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
“你,你想干什么?”宁蕙兰从没见过明妃生气动怒的模样,印象中,她总是闷闷的,不爱说话。
听身边的翡翠说,明妃身体不好,性子有些古怪。
可眼下,那少女是那般意气风发,明媚动人,哪里有分毫病弱之态?
“想来宁婕妤你在宫中,并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吧?不然为何总是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姜满月笑地随和,却字字如针,扎向宁蕙兰。
自那日在御花园碰见兰宁宫的宫女时,姜满月就猜测这性子“单纯”的宁婕妤,恐怕是在被人当枪使。
今日家宴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全然不顾皇帝和姜家的颜面,当着众大臣,如此鲜明的针对原主。而她身边那群“姐妹”,竟无一人出言劝阻,全然一副看戏姿态。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没有要好的朋友?我爹是朝中最厉害的武官,我阿姐是前朝贵妃,这宫里谁不上赶着与我交好!”
宁蕙兰像是被人戳中了痛楚,原本被脂粉抹得苍白的脸颊,腾地染上一层红晕,双眼瞪圆,眉头紧皱。
“是吗?那你的那些朋友呢,怎么没随你一同出来?”
姜满月往宁蕙兰身后怒了努嘴,继而又拉长嗓音,漫不经心道:“哎呀,你说他们是和你交好,还是和宁家交好呢?又或者,只是利用你宁家人的身份?”
“够了!你又懂什么!?”宁蕙兰低下头,双手紧握裙角,语调轻颤。
姜满月被宁蕙兰的反应打个措手不及,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又没动手,这小姑娘哭什么?
她看向旁边正乐呵看戏的江子怜,无奈开口。“一不小心把她弄哭了,能不能帮个忙,哄哄她?”
天不怕地不怕的姜满月,唯独害怕女人哭。
江子怜眉毛轻挑,薄唇微启,逗问道:“所以,我看起来很会哄小姑娘?”
“是的,毕竟你长得...还算凑合,应该挺讨姑娘欢心。”姜满月说完看了眼面前清风朗月,温润如玉的男人,末了顿了顿,又补充到,“红色很衬你。”
“好,那以后我见你时都穿红色,好不好?”
江子怜依旧没有哄劝宁蕙兰的意思,反而直勾勾地望着姜满月。
姜满月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挪开了对视的目光,略显烦躁。
“你到底哄不哄?”
“你请我帮忙,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江子怜话音未落,便突然轻俯下身,凑近姜满月的脸,带起阵阵檀香。
他睫毛纤细而柔软,此刻迎着光,泛起淡淡的亮泽,墨色瞳孔里倒映出姜满月此刻诧异的表情。
“你...你干嘛突然离我这么近?”
姜满月故作镇定,掩饰自己心中转瞬即逝的慌乱。她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江子怜一把搂入怀中,二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
“帮忙可以,但要一份你的谢礼。”
江子怜目光下移,视线逐渐聚焦在姜满月饱满圆润的朱唇上,眼神晦暗不明。
姜满月此刻可以清晰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饶是她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气氛有多暧昧!
“你们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宁蕙兰眼角泛红,脂粉因泪水而尽显斑驳,此刻正一脸惊异,气愤地发出控诉。
她被姜满月戳到了痛处,情绪有些失控,本可以很快调整,可难得姜满月要哄自己,她索性也就哭的久一点。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头都低的酸痛了,竟还是没人来哄自己。
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正“打情骂俏”的两人,真是气死她了!
姜满月最先反应过来,她挣出江子怜的怀抱,莫名有些心虚,对宁婕妤解释道:“别误会,也别乱说。”
随即又怒瞪了一眼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江子怜。
“你倒是快解释几句啊。”
“解释什么?我本就对娘娘有意,方才的确是有意勾引~”
江子怜语调平缓,声音轻柔,裹挟着春风一起钻进了姜满月的耳中。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疯了,真是疯了。为什么所有的话,一从江子怜的嘴里说出,就这么“耐人寻味”?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失忆了,不认识你!”
姜满月有些烦躁,自己好像总是被江子怜牵着鼻子走。而且这货还知道她的许多秘密。
“你失忆了?”
宁婕妤左手托腮,走近姜满月,将她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然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你跟之前不一样了。”
“这么说,之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那你与皇帝哥哥的过往,也不记得了?”
宁婕妤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欢快地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气愤与委屈。
“过往?她与李孤那小子能有什么过往!?与她有过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