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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梧和煌因受天地偏爱而生，统妖族为尊。

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是各盘踞两方，也鲜少有交集。

后来白梧跌入了封界沉眠，而煌则是真的到了大限。

妖寿极尽，消亡天地。

没想到的是，煌虽然大限，竟还落下了一缕灵息。

更没想到，煌的灵息在天地间维持至今，最后机缘巧合进入了姜槿的体内。

天生地长的煌，与白梧有着相近的妖气，所以也难怪姜槿能误打误撞进了他的封界，唤醒了他。

“竟然是煌的灵息？”

五处不愧是整天跟妖族打交道的，这么冷门的妖灵息也有一些了解。

白梧给疑惑的姜槿解释道：“极少数妖力强盛的大妖，大限后才可能有灵息散落。”

“可以理解为妖逝世后留下的一部分妖力碎片，不过据说像妖尊这种大妖，哪怕是消逝后的灵息都依旧十分厉害。”

方小淼说道：“反正跟妖力相关，我们肉眼是看不见的。据说这些灵息就像空气一样，一直在天地四处飘着，大部分飘着飘着就消散了。也有些暂时会停留在契合的什么上，比如进了某块玉石，或是埋入某一片土地深处。是这样的吧？”

白梧点头。

“所以说，煌的灵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巧进入我的身体了？”姜槿歪了下头疑惑，“可我没有什么感觉。”。

“连寻常妖都察觉不出来的，何况你非妖族，当然更感觉不到。若不是妖咒，这灵息恐怕永远也不会被激起。”白梧说道。

热牛奶飘出温热的水汽，眼睛也被水汽熏得润润的。

就像那天章腾说的，她不是惹人厌烦的扫把星，相反是拥有着特别的好运。不然她早就被害死了，遇不上白梧，也无法去阻止家人蒙受欺骗，更是再见不着他们了。

情况大致弄明白后，宋恬恬稍作思考，就决定这案子从假“姜槿”入手。

她拿出手机：“阿凛说她今天会回X市，正好这人就让她去跟一跟。”

至于那“姜槿”的动向，她还要去找其他部门协助一下。

……

“小叔叔，大师现在就住在这吗？”严玟茗跟着严达到了这片郊区的地带。眼前这偏僻的小别墅略显老旧，看起来也没怎么打理的样子。

严达把准备给大师送的几箱礼从车上提下来，说道：“听说是大师早年间买下的，他很偶尔才会过来住两天。大师是高人，天南地北的行踪不定。我这回啊，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他刚回了X市，跟他约上这一面的。”

严玟茗点点头，跟在小叔叔后面进去敲门。有一个小伙子开了门，让他们上楼。往楼上走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肩头，总感觉那纹身好像在发烫似的。

说起来，她的纹身印好像越来越淡了，而且最近淡化的程度有些明显。

当年她只是听爸爸的话做事，没有见过大师，所以看到大师的时候有点惊讶。她以为至少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结果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他的头发整理得很细致，在脑后扎了一把短马尾，手上的玉一看就价格不菲，此时正在盘着两个大核桃。

严玟茗跟在小叔叔后面跟大师打招呼时，他盯着她肩头多看了两眼。她感觉大师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剐来，压迫感很强，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人，顿时不敢多说话。

她和姜槿的年纪本来就差不多，在姜家的时候，虽然偷偷做过了很多事，但都是听着爸爸指示一步步去做的。再心狠和有傲气，在一个百千年的老妖面前，都是小娃娃。

小叔叔曾经跟大师打过交道，严玟茗就安静坐在一旁听他们交谈。严达上一回来，是帮着严程渠对付别人，这一次是求大师帮忙对付自己人。哪怕对象还不是严程渠，那也是严家的其他人。

和大师的见面持续了小半个小时。他们离开时，大师暂时没给答复。严玟茗见到大师后有些生怵，暂时没敢提她那点心思。严达还是高兴的，大师没直接拒绝，就说明可以商量。也许是暗示报酬上还要再加一加。

丁踊站在窗边，看着两人开车离开，手上使劲捏碎了核桃后，挑出核桃肉嚼了起来。

这个女孩当年种了妖印就昏睡过去，看来是不记得他了。他又想起了另一个，捏着核桃肉的手顿了一顿，才送入口中。

早就死透，没有后患了。

死了就好。

今天他同意跟严达见面，也是想看看当年那事怎么样了。果然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

不管是那姜氏还是严氏，这种人类之间的打打闹闹，丁踊作为妖族并没有兴趣。不过他乐意看人类卑微谄媚，捧上那些贵重的东西，叫他一声大师，尊仰他，求他办事的样子。

而这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抬抬手。

人类社会中的财富确实是好东西，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他需要钱喜欢钱，也有不少的路子。

他