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语是无语
普可好得多……”
他以为这至少能获得一如既往的轻笑,哪知梅芙罗斯突然没了声响,他等了一会抬头去看,发现对方正以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闪亮眼神看着……他的身后?
与此同时,一道听完总能令人噩梦缠身的声音响了起来:“很遗憾,波特先生,你今年的魔药学依旧由本人教授。”哈利感到一股寒气直冲头顶,他僵硬地转过头,见到斯内普幽灵似的站在他身后,“你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呃,我是说……”哈利磕磕巴巴,求助地频频向在场的另一人使眼色。
梅芙罗斯看得好笑,等了一会才恍然大悟似的开口:“最近怎么样,西弗勒斯?”
Severus,短短七个字母,给男孩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惊恐地看着梅芙罗斯,好像听见她这么叫斯内普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如波特先生滋润。”斯内普意有所指,哈利顿时感到全身都像有蚂蚁在爬。
好在久久等不到的好友,今天终于现身在远处的人群中,他激动得要热泪盈眶,一把抓起魔药论文和带来的课本,在桌上放了几枚金加隆,“我先去找朋友了,再见!”嘴里喊着,“罗恩,赫敏!”飞快逃跑了。
“……哇哦。”过了一会,梅芙罗斯眨眨眼,“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你做到了神秘人都办不到的事。”
“别拿他开玩笑,希普沃斯小姐。”斯内普听见那个称呼眉头紧蹙。
梅芙罗斯乖乖应是,顺便纠正道:“是梅芙罗斯。我们要去店里坐坐吗?既然碰巧遇见,我想也是履行面试那日承诺的时候了。”语毕,她率先进了冷饮店的门。
“说实话,我翻遍自己的脑子也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承诺。”有的人嘴上这么说,实际还是跟着推门走了进去。
他们找了个光线不错的地方落座,临近晌午,光打着旋坠落,店内的一角摆放有自动演奏的乐器,轻快的音调活跃着气氛,和冰淇淋的甜香交相辉映,总能令人忘记烦恼。
店里的学生很多,原本嘈杂的冷饮店在看到斯内普入座时默契地安静了一瞬,梅芙罗斯联想到了什么,不禁轻笑:“我想到流传在麻瓜中的一句话——西弗勒斯,你知道室内突然安静意味着什么吗?”
斯内普显然非常不适应这种气氛,看起来对自己的举动格外后悔,语速都加快了几分:“显而易见,我没有你这样的幽默细胞。”
“是因为有天使经过,”梅芙罗斯愉快地揭晓谜底,“你说这说得是谁呀?”
斯内普:“……”
她歪歪脑袋:“西弗勒斯?你怎么不说话了?”
“多有得罪,天使小姐。”斯内普开始换做一种轻柔的音调,“因为本人的母语是无语。”
“……”梅芙罗斯脸颊奇异地鼓了起来,表情介于不满和想笑之间,这令那张漂亮的脸蛋格外滑稽,半晌,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把刘海吹得掀起发丝,“你真的没有幽默细胞吗?你会在此方面成就一番事业的。”
斯内普在次沉默下来,他看着总有些俏皮模样的姑娘,思绪渐渐飘远。
梅芙罗斯在校时并不是这番性格,不如说大相径庭。大抵有才能的人总有几分怪脾气,四年级前她总是独来独往,在斯莱特林中也是格外特殊的一个。
她那时的头发还不到肩膀,戴着眼镜,整日泡在图书馆或公共休息室,与他最多的接触是为了申请去禁书区的签名条——若不是那银绿的院徽,准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个拉文克劳。
这份用功令她在校时永远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连魔法史每一年都是O,最终的N.E.W.T.更是以全科优秀的成绩完成了考试。
而这七年,他几乎是看着她从一个书呆子变成愈发注重仪表的完美学生,会有什么事能促使一个人大变样?
如今的梅芙罗斯穿着考究,这两次见到她基本都是一身高定巫师袍,头发留得很长,甚至过了腰。相较于少女时期的青涩,面容多了几分明艳,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灰眼睛常常蕴含着锐利的光。
斯内普莫名想起了至今放在蜘蛛尾巷的某份生日礼物。
许久,他突然开口说:“你在拉拢波特。”
是肯定句。
他们两人的桌上已经放了两杯一模一样的巧克力冰沙,梅芙罗斯闻言从与冰淇淋的鏖战中抬起头,艰难道:“……这么明显吗?我其实以为自己掩饰得还不错。”
“波特或许不会察觉,但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斯内普出奇地有耐心,解答道,“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一个热衷于维持交际的人,可你近来的表现总是大相径庭,与邓布利多面试时也是如此,你似乎有意在给人留下符合他喜好的某种印象。”
就像在刻意让自己顶替上对方心中的某个重要地位一样。对邓布利多如此,对哈利·波特也是如此,并且这个度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比起那些自视甚高的纯血,往往这种人才格外恐怖。真不愧是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