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空市场
小姑娘瘦了一大圈,脸儿蜡黄蜡黄的。甄蓁看得心疼,“你怎么把自个儿弄成这样?”忍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师傅...师傅要我去嫁给神拳霍家的孙子,我...我不愿意...”
甄蓁赶紧问,“什么时候订的亲?”
忍冬哭得厉害,“师傅欠他们的情,便要拿我作还。甄姐姐...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搂着她柔声安慰,甄蓁抓紧机会问她,“你不喜欢霍家的公子,可是心里有人了?”
忍冬咬了咬唇,点点头。她心里有了三分把握。
“是那家伙吗?”她用手比划了一下东霆的月牙弯刀,忍冬一反常态的突然沉默,即不承认也不否认。甄蓁心里便有了五分把握。
“他有什么好?幼稚得不得了!”甄蓁假装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而且我看你俩整天吵来吵去,没一刻消停!”
忍冬垂着密密的睫毛,“他...嘴上很坏,可心里...是很好很好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个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忍冬啊,”她觉得还是要说明白,“喜欢一个人,不代表就能跟他结婚。就算结了婚,也不代表就能过好一辈子。”她自己就是一个例子。“或许几年后你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适合你。或者没有原来那么喜欢对方了。”
忍冬愣愣的看着她,泪珠挂在睫毛上,“甄姐姐,连你也...”
她故意卖官司,“如果我不赞同,你打算怎么办?”
小姑娘脸上显露出一种心碎的表情。爱情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越阻拦,越是要扑火。“我不甘心。甄姐姐,就算我错了,我也想试一次。”
这就是年轻吧。甄蓁想起曾经的自己,发狂的迷恋着青涩拘谨的宋恺。那时候怎么懂得爱情是多么脆弱的东西啊!它需要多么精心的呵护才能不枯萎。如果那时候有人告诉她,她会为了婚姻放弃追逐羽尚的继承权吗?
“甄姐姐...?”忍冬把她的神唤回来,“他...东霆他还好吗?那天他来过,被师傅赶走了。我真怕他会放弃...”
甄蓁微笑的拍了拍她的手。“他很好。跟你一样,劲头十足,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指了指厅里的徐老头,对忍冬眨眨眼,忍冬就破涕为笑了。
离开之前,她对徐前辈说,“孔雀东南飞。棒打鸳鸯,咱们也不能把鸳鸯打死。要我说呢,徐姑娘和我家东霆本来也不怎么对盘。任由他们去也未必就怎样。反倒是您这么一大动干戈,俩人倒情投意合去了。您也别太为难徐姑娘。说不定霍公子一下子把我们家东霆比了下去,徐姑娘见着就喜欢了呢。”
从忍冬家出来,甄蓁才想起祁寒还在山谷外等着!她不由跑了起来,转过急弯,马车赫然还在原地,马匹在不远处吃草,祁寒靠在车上,嘴里叼着一只狗尾巴花儿,百无聊赖。她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笑着走向他。
“天都要黑了,甄大小姐。”他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让你久等了,祁‘大侠’。”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他一边问,一边递给她一张纸条。甄蓁打开一看,是一封飞鸽传书:神拳霍氏三代长孙霍英杰先天体弱多病,疑有痨症。
“你哪里查到的?”甄蓁两眼发光,拉下他的脖子,猛亲了好几口。
祁寒微微皱眉,“克制点,这是在外头。”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人!”怪不得霍家急着求亲,冲喜治病两不误,这些徐老爷子未必知道!才想到一半,下巴被他反握住,他的吻压了下来。
甄蓁索性环住他的腰,享受这种亲密。这个男人外表一层冰,内心却是火。她偏偏喜欢他忘乎所以的样子。“来顺儿,去把马套回来。”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祁寒才直起身吩咐。这回改甄蓁涨红了脸,她根本忘了还有马夫在身边!
“你怎么知道是霍家?”她不记得告诉过他。
“这附近只有一个镇子。若有不寻常的人物往来,并不难查。”
她脑子中飞快的闪过好几个念头。从东霆回山庄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天时间。寒山庄园的信息网已经发达到这种程度了吗?她一直知道山庄只是他们三兄弟的一部分产业,或者说,是置办的一处家业。可他究竟是靠什么挣得这一切?
“你...”她突然觉得有问清楚的必要,“每次出门都是去干什么?”
祁寒回答的轻描淡写,“做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
“什么挣钱就做什么生意。”他明显不想多谈,走开去帮来顺儿整理车辕,过了一会儿又解释道,“你不用瞎想。”
他这样说,甄蓁反而无法放心。祁寒身上有许多旧伤疤,为了一块青石令,也曾差一点在她眼前丢掉性命。
她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杀人放火、走私洗钱我都可以接受!告诉我。”
祁寒皱起眉,“你想到哪去了!”
“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