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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意识随着血液从我的身体里被抽离出去。
莱姆斯后面再也没有施过咒,我们没过多久就跌落在一片已经生满了杂草的土地上。
“我们到了!你看,弗朗西丝,我们到了!门钥匙还在,我扶你过去。”他把我从扫帚上拽下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稳住双腿。视线有些模糊,能勉强看出来我们位于一幢房子的后院里。他刚刚说,我们到了。我们到了哪里?应该是到了雷丁的安全房屋。
莱姆斯让我把右边胳膊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左手扶在我的腰间,带我向前移动。门钥匙是铁壶,就放在通往后院的门的一角。他就这微弱的路灯看了眼手表:“门钥匙还有两分钟出发,来,你先把另一只好手放在上面——对,慢慢来,另一只手别动,我给你做一下简单处理。愈合如初!”
鲜血还是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好吧,是神锋无影咒。只能给你止血了,到了陋居我们再继续处理。”
我点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我十分吃力。他和庞弗雷夫人对比尔的伤口进行治疗一样,开始吟唱起咒语。我的左肩还是持续着剧烈的疼痛,但是比刚才要缓和了一些。
他吟唱完咒语,刚好到了门钥匙移动的时间。铁壶发出耀眼的蓝光,莱姆斯把他的手放在壶盖上。似乎肚脐眼后面有一个无形的钩子猛地向前一钩,我们两个人被拽着飞入虚空。几秒钟之后,我们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屁股着地摔在了陋居的院子里。
老天,是莱姆斯!还有弗朗西丝!莫丽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不止她一个,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金妮和哈利——真正的哈利。
直到我被他们扶到陋居客厅的沙发上,在灯光下,我看清了自己的伤口。骨头感到冰冷不是错觉,因为咒语直接削掉了我肩头上一整块肉,白骨裸露在外,其余部分血肉模糊。上半身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湿了,如果不是莱姆斯刚才为我止血,恐怕我现在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这要怎么处理?我现在去拿白鲜——莫丽着急地说。
“白鲜没办法让她的肉再长出来。”莱姆斯说,“斯内普用神锋无影咒打掉的,我刚才用了愈合咒,对伤口不起作用,只能勉强止住血。”
我扯了扯莱姆斯的袖子:“叫查尔斯·巴德来……”
“什么?”
“叫查尔斯·巴德来,他肯定有办法。”
“查尔斯·巴德?可他是药剂师——”
“不用管这些,叫他来!不用担心凤凰社暴露的问题,他知道我们的存在,叫他过来。他就住在多默尔夫人餐馆的楼上,快去!用幻影移形去,一定要把他拽过来!”
莱姆斯迟疑着,最后还是同意了。他跑出陋居的后门,在不远处幻影移形了,只剩下我们几个留在陋居的客厅里。
我靠在沙发垫上,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哈利和金妮坐在我旁边,用担忧的眼神盯着我的伤口。
我笑了一下:“没事的,一定有办法。我也不喜欢就露着骨头给别人看呀。”
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哈利飞奔到院子里去。片刻后,金斯莱带着赫敏走进陋居的客厅。
卢平呢?金斯莱问。
莫丽回答了她,他去找人来治弗朗西丝了。
刚才我检查过哈利了,你们核实过弗朗西丝的身份了吗?
这……莫丽吞吞吐吐地说,没有。
好吧,既然你们是一起来的,那我检查你就行了。金斯莱从长袍里掏出魔杖,指着我说。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神秘事务司,你接我出魔法部。”
金斯莱这才收起魔杖。是她,之后卢平回来我再核实一次。弗朗西丝,你被谁打中了?
“斯内普,他的拿手绝活,神锋无影咒。”
金斯莱也露出的惊异的神色。老天,他这次是彻彻底底地叛变了。要白鲜吗,我随身带了一点——
“现在不用,等人来再说。你们为什么开始互相核实身份了?”
有人叛变了。神秘人知道我们今晚转移,只有直接参与制订计划的人才会向他通风报信,我怕现在有可能谁是冒牌货。
莫丽问,为什么你们不怀疑蒙顿格斯——
你忘了吗,他和疯眼汉立了牢不可破誓言,但凡说出口就会死。按照疯眼汉的程度,他不会允许顿格说出来才死,他肯定会选择在顿格想要说但是没说出口的一瞬间就算违背誓言。金斯莱环视了一圈客厅。其他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唐克斯和亚瑟?
金妮说,罗恩和唐克斯错过了门钥匙,门钥匙自己回来了。爸爸和弗雷德也是,他们的门钥匙也在院子里。
莫丽拿了一瓶白兰地,她把酒递给海格。海格拔出瓶塞,一口就喝干了。
院子里又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金斯莱大步流星地跨出后门,一个一个核实了身份。这次有两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