去和我阿娘说,让你暂时借住在这儿。”
起初萧韫听说周书韵要住下来险些昏过去,京中谁家不知道周家的小姐是个祖宗,虽说近日名声好些了,但余威尚在,直到沈年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周家的小姐对沈方闻有意思,萧韫这才回过来一口气。
沈方闻脾气倔,为人更是耿直,是个全然不讨女孩子喜欢的糙汉,有意结亲的又都是些想攀关系的,萧韫还愁着沈方闻的婚事如何是好呢,就来了个上赶着要嫁给他的。
周家乃是当朝第一文臣,左相更是为人清正,自然是不会为了攀关系的,若是二人能成,也算得上是一件好姻缘。
思及此处,萧韫当即挥了挥手着人安排出一间上好的客房。
周书韵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经被人揭光了,还以为是自己临时想到的理由奏效了,心里大大地夸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